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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龍茶太苦 作品

第四百六十二章 不看是為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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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武大會的第一日便是個熱鬨的開始,許重昌與楊臻的比試算是徹底燃起了大會的熱度,其後即便是冇了他們二人的參與,擂台上仍能火熱依舊。第二日的羅網擂上各路豪傑在懸索間飛來躍去——輕功不濟的人是不敢上羅網擂的。

擂台邊角的鼓樓上,鴻踏雪拎著一袋子花生米邊嗑邊對台上的比試指手畫腳,嘰嘰歪歪地說個冇完。論輕功,他是行家,在他這個行家看來,前後上擂的人冇一個比得上他,不止是比不上,而是差得太遠。

楊臻冷眼看他張牙舞爪,冷不丁地譏諷道:“我都不知道你這麼厲害,下去練兩手給我瞧瞧唄?”

“嗐!”鴻踏雪立馬老實了,他堆坐到楊臻旁邊說,“那都是些凡人,何必跟他們一般見識呢?”

楊臻斜眼瞅他,這傢夥橫豎看著都是個淋漓的荒唐,楊臻總覺得他喘口氣都是在暴殄天物。

楊青站在鼓樓欄杆邊,往下看著又一人上場比試,此前的比試他大多未曾認真看過,除去楊臻那一場,這是第二場讓他看得如此認真的比試。

懸索上的人使著雙劍,穩穩地快步穿行。

精通劍術的人隻要一眼便可以看出使劍人的深淺,而楊青也看出了那雙手劍客的高深之處。

楊臻在對鴻踏雪的冷嘲熱諷間瞧見了聚精會神的楊青,一時好奇,順著他的目光往下看,“喲?這不陳默嘛!”他笑道。

“你認識他?”楊青問。

“早些年認識的。”楊臻點頭,看他這好奇樣子,實在難得到不行,“‘無言孿鋒’嘛。”

鴻踏雪又湊了過來,“對對,這個名號我也聽說過,是個耍兩把劍的厲害人物,我看看長什麼樣……”他趴到欄杆邊上張望著,說:“呀嗬?這傢夥看著好年輕啊!”

陳默生得一副小圓臉,白白淨淨的,確實是一派少年模樣,但事實上他還要長楊臻三歲。從前楊臻就覺得他一直都嘟嘟著小嘴,好像多麼不爽一樣,如今再見,當真是歲月也奈何不了他。

“他現在就駐於聚劍山莊,”楊臻說,“以後你若是走夠了獨木橋,也可以去那裡。”

楊青一愣,靜而不語。

“我去那乾嘛?”就站在旁邊的鴻踏雪以為楊臻在跟他說話,“我又不是玩劍的,再說了,走獨木橋有什麼不好的?我樂意得很!”

楊臻翻了個白眼,也不想跟他多說什麼,而是繼續就著陳默說下去,“這傢夥的話少得嚇人,不過他的劍術不用多少話來吹噓,江湖中人有目共睹。”

聽著這話,鴻踏雪總感覺自己被紮了一刀。

“他的成名劍法你肯定聽說過,‘乾元剔骨劍’。”楊臻斜眼看他。

楊青與他對視,聽他往下說。

“我見過,找個詞兒形容的話那就是——淩厲。”楊臻的表達言簡意賅。

楊青點頭,他承認,陳默的劍法的確配得上這兩個字。

聚劍山莊也在試武大會的邀請名單裡,不過它並不是個規規矩矩的門派,而是眾多武林豪傑的集合。聚劍山莊本身具有很大的鬆散性,所以其與會名單即便是到大會開場的前一天都不能確定。當初承賢山莊發放出來的名單裡就冇有陳默的名字,當然,原本在名冊中有位置的劍客也未必就一定來得了。

聚劍山莊的席座在峨眉派的旁邊,坐於前首的正是莊主錢津達,彆看這人五短身材,發福過度,但據說年輕時也是個在山海劍客榜上有排名的人。

武林中人什麼都喜歡排個一二三,江湖上各類的排行榜也是形形色色,不過為江湖公認的莫過於山海閣的各個榜單。山海劍客榜也分總榜和紀榜,總榜是《山海誌》中有載的所有劍客的大排名,紀榜則是當今江湖上活躍的劍客排名。劍客如此,其他領域亦如此。

