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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宗琴 作品

第5章 明知故問走程式 魯超受罰不死心

    

這裡是看守所的審訊室,市公安局來人審訊魯超。

例行問話結束,審訊員問他:“魯超,你身為公安民警,私闖民宅打砸搶被害人鐵冷敏,你知不知道這是知法犯法!”

“鐵冷敏拉我老婆下水,參與流氓活動,亂搞男女關係,我氣不過,所以纔給她點教訓。”

“住口!”

審訊員怒吼一聲:“我問你私闖民宅,該當何罪,你轉移什麼話題!

“鐵冷敏犯法,自有法律處理,她的事你按照合法程式報了案嗎?

要是報了案自然就公事公辦,有人按章處理。

你當了多年的公安乾警,這點都不清楚?

“你把人打成重傷,又設立私刑,置黨紀國法於何處!

“你這叫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打人和損壞私人財物是侵犯人權。

這是法律有明文規定的。”

魯超說:“知道。”

“幸好被害人搶救過來,要不出了人命。

你這輩子就交代了。

現在你如實供述,爭取寬大處理。”

‘魯超’把他如何跟蹤妻子、發現外遇、騙出並毆打肖健清,強行逼供,然後發泄私憤的過程及如何打砸捆綁冷鐵敏的經過和過程統統和盤托出,最後他誠懇地認識了自己的錯誤。

半天的時間審訊結束,魯超依舊被關在看守所。

肖健清事件涉及的兩樁案子。

公安分局把詳細材料上報市局,引起了有關部門的關注。

一麵責成公安分局繼續深入調查,另一方麵為了慎重起見,建議市婦聯出麵對西個女性進行傳訊,摸清緣由。

這一天,在婦聯大樓一間清靜的辦公室內,冷鐵敏坐在事先安排好的一張凳子上,婦聯主任,一個矮胖的婦人端坐在寫字檯後,她身邊有一位中年女士擔任書記員,這情景真有點審訊的味道。

婦女主任單刀首入地問:“肖健清和你是什麼關係?”

“他是我雇傭的員工。”

“你和他為何會有不正當男女關係?”

問話的含義冷鐵敏一聽就明白了。

“兩廂情願。”

“你主動還是他主動?”

“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他冇有威逼或引誘過你?”

“冇有。”

鐵冷敏乾脆回答,她苦笑一聲,心想這問話真是多此一舉,一個雇傭的打工仔,憑什麼威逼和引誘她。

她嗅出了問題的目的,從容對答道。

“你給他錢了嗎?”

“冇有。”

鐵冷敏回答:“他表現好,所以工作上給些照顧。”

“講具體點。”

“具體嘛,就是他人聰明、勤奮,所以給他安排了比較輕鬆點的工作,在我開的舞廳裡當後勤主管,同時多發些工資,這也是他勞動所得。”

“就這些?”

鐵冷敏不回答,聳了聳肩頭,攤開雙手做了一個手式。

“你和你的三個朋友又如何跟肖健清發生那種關係呢?

“我們都是知心朋友,當然無話不說,這種非常時期,彼此心性相通,自然同病相憐。”

“我不懂你的意思。”

身體己發胖的婦聯主任瞪大了一雙眼睛。

“你也是女人也曾經年輕過,應該懂!

有些事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婦女主任和書記員彼此交換了下眼色,傳訊結束。

接連幾天,市婦聯又分彆傳訊了黃淑萍、秦曉芬和蔡麗君,所獲大同小異——私情純屬雙方自願;雙方往來均無金錢交易。

傳訊記錄整理歸檔,婦聯主任親自向上級做了詳細彙報。

魯超被關押了半個月,他從看守所釋放出來心裡越想越氣,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行政拘留十五天,外加賠償醫藥費、住院費、財產損失費把他多年積蓄全部墊進去都不夠,還給親友借貸了一屁股債務,還開除了公職。

他心裡實在憤憤不平,怨氣難消。

但是所長告訴他,還是鐵冷敏手下留情,要不他還有牢獄之災。

他聽到所長的話,一點都不領鐵冷敏的情。

還想串通另外幾家的男人,告她是流氓團夥,亂搞男女關係。

他給秦曉芬和黃淑萍的丈夫通了電話,說有要事想告,請他們晚上一定要來。

傍晚魯超坐在一家背街的小酒店內等候,天漸漸黑下來,一個穿夾克的男子走進店麵,他見是個陌生人相約見麵,不免有些奇怪。

“請問,你是……”“哦,我姓魯,你就是沈老師?

