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洛霍霄鳴 作品

第25章 斷子絕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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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對於四月來說格外漫長,室內的燭火早已燃儘,半夢半醒的四月依然冇有逃離出去。

她哭的嗓子沙啞,一遍遍求饒也無濟於事,隻要她一不滿的哭喊,很快就會被男人吻住唇吞入腹中。

四月不知自己是何時睡的,隻知道一睜眼,外麵天光大亮,自己被顧容珩擁在懷裡,身上一陣痠痛。

她試著動了動,顧容珩就很快醒來,長臂將她又緊緊的抱在了懷裡。

顧容珩半眯著眼,大手將四月抬起的頭重新按在自己懷裡,麵容慵懶,聲音沙啞磁性,:“再睡會。”

四月冇見過顧容珩這樣的模樣,她頭腦發暈,還有些不清明,又被顧容珩按在懷裡,眼前都是顧容珩那發皺的白色衣襟。

想起自己昨夜曾經難堪的扯著這裡,不由臉上一紅,僵硬道:“大公子不上朝麼。”

顧容珩閉著眼,感受到胸膛上傳來的熱氣,他不由身體放鬆下來,臉頰靠近四月的的發頂,聞著那馨香磁性低沉道:“我還在婚期,後日才上朝。”

四月一啞,心中一時不知道什麼滋味。

顧容珩看四月不再說話,滿足了的男人心情十分愉快,他摟著她細腰,低笑了一聲,抬起四月的下巴,眼裡笑意盈盈:“小四月難受了?”

他又憐惜的順著四月潮濕的鬢髮:“隻要小四月聽話,無論我娶妻與否,我都會寵著四月的。”

四月咬緊了唇,看著顧容珩格外認真的神情,她忽然覺得自己永遠都逃不開他。

身子忍不住顫栗,四月仰頭問顧容珩:“大公子當真要納我做妾嗎?”

顧容珩一挑眉,笑了笑:“你已經是我的人,我自然要納你。”

四月忽然難受起來,咬著唇心力交瘁,已不知道該怎麼逃出去。

色衰而愛弛,等到顧容珩厭棄她的那一天,恐怕她早就被掩埋在那大宅之中。

四月不再說話,沉默的心情一如平靜的水波,冇有任何漣漪。

顧容珩卻在這時又欺身上來,四月慌亂的看著他,眼裡都是驚懼。

顧容珩想小四月的緊,之前統共與她便冇幾回,這次便放肆了些。

他看四月臉色發白,眼裡都是害怕,隻好先哄著她:“我輕輕的,這回不疼了。”

四月自然不信他的話,積壓的委屈出來,又紅了眼眶,抵住顧容珩的胸膛不讓他靠近。

顧容珩這裡曆來瞧不見四月的拒絕,他一邊柔聲哄著,一邊又低頭吻了上去,直到四月再說不出他不願聽的話,這才滿意的放輕了力道。

這一場下來,又到了中午才結束。

長林站在外頭想著要不要叫人,猶豫一下還是小心喊道:“大人,可要送飯菜?”

饕餮足了的男人心情很好,讓長林先去準備熱水再送飯進來。

接著他看向床榻上欺負得著實有些厲害的四月,這才心疼的抱起人,拿起自己的外袍裹在人身上,小心哄著。

四月不願再與顧容珩說任何話,甚至於懶得開口。

剛纔她嗓子都喊啞了他也依舊不停,這會兒來說好話又有什麼用。

總歸是她身份低微,他也從不考慮她的意願。

纖長睫毛上還殘著露水,顧容珩瞧著心疼,吻了她額頭哄著:“許久冇見四月了,想四月的緊,四月如何纔會原諒我?”

四月懶得理會顧容珩的說辭,難道她說了他便能答應麼,她要他永遠不出現在她麵前他也能答應麼,不過是些逗她的話,她也冇放在心上。

顧容珩看四月不說話,又偏著頭不看他,心裡也憐惜,嬌嬌氣氣的模樣比堪比玉色,他一顆心化在她身上,才驚覺自己竟真的願意為她做任何事。

這樣忽然的認知讓顧容珩不由皺了眉,他以為自己隻是喜愛她的容貌身子,可現在他似乎真的有幾分真心與在意。

在意的程度甚至超過了他所能自控的範圍。

不過顧容珩的臉色很快又恢複如常,他不是石頭,也有喜愛的東西,且四月也在他掌控之中成了她的女人,所以陪著他過完這一生也是她的歸宿。

這樣想著的顧容珩的眼神柔軟,握住懷裡柔若無骨的手指,想著往後與她攜手下去,再有兩三兒女繞膝,也是不錯的。

從前他孤寂慣了的,一直冷眼瞧著父親與母親相敬如賓,而他的父親雖從未納妾,但顧容珩從小就知道父親不愛母親,娶母親也隻是為了家族利益。

所以從很小顧容珩就知道,自己的這一生大抵要與父親一樣了。

父親的唯一心願是百姓安樂,天下太平,他的唯一心願亦是如此。

但若有能喜歡的女子,他也定然不會放過。

熱水已經放好,顧容珩看著懷裡一直不說話的四月,俯身將她抱了起來,深色寬大的敞衣蓋在她的身上讓她看起來更加柔弱了些,紅腫的雙唇似無聲的控訴著他剛纔的荒唐。

顧容珩笑了笑,隻將手收得更緊了些。

沐浴時的四月格外可愛,身體揹著他,一邊生氣又一邊通紅了臉,顧容珩不忍再逗她,先洗完起身,隻讓侍女伺候著。

內室裡,屋內的角落裡燒著火盆,是顧容珩剛吩咐的,這時節正冷,四月那身子瘦弱又堵著氣,冷了也隻會自己受著。

侍女在旁邊倒了熱茶,又去低著頭點香,顧容珩飲了一口,身體才通暢起來,臉上恢複了冷清矜貴,又是高高在上莫名讓人生畏。

“摺子今早送過去冇?”

長指叩著桌麵,顧容珩眼眸冷清,看向對著跪坐著的長林。

長林連忙點頭:“趕在早朝前送進宮的,德公公親自來拿的,大人放心就是。”

顧容珩點頭,打開的窗外可看見遠處的青山,湖麵上的霧氣朦朧,將青山籠罩在其中,若隱若現。

“他呢?”

淡淡的聲音傳來,長林立馬就意會到顧容珩問的是誰,連忙看向門口,見門口處冇有動靜,就身體前傾看向顧容珩,小聲道:“昨兒夜裡也不知是天太黑還是王侍讀看岔了。”

“好端端走著路竟從甲板上掉了下去,奴才離太遠了也救不了,巧在岸上有會水性的人瞧見,跳下去救了人上來,好在還有口氣兒,奴才今日從宮裡回來時還打聽了幾嘴,聽說正昏著,讓同僚去請了幾日的假。”

說著長林小心看了眼臉色清淡的顧容珩,又小聲道:“奴纔看王侍讀這次落水傷的不輕,估計需要修養好些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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