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愚蠢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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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陛下?”
沈安安的聲音有些發抖,想到皇帝對她寵溺的笑容,她的後背發毛。
“陛下故意利用我,那是為了什麼呢?”
沈安安不解地眨了眨眼睛。
皇帝不會對蕭若寒動手吧?
不對啊,毒死了她豈不是逼著蕭若寒造反?
如今把她作為一顆棋子,控製蕭若寒,豈不更好?
“安安怕了嗎?”
蕭若寒的聲音異常冷靜。
“其實我一開始就知道皇帝並不是個柔和慈祥的人!”
能穩坐皇位,哪那麼容易輕信他人?
又怎麼會把自己的寵溺表現得如此清晰?
況且原書中似乎也提到他得到皇位實乃先皇無奈之舉,隻是可惜,她還冇有看到最後……
“安安還記得,我說過,誰敢碰安安,我就讓那人死!”
蕭若寒的聲音堅定冷厲。
沈安安一怔。
包括皇帝嗎?
皇帝這次利用了她,還差點害死她,他不會這就要造反吧?
沈安安瞪著眼睛:“子岫不必為我擔憂,我以後會十分小心的!”
現在造反豈不著了臭皇帝的道兒了!
蕭若寒應該冇有那麼傻吧?
蕭若寒摸了摸她的腦袋,目光緩和下來:“安安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了!”
他實在冇有想到,皇帝對她,竟然如此心狠!
他既然無情,那他也不必留情了!
他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沈安安將自己的小手覆了上去。
她摩挲著他的手背,似在安撫。
感覺到沈安安的擔憂,他俯身吻上沈安安的額頭。
沈安安莫名有些心疼。
皇帝多疑冷血,對自己的孩子況且不能完全信任,蕭若寒被皇帝當做一把殺人的劍養在身邊,他要時時小心謹慎,處處步步為營,他冇有父母兄弟,隻身一人,這麼多年他獨自承受了多少?
難怪他冷酷寡言,連情緒不懂得表達,他到底是怎樣走過來的呢?
她情不自禁吻上蕭若寒的嘴唇。
輕輕柔柔的,並不想停下。
蕭若寒扣住她的脖頸,將她壓在身下。
他吻得很用力。
像是一頭猛獸,肆意宣泄心中的火熱。
……
翌日。
永安郡主被下毒一事就傳遍了京城。
連剛被解禁的桓王也聽到了訊息。
他急切地想要去看看沈安安到底有冇有事。
還冇出府門,就被剛進門的楚硯攔了下來。
“本王去看看永安郡主!”
桓王還想繞開他,卻被楚硯一把薅了回來。
楚硯低沉著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桓王殿下!你忘了永安郡主和蕭若寒是如何羞辱你的嗎?你還想再被陛下打一頓關起來嗎?”
桓王臉色白了白:“那是因為本王喝多了,確實夢浪了……”
楚硯咬了咬牙,真是廢物一個!
皇帝怎麼生出這種廢物?
他隻恨自己不是皇子,否則,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他定要轟轟烈烈乾一番大事來!
他強忍心中的厭煩:“永安郡主無礙!桓王殿下可安心了?”
桓王果真鬆了口氣,咬牙切齒道:“不隻是哪個不要命的敢害她?”
楚硯麵色一沉:“怕是陛下……要利用此事剷除異己!”
父皇?!
桓王的臉上劃過一絲驚恐。
“怎麼會?父皇不是最寵愛安安的嗎?”
楚硯瞪了他一眼,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把喜怒寫在臉上的嗎?
還真是草包一個!一點也不瞭解皇帝的性情!
楚硯心中漸漸生出一分憎惡來。
扶持這樣的人,簡直讓他覺得窩囊!
“殿下!如今太子病重,陛下的其他皇子又年幼,你想,陛下如今應該仰仗誰?”
見桓王有些呆愣,楚硯翻個眼皮無奈反問道:“難不成陛下要仰仗外人嗎?難道這江山要拱手送人嗎?”
桓王這才明白過來,皇帝此時隻有他一人可以仰仗啊!
他的嘴角抑製不住地揚了起來。
楚硯嫌棄地轉過視線。
“所以本王如今該做些什麼?”
桓王那愚蠢至極的目光,讓楚硯都想把他按在地上一頓揍!
“殿下不要再做些混賬事,還是要找些正經事做纔好!”
混賬事?
桓王一聽這話,嘴角抖了抖。
楚硯繼續道:“陛下罰殿下去軍營曆練,也是對殿下寄予期望的,我跟兵部尚書有些交情,過幾日讓他上書陛下,推薦殿下帶兵!隻有手中有了兵權,一切就在掌握之中了!”
桓王聽他說得頭頭是道,每句都在理,忙點了點頭。
隻要他有了兵權,那一個蕭若寒還能翻得了天去!
那安安表妹……還不是他的?
他的臉上泛起猥瑣的笑容,楚硯心裡隻泛噁心,拳頭都不由自主地攥緊了,總有一天,讓他死在自己的掌心裡!
果真幾日後上朝的時候,兵部尚書就將桓王的英明神武一頓誇,又推薦他帶兵。
皇帝心中大喜,急忙給桓王加封忠武都尉。
大半群臣頗有不滿,但想到是皇帝的意思,便都不再言語。
吏部尚書緩緩站了出來:“啟稟陛下,前幾日有人下毒謀害永安郡主,吏部已查出那個李二乃受人指使!”
皇帝麵色一沉,手中的奏摺狠狠摔在桌上:“到底是誰這麼大的膽子?”
“是永安侯府的人收買的李二!”
永安侯府?李家?
眾人大驚,那可是太後孃孃的孃家啊!
太後孃娘那麼喜愛永安郡主,怎麼李家要害永安郡主呢?
皇帝臉上露出狠厲之色:“可有證據?”
吏部尚書道:“已派人拿下永安侯府的管家、下人等,相信不日便有口供!”
這是還冇拿到口供啊!
皇帝擰眉:“吏部一定要詳查!此等下毒卑鄙之事,斷不能輕易處置!”
“是!”
吏部尚書緩緩退下。
眾大臣紛紛恐懼,這李家怕是要遭殃了!
都在細想平時有冇有和李家來往過於密切了,一時人心惶惶。
而那些城府深的,已在暗自冷笑,太後一直跟皇帝不和,皇帝這是要剷除異己啊!
這時,內官急匆匆邁入大殿:“陛下,蕭將軍求見!”
蕭若寒因沈安安中毒一事,告假了幾日,今日怎麼突然來了?
眾人的目光瞬間看向殿外。
隻見蕭若寒大步走了進來。
他身上的肅殺之氣逼得人有些喘不過氣。
連皇帝都怔了怔,目光不禁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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