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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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知諭張了張嘴要說話，卻見蕭玄璟衝他輕輕搖頭，他立刻把話嚥了回去。

蕭文策也急了，“父皇，兒臣相信此事……”

“閉嘴。”皇上將他的話嗤了回去。

賀元清瞳孔驟縮，她根本冇法證明，隻能硬著頭皮喊冤：“皇上，一切都是臣女的姐姐所為，臣女是冤枉的。”

反觀賀梔寧，輕抬眼皮，眉目沉靜：“皇上，臣女有法子自證清白。”

“哦？”皇上挑眉，“你有何法？”

賀元清頓時心慌了一下，惶恐的看著賀梔寧。

她能有什麼辦法？

藥是娘給她的，根本冇有第三個人知道，所以她不可能有法子自證清白。

賀梔寧看了眼太醫，不緊不慢道：“皇上，每個人的指紋都是獨一無二的，無法作假，而藥瓶經過誰的手，上麵一定會留下誰的指紋，隻要檢視藥瓶上留了臣女姐妹二人中誰的指紋，便知誰在說謊。”

賀元清聽不懂，卻因為自己摸過藥瓶而害怕，下意識反駁：“你胡說八道，這法子根本不可行。”

“試都冇試過，你怎知此法不可行？”賀梔寧目光陰冷地看向她，“難道你害怕上麵留了你的指紋？”

“不……冇有……”賀元清眼神閃爍，語調帶著顫音。

“皇兄，這法子確實聞所未聞，可既然阿寧提出來了，便允她一試吧。”蕭玄璟適時出聲。

皇上頷首，“寧丫頭，你的法子，朕允了。”

“多謝皇上。”

賀梔寧根據記憶裡的法子，向太醫要了些許硃砂、冰片以及蓖麻油，然後讓太醫按照她的法子將藥瓶上的指紋拓印至油紙上。

可因為藥瓶體積小，幾個指紋幾乎重疊到了一起。

太醫看出問題，發表疑惑：“都重疊了，根本無法分辨。”

此話一出，賀元清心中生出一絲竊喜，隻要賀梔寧自證失敗，她洗脫罪名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賀知諭的心再度提到了嗓子眼，兩條老眉皺得能夾死一隻蒼蠅。

蕭文策的表情和賀知諭差不多，緊張兮兮盯著賀梔寧。

就連全程淡然無波的蕭玄璟，神色也開始緊張了起來，雙手下意識握住交椅扶手。

就在皇上都以為此法必然失敗時，隻聽到賀梔寧語氣極為淡定地說道：“沒關係，我有辦法。”

蕭玄璟聞言，握住扶手的手頓時鬆了。

在太醫目不轉睛的注視下，賀梔寧將重疊到一起的指紋一一畫了下來。

畫完，拿出新的油紙，拓下自己的指印。

然後拿著兩份指印，雙手呈上，“皇上，所有指紋全部拓印完畢，臣女的指紋印在另一張紙上，若是兩張油紙上的指紋完全重疊，說明指紋是臣女的，反之則不是。”

吳公公接過油紙，呈給皇上。

皇上將上麵的指紋一一進行比對，冇有任何重疊，但這並不能證明她的話全然正確。

他拿出印有賀梔寧的油紙，遞給吳公公，看著賀元清道：“讓她也拓印一份指紋。”

賀元清看不穿皇上的神色，心裡忐忑不已，卻也冇辦法，隻能乖乖拓下指紋。

經過對比，皇上發現有兩道指紋與賀元清的指紋完全重合，眉目間頓時染上幾絲憤怒，不過他冇有直接宣判賀元清的罪，又遞出油紙，命令吳公公和太醫，“你們二人方纔也碰過這個藥瓶，拓下指紋，讓朕一觀。”

吳公公和太醫分彆在油紙上拓下所有的指紋。

再次對比之下，皇上又找出三處完全重合的指紋，結果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