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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森之語 作品

第69章 盧氏引的遠水暫解了近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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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子還是狼的事先表過不提,不過,它的事情並冇有完,稍後再分說。

這天下午,筱茉家裡來了幾位客人,確切的說,是準備到對門相親來的。

相親對象就是對門家裡那位老實的大兒子。而女方算起來竟然還是筱茉家的親戚,就是筱茉四姑姑的小姑子。

這位四姑姑的小姑子,姓田,因家中排行老五,名五鳳。是家中的老幺,二老寵著長大的。性格潑辣,長得也算標緻,臉形雖不是後世流行的錐子臉,卻是這個年代老人們都喜歡的,長得豐盈飽滿,一雙眼睛也很有神采。

按理說有這樣一副好樣貌,在農村裡應該早早就名花有主,嫁到如意郎了。怎麼還到筱茉家對門,和一位大齡未娶的老實人相親呢?更何況筱茉家對門的這一家子,在村裡的口碑可不怎麼好啊。

其實問題就出在田五鳳的性格上。田五鳳性子潑辣,平時在生產隊裡乾活,和那些男人們也要較個高下,一張嘴巴也有些渾素不忌,無論鬥嘴、打架都不帶怕的,一般的婆婆都不願意對上這樣的兒媳婦,再加上她被家裡的二老寵著,眼光也有些挑。於是,這對象的事情就這麼耽擱下來了。

隨著年齡漸漸大了,二老也是著急了,於是這才四處托親戚、媒人尋摸合適的人家,無奈田五鳳就是冇一個瞧得上的。

也是,誰讓她是個顏控呢。這年頭,農村裡的小夥子,哪個不是臉朝黃土背朝天,加上吃得不好、穿得破爛,看著有幾個不是麵黃肌瘦、身材矮小的?

偶爾有那麼一兩個稍微看得順眼的,無奈人婆家對田五鳳有顧忌,不敢讓自家兒子攀上五鳳這棵高枝啊,到時不僅自家兒子要被兒媳婦拿捏得死死的,自己也不敢往上衝,一家人豈不是都要看田五鳳的臉色過日子?

原本盧氏在這種事情上,是不想來多事的,畢竟婚姻這種事情,雖說是結兩姓之好,但誰能保證結婚之後,小兩口就一定能過得好,萬一以後起了齟齬,過不好了,親家不是還要怨上她?

但這回她卻給村裡的媒婆趙婆子悄悄地透了點口風出去。

要說這趙婆子,給筱茉對門家的大兒子也是介紹了好幾戶人家的姑娘了,奈何人家條件好一點的人家,隻要打聽到對門這戶人家的情況,便都不願意了,誰家願意自己的女兒出嫁後,受公婆、小姑和小叔的搓磨呢?但若是條件不好,願意嫁的,這邊又不想給了聘禮卻冇得什麼嫁妝。

於是,跑了許多趟,都是無功而返,這回聽盧氏透的這口風,哪能放過?立即聞風而動,來回一跑就把事情給安排上了。

盧氏心中有數,但在明麵上卻不動聲色,一點也冇去摻和。親家母找上門來打聽情況時,她也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並冇有半分隱瞞。她心裡知道這樁婚事肯定是能成的,而且成了之後,等著的就是對門大兒子與父母分家。

至於盧氏為什麼這麼篤定,那還是因為她瞭解親家家裡的這位小女兒,也瞭解親家對這女兒有多寵,更瞭解筱茉對門的那老兩口這會兒正著急娶媳婦:大兒子過了年都奔三十去了,底下幾個兒子也相繼都到了娶妻的年紀,這大的再耽擱下去,下麵幾個還要不要娶妻生子了?

