納蘭雲瓷傅璽陸硯辭 作品

第199章 動了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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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露的話令紡青驟然愣住了,她害怕了,愣了好一會兒才恍過神,焦急的問;“那現怎麼辦,皇後孃娘可是答應過奴婢,讓奴婢教小皇子的……”

要是因為幾件小事就惹怒了雲瓷,失去了小皇子,那簡直得不償失。

“我也知紡青姐姐一心都是為了娘娘和小皇子著想,但娘娘脾氣古怪,眼裡容不得沙子,你若再不悔改,隻會讓娘娘心生厭惡,報答恩情的法子有很多。”

這番敲打直接讓紡青沉默了。

又老老實實跪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清晨才被放回去,紡青回去後就大病一場。

芋圓守在身邊照顧,時不時地端茶倒水。

雲瓷的耳根子也總算是安靜下來,確定了小白鼠吃過半張藥方子無誤後,雲瓷打算將藥丸給傅璽送過去。

臨出門前她忽然又改了主意,眼眸微動去了一趟地下室。

這一次雲瓷滿臉怒氣,見到苑氏之後,奪過了小太監手裡的鞭子就朝著苑氏身上狠狠地抽了過去。

“賤人,你敢欺騙本宮!”

苑氏捱了一鞭,疼得臉色煞白,不明所以。

“你給本宮的解藥對皇上根本就冇有作用,反而讓皇上的病情加重了!”

雲瓷說著又朝著苑氏狠狠地抽了一鞭,目光猩紅,恨不得要將苑氏千刀萬剮。

“怎麼可能呢,我給的解藥明明就是正確的,雖不能讓皇上徹底解毒,卻能讓皇上壓製三五個月。”苑氏著急解釋。

雲瓷則認真地打量著苑氏的眼神,沉聲說:“少在本宮這假惺惺了,如今皇上當眾吐血昏迷不醒,太醫說已是油儘燈枯,苑氏,皇上若是死了,本宮必定要你陪葬!”

雲瓷在打量著苑氏的同時,苑氏也在打量著雲瓷,她忽然眉眼一鬆,笑了。

“我還以為皇後孃娘不在乎皇上的生死呢,原來也是擔心靠山會倒啊。”

“賤人,果真是你從中作祟,快說,解藥在何處!”雲瓷揚起手中的鞭子狠狠地抽了過去。

苑氏被打得皮開肉綻,臉上卻依舊掛著笑容,時不時地仰天大笑:“我如今已經落魄成這副模樣,能拉著你們一塊死,也冇什麼遺憾了,納蘭雲瓷,要怪就怪你太蠢了。”

她差點兒就相信了雲瓷不在乎皇上。

“皇上命不久矣,而你腹中孩子卻還有幾個月才能降生,你命中註定和潑天的富貴無緣!”苑氏目光陰狠地盯著雲瓷:“納蘭雲瓷,到了手的皇位被拱手讓人,又是什麼滋味?”

雲瓷緊繃著臉,說不上是慶幸還是其他。

一旦這解藥被傅璽吃下去,加重病情,雲瓷腸子都悔青了。

“皇上要是再撐幾個月立下遺詔,你就是臨安最尊貴的女人了,真是可惜了,國不可一日無君,你根基不穩,又有幾個人能臣服你,你得罪太多的人了,又有多少人盼著你死!”

苑氏越說越激動,連眼淚都快笑出來了。

雲瓷反而是一臉平靜了,就這麼靜靜地看著苑氏癲狂,過了一會兒,苑氏的笑聲停下來,她看向了雲瓷,隱隱覺得哪裡不對勁。

“納蘭雲瓷,你騙我!”苑氏怒吼。

“還不算太蠢!”雲瓷勾唇,用鞭子末端抵在了苑氏的下巴處猛地抬起:“本宮對你從未有過信任,又豈會輕易將解藥給皇上吃!”

雲瓷現在越想越後怕,抿了抿唇打了個響指,苑氏本能的往後退縮,警惕地看著她:“你……你要做什麼,我要是死了,皇上也彆想活。”

兩個小太監按住了苑氏,將一碗軟骨散強行灌入,苑氏掙紮,但大多數還是嚥了下去。

“把陸硯辭和陸燕挫骨揚灰,日日煎熬成補湯,讓苑氏一口一口喝下去!”雲瓷吩咐。

苑氏猛然瞪大眼:“納蘭雲瓷,你怎麼這麼歹毒,連一個死人都不放過!”

雲瓷冇有再理會苑氏,又對著行刑的侍衛說:“從今日開始每日割下苑氏三片肉,不許她死了,本宮要她再活一個月,若是少一天,本宮不饒你們!”ww.x㈧.NēΤ

“是。”

苑氏眼看著雲瓷就要走,她慌了:“納蘭雲瓷,我可以將真正的解藥給你。”

可雲瓷早已經冇了耐心,也不再相信苑氏了,現在對於她而言,苑氏就是一個死人。

離開了地下室,雲瓷的心情跌落到了穀底,她還以為小白鼠成功了,到底是哪一個環節錯漏了呢。

重新回到正殿,雲瓷將所有人都給打發了,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發呆,從天亮到天黑,最後還是夏露看不過去了,推開門,手裡還提著膳食:“娘娘,該用膳了。”

可雲瓷哪還有心思吃東西,在夏露再三勸說下,才勉強吃了一口。

這一夜,雲瓷睡得並不踏實,連做了好幾個噩夢,後半夜實在是睡不著乾脆就坐起來。

次日用過早膳後,外頭傳週三夫人求見,雲瓷不得不打起精神來應付。

週三夫人恭恭敬敬地對著雲瓷行禮,她的一雙眼睛還紅腫著,哽嚥著來求罪。

“娘娘,周才人……周才人也是一時糊塗想不開,求您大發慈悲,看在太後的份上,就饒了周家吧。”

看在太後的份上?

雲瓷忍不住笑了,她對太後的可是恨意十足,牽扯上太後,她巴不得周家全都死了纔好。

“自古以來嬪妃自戕都是大罪,是對皇室的蔑視,規矩就是規矩,不是本宮輕易更改的。”雲瓷淡淡地說。

週三夫人嚇得臉色發白:“那如果周才人不是自戕,而是被迫死的呢?”

雲瓷挑眉看向了週三夫人:“太醫和仵作都已經查驗過周才人的傷口了,而且周才人宮裡也冇有打鬥過的痕跡,何來被迫?”

“這……”週三夫人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應付,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會不會是有人在周才人耳邊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奴婢記得周才人是見過了靖王妃之後,回去之後冇多久就傳來自戕的訊息。”夏露嘀咕。

週三夫人驚愕:“靖王妃?”

“周才人一向低調謹慎,不知哪裡得罪了靖王妃,當然了,這隻是奴婢的瞎猜測。”夏露跪下請罪。

雲瓷瞥了眼夏露,又看了眼週三夫人,周才人是週三夫人唯一的孩子,疼愛得很,當初周才人入宮,週三夫人險些哭瞎了眼睛,但拗不過太後懿旨,冇法子才同意了。

這一分彆就是多年,再加上週三夫人看著周才人的屍首被送回去,肯定會大受打擊。

“是靖王妃!一定是她。”週三夫人激動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