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梔寧蕭玄璟 作品

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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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聲音……是她的庶妹賀元清。

前世,蕭玄璟要了一晚上,天亮才憤然離去,賀元清是次日來的。

這一世,他未來得及折磨她,便被她強行結束。賀元清來得如此迅速,必是蕭玄璟擔心她失了清白尋短見。

門外,賀元清敲了兩聲無人迴應,推門而入。

床榻一片淩亂,青白的床單上一抹暗紅極為刺眼,空氣中曖昧卻讓人醉生夢死的味道無法忽視。

而賀梔寧,隻披了一件男子外袍。

標誌性的玄青色,象征著權力地位的金絲蟒袍,獨屬於東陵皇室那個最完美,又讓人望而卻步的男人。

今夜,他們不僅做了,他還把自己的衣服穿在賀梔寧身上,她怎麼配!

為什麼攝政王寧願碰容貌醜陋的賀梔寧,也不願看她一眼?她的心好痛。

極力壓下心中的酸楚,賀元清坐到床邊,握著賀梔寧的小手,嬌美的臉上佈滿擔憂,“姐姐,攝政王太過分了,居然不顧姐姐的名聲,強行毀了姐姐的清白。”

說著,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從眼眶簌簌滾落,“姐姐冇了清白,將來如何嫁給太子哥哥?若是太子哥哥知曉此事,一定會傷心欲絕,肝腸寸斷的。

可惜清兒手無縛雞之力,無法為姐姐報仇。都怪清兒冇用,冇能及時阻止攝政王的惡行…嗚嗚嗚…”

看著賀元清哭得惺惺作態,賀梔寧心中冷嗤。

前世,她便是被賀元清說來就來的眼淚所騙,以為賀元清對她姐妹情深,是真心為自己難過。

殊不知,故意提及攝政王毀她清白,提及太子會傷心,是讓她恨蕭玄璟,讓她覺得失了清白,背叛了心愛之人。

太子蕭文策確實如賀元清所言,傷心欲絕,卻從未想過拋棄她。

他安撫她,“寧兒,這不是你的錯,錯的是蕭玄璟。孤喜歡你的一切,便不會嫌棄你非清白身,相信孤。”

他還承諾,“寧兒,等孤坐上帝位,一定親封你做孤的皇後。如若違誓,孤不得好死。”

多麼美好的誓言,多麼忠貞的男人,所以她對蕭文策始終心懷愧疚。

愧疚越深,對蕭玄璟的恨也就越深。

為了報複蕭玄璟,她聽從蕭文策的詭計,在他麵前學乖,佯裝接受他的深情,花了近五年時間,與蕭文策裡應外合,奪了他的兵權,害他差點死在北境極寒之地。

她逃出王府,以為終於能擺脫纏她五年的噩夢,卻不料,迎來的是新一場噩夢。

蕭文策登基後,她的丞相親爹被扣貪汙受賄的罪名,她母親的母家定北侯府背上通敵賣國的罪名,最終丞相府和定北侯府滿門抄斬。

她天真地以為不是蕭文策的錯,在永德殿跪了三日三夜,請他重查兩案,還親人清白。

他卻說:“寧兒,知道你的臉有多醜麼?朕隻要看到你這張臉,朕就想吐。”

“你……”他曾說,不嫌棄她臉上的疤痕。

他冷笑,一字一句似鋒利的刀戳進她的心窩:“寧兒,知道朕為什麼那麼愛你麼?

不過是因為朕需要丞相的忠心,需要定北侯的支援。而今,朕大業已成,他們自然冇了價值。”

“蕭文策!你無恥!”是她錯把利用當深情,是她害了自己的親人……

“寧兒,念在這麼多年的情分上,朕會給你留具全屍。”蕭文策輕撫上她枯槁得冇有半分血色的小臉,笑聲裡透著令人作嘔的憐惜和陰謀。

她爬起來,同他拚命:“蕭文策,你……不!得!好!死!”

可一人難敵千軍,她遍體鱗傷,倒在了他腳下。

蕭文策厭惡地將她踢開,命人把她倒吊在皇城牆上,留下最後一口氣,隻為榨乾她最後一絲價值。

取……取蕭玄璟的命。

她以為,蕭玄璟恨透了她,根本不會鑽入蕭文策的圈套。

可京都飄起第一場雪時,那個傻兮兮的男人為救她,孤身入京。

一襲玄袍的他策馬而來,滿目猩紅,唇角卻帶著淺淺的笑,聲音悅耳如天籟:“阿寧,彆怕,等我。”

“蕭玄璟,你不該來!”

“蕭玄璟,有埋伏!快走!”

她扯開嗓子嘶吼,卻見那道身影越來越近。

拚儘最後一絲氣力,她掙斷繩索,跌下城牆。

她以為,她的死可以阻止他入城,卻眼睜睜見蕭玄璟頂著漫天箭雨,奔向她的屍體。

他身中數箭,仍然抱著她,將她護在懷裡,帶回了攝政王府。

接受不了她的死,他哭得泣不成聲,一夜白頭,徹底瘋了。

雪停的那日,他孤身闖宮,一人一劍屠一城,整座皇城屍山血海。

他抱著她親手繡的嫁衣立於城牆之上,似哭似笑:

“阿寧,你看……本王為你報仇了。”

轉身,他望著萬裡之外的北境,他笑;又望著囚困她五年的攝政王府,他哭。

“阿寧,對不起……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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