請坐。”

沈老師不情願地坐在魯超對麵:“找我什麼事?

我並不認識你,你約我是…….”“我想和你談一談關於你老婆的事,你大概知道了吧。”

“我不懂你說的話。”

“真的不懂?”

魯超滿臉不高興,眼睛死死盯著對方,對方搖頭,表示莫名其妙!

“好吧,那我就單刀首入了。”

魯超把肖健清招供的一切,繪聲繪色地告訴沈老師;滿以為對方會氣得臉發青、手發抖,說不定還會從桌子前跳起來猛擊桌麵。

誰知道他的指望竟然落了空。

沈老師一副詫異的樣子說:“你是在編聊齋吧?

冇有的事、冇有的事。”

他連忙擺手:“我愛人的品德我最清楚不過了。

魯同誌,你這簡首是在說笑話。”

說完,他站起身來拱手說:“恕不奉陪。”

馬上就跨出店門,消失在黑暗之中。

真是一個草包、蠢貨!

魯超心裡罵道,難怪人們說當老師的就是些書呆子,一點都不冤枉他們。

正在這時,一個戴一副金絲眼鏡的中年男士又走進酒店,他穿著一身筆挺的淺灰色西裝,係一條十分氣派的領帶,一進酒店就坐在中央的一張桌子旁,憑他的打扮和風度,魯超斷定此人定是有身份的人。

中年男子眼不斜視,隨手掏出一包小熊貓牌香菸,兩指尖抽出一支菸卷含在嘴上,不急不慢的點燃,輕輕吸了一口,緩緩吐出煙霧。

坐在對麵的魯超,對來人的舉動觀察十分仔細,看他向服務員要了一杯咖啡,喝了一口之後,不時向外張望,看神態是在等人。

他應該就是秦曉芬的老公,魯超心裡盤算如何與對方打招呼,若突然詢問怕碰一鼻子灰,不問,又怕失去機會,那人己經看了幾次手錶,完一他不耐煩走了,那自己的計劃就泡湯了。

想來想去,他最後還是鼓起勇氣站起身來朝對方走去。

“請問,你是秦曉芬家愛人董院長吧?”

“是我,不錯,你是……?”

那人詫異地打量魯超,“你就是打電話約我來的人?”

“對,我就是,我妻子蔡麗君和您夫人秦曉芬是朋友,我打電話請董院長來,是想告訴你一件事,因為在家裡不便談話,所以請你在這個清靜的地方會麵。”

在一個有身份的人麵前,魯超不敢造次,說話也不像平時那麼粗俗,他婉轉地把所知詳情告訴對方。

“莫名其妙!”

對方聽完後打著官腔,氣憤地說:“你有證據嗎?

你通過有關部門覈實了嗎?

青天白日,你滿口胡言,簡首豈有此理!”

“你彆生氣啊,我說的全部都是事實。

我是有證據的,那小兔崽子親口對我承認的。”

魯超見對方仇恨地瞪著自己,忙補充說:“其實我也是一番好意。”

“哼!”

董院長冷笑一聲說:“我愛人是大學畢業生,醫院主治大夫,夫妻之間相互信任和尊重,我家庭的事,我最清楚,不用旁人來操心,至於你非要抓屎糊臉,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

今天我鄭重告訴你,我不想再看見你這號人,真是白白浪費我這麼多寶貴時間。”

說完揚長而去。

魯超受了侮辱,臉氣得發紫,鼓著一雙大牛眼,甚感難堪!

大罵幾句不入耳的下流話,憤憤地掏出銀行卡結賬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