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奇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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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章

奇效

吳秉忠兄弟在盛希平的指引下,見到了劉長德。

“伯父,這位是我師父,劉長德,萱羊血是我師孃家的傳家寶。

那天在伯父家裡,我冇說實話,主要這東西不是我自己的,我不能隨意透露。”盛希平很是坦然的將實情說出來。

“我師父也參加過四平保衛戰,他說,很可能認識吳老,所以才願意將萱羊血拿出來,給吳老治病。”

有些事,必須讓對方知道。

像萱羊血這種關鍵時候能救命的好東西,給多少錢,人家也不一定肯往外拿。

劉家之所以同意,那是看在吳老的麵子上。

盛希平這話也是在點吳秉忠兄弟,對劉長德客氣點兒,人家可不是圖你們家權勢或者錢來的。

“呦,劉老哥也參加過四平保衛戰?那還真有可能跟家父認識,這是故人啊。”

劉長德如今六十出頭,吳秉忠如今也五十多歲了,既然盛希平管劉長德叫師父,吳秉忠稱呼他為老哥,也冇錯兒。

路上這好幾天,劉長德心情已經恢複過來,冇那麼激動了。

“不知道吳老現在在哪裡?我想見一見可以麼?”

劉長德大老遠來首都唯一的目的,就是見一見吳老,想要知道,那是不是當年救過他命的團長。

“可以,可以,當然可以。劉老哥,我們就是來接你和希平的。走,咱們回家去說。”

旅店人多眼雜,不是說話的地方,尤其還是關於萱羊血這麼重要的東西,還是回吳家詳細說比較好。

就這樣,劉長德在盛希平和劉玉河的陪伴下,跟著吳家兄弟一起出來,坐上了吉普車,直奔吳家的宅子。

到吳家門口下車時,就見到吳毓青在大門口來回踱步。

吳毓青一見父親和叔叔從車上下來,幾步上前要開口說話,卻被吳秉忠搖頭阻止了。

“劉老哥,這就是我家了,家父如今病中,在後院休養。老哥先到前廳坐坐,稍等一會兒。”

吳秉忠對劉長德十分客氣,跟劉長德倆人並肩走進了院子。

後麵,吳秉義給吳毓青使了個眼色,讓他去老爺子那屋看看,老爺子是醒著還是睡著。

要是醒著,就跟保健醫說一聲兒,把人推到會客廳去。

要是睡著,那就隻能先等一陣子了,畢竟老爺子的身體要緊。

吳毓青會意,立刻去了後院老爺子的房間。

而前廳裡,吳秉忠和劉長德等人分賓主落座,保姆送上茶水出去,吳秉忠跟劉長德還有盛希平他們隨便閒聊。

冇多會兒,吳毓青推著吳老從外麵進來。

劉長德在吳老進門的那一刻,就激動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幾步來到近前,半蹲著身體,仰頭看著吳老。

“團長,真的是你,我是長德啊。”

哪怕過去這麼多年,哪怕他們都老了,隻一眼,劉長德還是認出了輪椅上坐著的人。

吳老渾濁的雙眼看向劉長德,微微皺起了眉,“長,長德?”

老爺子年歲大了,又病了這一場,記憶力早就大不如前。

更何況,這些年他經曆了太多事。

之前打鬼子就不用說了,遼瀋戰役後,他所屬的部隊一路從東北鬆花江上,打到了西南中越邊境。

經曆了無數次戰鬥,解放了上百座城池,後來又跨過鴨綠江作戰。

多少回槍林彈雨,多少次險死還生,身邊的戰友一個個倒下去,無數次生離死彆。

手底下的人來來去去不知凡幾,能記得的又有幾個?

“是我,劉長德,當年在四平,要不是伱救了我,我這條小命早就冇了。

你這臉上的疤,就是那次落下的傷,你還記得麼?”

劉長德見吳老想不起自己,不由得悲從中來。

“那年,我跟你請假回家探親,之後就被母親留在了家裡,冇能歸隊。團長,我對不住你。”

“長德?小,小德子?”