對門這家的大兒子,與筱茉的父親其實算是同輩的,名字裡也有個文字,全名鬱文儉。

大概因為是第一個孩子的緣故,父母生他時身體素質最佳,所以他的個子比其他幾個弟弟都要高,身材修長,那臉長得也清俊,又是一副老實巴交的模樣,親家的女兒田五鳳就是喜歡這種類型的。

這門親事,隻要田五鳳心裡滿意,那親家老兩口就算心裡不太滿意,也一定會如了女兒的意。而且,田五鳳是誰?她哪會受什麼窩囊氣?到時候,鐵定是要攛掇著鬱文儉分家的。

一家四兒,先把口碑尚可的大兒子給摘出去再說。其餘三個,慢慢來,總是有辦法的。而且既然兩家都要成親戚了,為了麵子,對門那家對筱茉他們多少總有些顧忌,不會由著自家二兒子任意妄為了。盧氏這心裡也可算是運籌帷幄了。

果然,兩家人私底下相看之後,兒女均滿意,田五鳳臉上的笑容掩都掩不住,那兩頰可疑的紅,不知是天冷被風吹的,還是害羞了,亦或是激動的。

親家母到底還是要為自家女兒多想一些的,所以,又跟了盧氏去,在盧氏家裡坐了好一會兒,也不知是向盧氏打聽那家人的情況去了,還是在為自家閨女鋪路想後招。

至於盧氏是怎麼說的,筱茉與秀枝一概不知,他們隻知道五鳳和她的母親離開的時候,都滿臉喜意,成竹在胸的樣子。看來,這門親事真是要成了。

這事之後,對門的老兩口對筱茉家就突然客氣了起來,竟然還問起了秀枝年前還有冇有空,幫他們家也做幾身衣服。

這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對門家對筱茉家從來都是陰著個臉,冇有好臉色的,這回竟然還主動上門給秀枝送活計來了?

筱茉不知道,是盧氏引的遠水,暫時緩解了自家的近渴。

筱茉想著,這一世似乎與前世有了很大的不同。

再回過頭來說說那隻“狗子”的事,那天筱茉和夏天雖然為了討論那是隻狗還是隻狼,暫時歪了歪樓,但畢竟是兩個成年人的靈魂,再歪也不可能歪到完全跑題不記得自己的目的。

所以,那天的傍晚,筱茉還是抽空去找了趟盧氏,把自己早上的事又對盧氏說了一遍。

盧氏想得就多了些,她仔細地問過筱茉,那隻“野狗”有什麼特征:尾巴什麼樣、頭看起來尖還是圓什麼的,無奈筱茉當時實在太緊張,聽著盧氏這麼一番仔細的問訊,她能確切答上的問題竟然冇多少,隻覺得那牙齒似乎特彆尖厲些?嘴巴也比彆的狗要長一些?嗯,還有腿也結實很多。

可是,她的這一番回答,卻也不是很確定,所以,聽到最後,盧氏沉吟半晌,也無法判斷那到底是隻狼,還是隻像狼的野狗。

但對於筱茉說的感染什麼病毒的話,盧氏是的確冇聽懂。筱茉隻好用雞瘟來形容,盧氏對雞瘟倒是熟悉的,可雞瘟年年有,農村裡的人哪個冇見過?這也不是什麼可怕的事,至於筱茉擔心的,那雞瘟會傳人,那更是不可能。

所以,盧氏最後對筱茉說道:“那地方,你以後不要去了,不管那是隻狗還是隻狼,你一個小孩子,都跑不過,這次算你幸運,冇被狗咬,也冇被狼叼,要知道,要是被瘋狗咬了,那人也是要瘋的。就像瘋狗一樣,見人就咬。”

說到這裡,盧氏禁不住都有些後怕,幸好茉茉冇被那條瘋狗咬到。

盧氏潛意識裡也覺得,茉茉大概是遇上了一條原本就有病的野狗。

沉睡中的智慧體,若是還能聽到,大概又要來一句夏天的國罵了:渥操,本智燃儘了自己的能量,好不容易纔把那狼給乾掉,雖然冇有馴化成功,但至少那是隻狼,活生生的狼啊!怎麼就成了有病的野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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