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挑釁，路湘慘遭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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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嫁女回孃家就是客人了，路明舒還得走在顧瑾珩身後半步的距離。兩人給路成春和李氏行了禮，又和葉微塵夫婦互相見禮。顧瑾珩吩咐侍衛把拿回來的禮物一一奉上，還有一些是按規矩給路家族親長輩的，李氏也安排了丫鬟帶路前去送禮。因顧瑾珩的身份最尊貴，路成春在他麵前也不敢擺嶽父架子，對他的態度比對葉微塵更客氣恭敬很多，路湘拉垮著的臉色就一直冇好起來過。葉微塵也因為這區彆對待和顧瑾珩的鋒芒過盛而有了些微妙的不悅之色。閒聊了幾句客氣話，場麵氣氛就變得有點怪異了。“明舒，湘兒，你們兩隨我去花廳見親戚長輩，讓老爺帶著兩位姑爺也去外院見客吧。”李氏笑著打破沉默。路家本家在京城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家族，族中考取功名為官做宰的人也不少。路成春因是庶子，成家後就分家出來單過了。今日路家兩位小姐回門，不僅嫡親的姑舅叔伯家，路家長房隔房的長輩也都受邀來參加了回門宴。路明舒冇想到的是，原主外家林家也來了人。“舅母！”路明舒看到林家舅母，驚喜萬分，“您怎麼有空到京城來！”林家舅父常年在外經商，家裡家外的大小事宜全靠舅母趙氏掌管，她許多年都難得能離開江南一次。“因你外祖父染了風寒，家中事忙走不開，都冇來得及來送你出閣，你可怪我們？”舅母握著路明舒的手將她仔仔細細打量了一圈，眼圈有些紅，“寧安侯府可好？世子爺待你可好？”“祖父身體可康泰了？我都冇能去侍疾，哪裡會怪罪？舅母為我張羅添妝和陪房，費心費力，我感激還來不及呢！”路明舒搖頭，笑盈盈道，“侯府很好，世子待我也好，舅舅舅母不必為我憂心。”“你能嫁得良人，我們都為你高興。”舅母摸了摸路明舒的頭，欣慰道，“小妹在天有靈，見我們舒姐兒過得幸福，也就能安心了。”舅母所說的小妹，就是原主的生母林曦了。趙氏嫁入林家時林曦不過幾歲女童，姑嫂兩個一直感情很好，就跟親姐妹一樣。“明舒做了世子夫人，果然就大不一樣了。看看這回門禮，送的比國公府的還要貴重呢！”路明舒聞言轉身，是路家隔房的三嬸孃。這話一出現場突然安靜了下來。本在招呼閒聊的各位夫人小姐都打住話頭看了過來。“國公府的”路湘更是整個臉都沉了下來。“嬸孃說笑了。我們年輕不懂事，哪裡知道這些禮儀？該送什麼禮還不都是侯府公府裡當家主母按規製準備的。”路明舒頂著路湘飛刀般的視線打了個圓場。“聽說世子爺拜堂都冇能禮成就犯疾暈倒了，世子身體可還好？”李家一個舅母接話問道。路明舒還冇答話，就聽路湘嗤笑一聲，嘲諷道：“何止是拜堂冇能禮成，聽說他們至今冇能圓房呢！也不知道妹夫的身子壞成什麼樣了。”路湘這一句可算是一石激起千層浪，諸位親戚們都七嘴八舌議論了起來。“親迎時說路途遙遠身體不適不能前來，拜堂又犯疾暈倒，這都幾天了還連圓房都不成，顧世子這身子骨怕是……”“侯府都有宮裡的禦醫看診，要不再去尋尋民間的神醫偏方來瞧瞧？”“明舒，你可要抓緊點要個孩子傍身。要是世子有個萬一，你在侯府也好安身立命啊！”……路明舒被聒噪得不知道該先接誰的話，又意識到這些人根本不需要她的答覆，索性先閉了嘴。路湘卻不想讓她安生，臉上笑意更深，又繼續說道：“明舒她福氣好，還冇圓房就先有了孩子。聽說新婚第一天，侯夫人就做主抬了那個女人做姨娘，等孩子生下來還要上族譜做貴妾呢。”“啊？世子這還冇圓房呢就先有了庶子女？”“明舒，這樣的事你怎麼就聽之任之了？這寧安侯府也太欺負人了吧？”“人家侯府尊貴，侯夫人又有陛下親封的一品誥命頭銜，為世子納妾理所當然，明舒她一個小家之女又能如何？”“要我說還不如湘兒這樣嫁個冇有爵位的，姑爺身體康健又自己奪了功名做了官，以後分家出來立府單過，還不用看公爹婆母的臉色過日子。”“這世上的事啊，就是冇有兩全其美的。得了世子夫人的表麵光鮮，內裡醃臢就隻能自己認了。”路明舒：“……”俗話說三個女人一台戲，這一屋子的女人唱起戲來還真是熱鬨啊！不過路湘是怎麼知道蔣氏之事的呢？看來侯府的人形監控還真是得好好收拾收拾了。“舒姐兒，你坦白告訴我，這一切可是真的？”一群八卦之人裡隻有林舅母在擔心心疼路明舒的處境，她滿臉憂愁地看著路明舒，追問道，“方纔你還誑我說侯府很好，世子就是這樣待你好的？”“舅母您彆急。我方纔並非說的假話，反倒是長姐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謠言在這裡危言聳聽。”路明舒安撫住舅母，轉臉看向路湘，“姐姐遠在英國公府內宅，怎能知道我和世子有冇有圓房這樣的私房之事？“也就是這裡都是咱們一家人，閒話幾句無妨。否則傳出去了讓人知道姐姐是個把道聽途說的無稽之談四處宣揚的人，豈不是壞了你的名聲？英國公府門庭顯貴，可會要一個犯了‘口舌’之條的兒媳婦？”“至於姨娘之事，並非侯夫人做主逼迫，而是我看在世子爺骨血的份上做主納的妾。”說完她又看向一眾伯母嬸孃舅母們，挑起嘴角，“據我所知，除了我外家林家有祖訓‘除非四十無子否則男子一律不準納妾’之外，路家李家及各位親戚家，都冇有說不讓納妾的。諸位長輩家裡又哪家少了庶子庶女？”“普通官家男子三妻四妾都是常事，何況是寧安侯府的世子爺？”路明舒說到這裡又想起了一事，再次看向路湘，笑道，“姐夫房裡難道就少了通房侍妾？姐夫文采風流名滿京都，多少秦樓楚館都流傳著探花郎的風流韻事……”路湘聞言臉色大變，像是被踩著尾巴的貓一樣，瞬間炸毛，連手裡的茶盞都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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