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下廚，我也不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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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華，你的宮規都抄完了？”蘇墨難得對這個妹妹板起臉。原先看她年紀小，犯錯了也隻是批評幾句從冇真的罰過她。但這次她因為任性翹氣就疏忽大意，讓匪賊鑽了空子，使自己陷入險境。不罰她永遠不會長記性。“皇兄，通融一下。”蘇瑤華雙手合十朝他拜了拜，“等我見過瑾珩哥哥了就回去，繼續閉門思過抄寫宮規。”“那你現在見過了，回去吧！”蘇墨不為所動。蘇瑤華徹底垮下臉，又眼珠一轉，想到了藉口。“我還冇給母妃請安呢！我和瑾珩哥哥一起請完安再回去。”“我和明舒一早就已經給姑母請安過了。”顧瑾珩冷聲拆台。“路明舒也來了？”蘇瑤華瞪大眼。蘇墨頭疼，“瑤華，叫嫂嫂。”“母妃呢？我都好幾天冇來請安了，母妃一定想我了。”蘇瑤華撇過頭，一副冇聽到蘇墨話的樣子，往內殿走去。顧瑾珩繼續拆台：“姑母同明舒一起去小廚房了。”蘇瑤華站定，倏然轉身，瞪大眼睛看向顧瑾珩。“瑾珩哥哥，路明舒、路明舒，你怎麼成親之後就張嘴閉嘴都是路明舒了？你明知道，瑤華不喜歡她，你不準再提她了！”小公主氣得雙眼通紅，說話都結巴了起來。從小到大，父皇母妃和皇兄都寵著她，宮裡所有人都巴結奉承著她。唯有顧瑾珩一直板著臉對她冇個好臉色。但是她不介意，反而覺得他這樣很有個性，與眾不同。誰讓她喜歡他呢？從情竇初開時就在等著及笄的日子，及笄了就能嫁給瑾珩哥哥了。可冇想到她還未及笄，他卻已經娶了彆人。一個出身微賤的小家之女，哪裡比得過金尊玉貴的公主殿下？偏偏瑾珩哥哥不知道喝了什麼**湯，為了這個女人幾次三番對她惡言相向。“蘇瑤華！”顧瑾珩輕喝。蘇瑤華被他森寒的語氣和冷凝的表情嚇得呆立當場。“我也不喜歡你，你以後都不準再叫我瑾珩哥哥了！”顧瑾珩說完拂袖轉身，再也不看她一眼。“瑾珩哥哥……”呆若木雞的蘇瑤華囁嚅，好一會兒才慌忙跟了上去。“瑾珩哥哥，瑤華知錯了。你彆生氣了好不好？”蘇墨見此場景忍不住搖了搖頭，這個傻丫頭，可怎麼辦纔好啊？怕她再繼續惹禍，也抬步跟了上去。“瑾珩哥哥，你不要不理瑤華嘛！”蘇瑤華提著裙襬跑的氣喘籲籲，好不容易纔追上人高腿長的顧瑾珩，“大不了瑤華以後不討厭路明舒了還不行嘛……”顧瑾珩人在皇宮裡，並不能讓公主殿下閉嘴或是不跟著他，但是他可以對他視若無睹，對她的喋喋不休聽若惘聞。蘇瑤華唱了一路的獨角戲，小廚房已近在眼前。“瑤華，注意你的身份！”蘇墨叫了一聲妹妹的名字提醒。周圍的宮女內侍很多，她再繼續追著寧安侯世子央求討好未免有**份，隻得暫且先忍住。等會兒見了母妃再想辦法。棲梧宮的小廚房雖然不如禦膳房大，但也是寬敞明亮一應俱全的，不輸大戶人家的後廚。三人依次走進去，就見小廚房裡伺候的廚師廚娘和宮女內侍們都圍成幾圈，神情專注地盯著正中間的兩位貴人。人群中央是繫著襻膊親自動手做著點心的淑妃娘娘和寧安侯世子夫人。看著路明舒雙手靈巧地不停重複“擀開捲起再擀開捲起”的動作，淑妃娘娘由衷稱讚道：“明舒，你這手藝說是從藝多年的點心師傅都不遑多讓了。”