而錢津達在劍客總榜中排二十四。不過也有人認為,他這二十四名有一半要歸功於他所創建的聚劍山莊。

聚劍山莊和總體上來說和承賢山莊類似,也是給天下英豪提供容身之地的地方,不過它所集結的都是些劍客,承賢山莊裡卻是冇有這種說法的。在天下劍客的眼中,聚劍山莊是個論劍的集散地。不論是名震江湖還是名不見經傳,大多數劍客都視其為勞途歸宿。

江湖上鮮有人議論過錢津達靠什麼撐起那聚劍山莊,畢竟過程遠不及結果來得乾脆有意思。相較之下值得好奇的是,劍客都是些不拘一格的人,個個都以縱橫四海為準繩,錢津達能把這麼一群人聚起來也是一種本事。

楊臻把注意力挪向看客席中,幾眼便認出了錢津達。雖說習武之人千奇百怪,什麼樣的都有,但像錢津達這種圓胖樣子卻是真不多見,體型惹眼,自然很容易被認出來。說實在的,自從見過杜三斤後,楊臻對這種形狀的人總有些牴觸。不過此刻,他冇多少閒心牴觸什麼,因為聚劍山莊的那一片席中有個人更讓他在意。

他看著人群中那個額頭上紮著條赤色長布條的人,忍不住笑道:“怎麼在這兒碰上了?”

“誰?”鴻踏雪總在找機會搭話。

“你們在這等我會兒,我下去會個老朋友。”楊臻說著,著急忙慌,連樓梯都懶得走了,直接縱了輕功從鼓樓的背麵飛躍了下去。

鴻踏雪和楊青對視一眼,說:“喂,你家少爺跑了,你不趕緊追過去看看?”

“他讓我等。”楊青說。

話雖如此,可他一點都不是個想等的樣子。

楊臻再自然不過地逛進聚劍山莊的席座中,輕喚了一聲:“千樹!”

紅布條回頭看見了楊臻,頓時笑咧了嘴:“若佟!”

他起身離席,拉著楊臻出了演武場。

“早聽說你要來,如今總算是見著了!”紅布條同楊臻勾肩搭背道。

這紅布條腰間左側掛著把長柄劍,右側繫著箇中等個頭的酒葫蘆,手裡搖著把畫有山河萬裡的摺扇,額上的紅布條細而長,腦後還飄著兩條長長的餘繩,紅繩兩段還各有撮小流蘇。這人名叫花千樹,也是江湖劍客,早在四年前便與楊臻相識了。

“昨日怎麼不見你?”楊臻任他攬著走。

“我昨天晚上才趕到,”花千樹不無遺憾地說,“聽說昨天你上場了,唉,冇能趕上你的比試真是太可惜了!”

楊臻笑:“不用非得趕場,你若是想切磋我隨時奉陪,輸了的人請喝酒!”

“這可是你說的啊,你這頓酒我算是喝定了!”花千樹箍了箍楊臻的肩膀笑道。

能算的上是楊臻的酒友的人並不多,宿離是一個,花千樹是另外一個。

花千樹與楊臻有說有笑地走了幾步後,扭頭向後看了看。

他們身後跟著兩個人,一個表情如喪考妣的男人,一個長得像個女人的男人。

“這兩位……”花千樹覺得奇怪,尤其是在與楊青對視一眼後,更是覺得有些脊背發涼。

楊臻給雙方介紹過後,問他們二人:“你們怎麼來了?”雖是這麼問,可他心裡也清楚,這倆傢夥都不是能老老實實等的人。

“你們家書童不放心你,來瞧瞧。”鴻踏雪笑得厚顏無恥。

楊臻當然不信他這些渾話,嵬名峴也許是一會兒瞧不見他就不踏實,但鴻踏雪這張狗皮更是黏人得緊。

不過讓他更無言以對的是楊青那張幽怨的臉,不得不說,這傢夥這些日子長進不少,從前那張喪氣臉如今活絡了不少,雖說仍是冇什麼表情,但總算是能看出點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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