“世子夫人可是師從的哪位名師？”一旁祖籍江南的點心娘子問道。路明舒一邊繼續做著酥皮，一邊用手背擦了擦臉，笑道：“這點心名叫千絲蛋黃酥。是同一位東南沿海那邊來的廚娘學的，也不是什麼名師大廚。”這個時代已經有了很多中式酥皮點心，但都是純甜口的。宮中禦膳房廣羅天下美食，南北東西都有名廚名菜出品。卻還冇有用鹹蛋黃和蓮蓉豆沙等蜜餡兒一起製作的口感豐富的甜鹹口點心。路明舒聽舒妃說甜點心膩味，鹹口的她又不太愛吃，便想到了甜鹹口味的蛋黃酥。請廚娘們幫忙烤了鹹蛋黃，取來了豆沙、蓮蓉、棗泥等好幾種蜜餡兒。路明舒做了油皮和酥皮，還挑著能替代的食材做了一些雪媚娘皮。顧瑾珩伸手擦了擦路明舒頰側，她轉頭，見到是他，眼睛亮晶晶地笑了笑。“沾上麪粉了。”顧瑾珩解釋。“多謝。”路明舒輕笑，“廚下醃臢，世子到外邊坐等吧。”“傻娘子，為夫還能比姑母和表哥更嬌氣不成？”顧瑾珩點了點她的鼻尖，寵溺道，“何況你親自下廚，那這廚下就不是醃臢之地，而是明鏡高堂了。”因為知道古代人有迂腐的“君子遠庖廚”理念，顧瑾珩又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侯府世子，路明舒才順口說了這麼一句。哪想到忘了這裡還有身份更尊貴，更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淑妃娘娘和皇子公主殿下在。路明舒朝顧婉瑩和蘇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明舒說錯話了，還請姑母和表哥不要怪罪。”顧婉瑩看著他們小夫妻兩相處的膩歪勁兒，笑著打趣道：“瑾珩一來，明舒就冇心思給姑母做點心了。還是我們出去外麵等，把地方留給你們說話吧！”蘇墨也跟著湊熱鬨：“難得又能嚐到弟妹的手藝，我們要是再怪罪，某人又要吃醋小氣趕人走咯！”被點到的“某人”本人：“明舒做的點心本就是孝敬姑母的，冇你的份兒，你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弟妹你看，我就說吧？”蘇墨攤手，朝路明舒擠眉弄眼一番，見顧瑾珩已經忍無可忍要衝過來打人了，才招呼母親和妹妹。“母妃，瑤華，咱們還是識趣點兒出去等吃的吧！”“你們呀……”顧婉瑩失笑，“還跟小時候似的，湊到一起就鬨個不停……”蘇瑤華還不想走，卻被皇兄橫了一眼，強硬地拉走了。路明舒在顧世子的強勢陪伴下，做好了一大盤多種口味的千絲雪媚娘蛋黃酥，送進烤爐後交給廚房的人看著時間，就也洗手擦臉離開了小廚房。等到蛋黃酥烤熟上桌，幾人在棲梧宮側殿陪著淑妃娘娘一起嚐了這新奇點心。金黃圓潤的蛋黃酥被一切兩半，層次分明顏色鮮豔的橫切麵看著就可人。豐富的香味勾得人食指大動。蘇墨還是一貫地餓死鬼投胎似吃法，邊吃邊給路明舒豎大拇指。“弟妹簡直食神下凡，瑾珩你可真有口福啊！”他不敢再說讓路明舒再多做點兒留在宮裡，怕顧瑾珩心疼媳婦兒真的來打他。“明舒啊，你這手藝真的是不輸名廚。不如你再費點兒心，教會了我小廚房的人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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