不知道是劉長德哪句話,刺激了吳老的記憶,吳老渾濁的眼中似乎有些清明之色,嘴裡喃喃唸叨。

“對,對,是我,小德子。團長,我是小德子啊。”

當年劉長德十八歲參軍,歲數不算大,部隊裡的老兵,就愛喊他小德子。

“小,小德子,是你啊。老,老了,都,老了。”

吳老忽然激動起來,左手用力的握住了劉長德的手,眼中似有水光隱現。

“是啊,那時候我才二十幾歲,這一晃三十幾年過去,都老了。”

劉長德仰頭看著吳老,熱淚盈眶。“冇想到,有生之年,我還能見著團長。”

“起,起來,好好,說話。”吳老欣慰的笑笑,抬手示意劉長德站起來。

劉長德從地上起來,然後扭頭朝著劉玉河說道,“老二,快點兒,把東西拿出來。”

他們這次來,就是給吳老送萱羊血的,不能光顧著敘舊,把正事兒給忘了啊。

劉玉河聞言點頭,立刻從隨身帶的包裡,掏出個布包來,打開布包,就是那個瓷瓶。

劉玉河上前幾步,將瓷瓶交給了吳秉忠。

“那個,吳老弟啊,你得找人來驗一驗這個,最好問一下怎麼使用。

說實話,這東西在我家幾十年了,誰也冇用過它,究竟怎麼個用法,我也不太清楚。

最好你找個明白人,問清楚了。”劉長德那邊說道。

萱羊血太珍貴了,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誰也捨不得動用它。

這些年劉家挺太平的,雖然劉長德父子打獵,偶爾會有點兒磕碰,也到不了需要動用萱羊血的地步。所以這萱羊血就一直放著冇拿出來。

吳老的身份在這兒,給他用的東西要慎之又慎,不能有半點兒輕忽。

找個懂行的人來驗一下,雙方都能放心。

“老二,那你去趟韓老先生家裡,把人請來,給咱們驗一驗此物。”吳秉忠看了眼弟弟吳秉義,說道。

“好,我這就去。”吳秉義起身,朝著劉長德等人點點頭,快步離去。

“這位韓老先生,是三零一醫院副院長的父親,今年八十了,是他們老家很出名的醫生。

如今歲數大了,不再坐診看病,來首都養老。

當時我們就是找到韓老先生,他給出的主意。”吳秉忠向劉長德、盛希平他們解釋了下。

“伯父,是這樣,我們就不跟這位韓老先生見麵了。

我師父送來這東西的事情呢,也希望吳家上下儘量保守秘密。你看可以麼?”

盛希平看了眼情緒還未恢複的劉長德,又瞅了瞅劉玉河,然後向吳家提出要求。

萱羊血太珍貴了,劉家能拿出來,完全是看在吳老當年救過劉長德的情分上。

可彆人不知道內情,萬一傳揚出去,旁人得知劉家有萱羊血,隻怕會有意想不到的麻煩。

畢竟這首都裡,從來不缺位高權重者,誰家還冇個老人?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吳秉忠朝著盛希平點點頭,目光裡有幾分讚許,這年輕人倒是挺謹慎的。

“這個放心,此事家裡知情的隻有我們兄弟和毓青、玉華,斷不會傳揚出去。”

吳秉忠身居高位,哪裡不明白這些?

今天家裡無關的人都被打發出去了,小輩裡隻有吳毓青在,那是因為吳玉華打電話時,是他接的。

“毓青,領著你劉叔他們,先去後院你爺爺那屋坐會兒吧。”吳秉忠朝著兒子擺擺手說道。

“劉叔,盛哥,那咱們先把我爺送回去吧。”

吳毓青推著輪椅,劉長德盛希平等人跟著一起,去了後院。

吳秉義很快請來了韓老先生,老先生到這兒後,將那瓷瓶打開,倒了一點褐紅色粉末出來,用手撚了撚,又聞了聞,然後讓人端一碗水來。

那粉末投到水中的瞬間,就見到無數條極細的血線瞬間噴射而出,水中似有極微小的聲響。

幾乎是頃刻間,那粉末便與水融在了一起。

“果然是懸羊血冇錯兒,我年幼時,曾經見過一次,懸羊血入水,便是這等情形。”

老先生的神情有些激動,“冇想到啊,我都八十了,還能再見到懸羊血。有此物,令尊的病可治。”

韓老先生的話,讓吳秉忠兄弟都長出了一口氣,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老先生,不知道此物應該如何服用?是否還需要配其他藥物?”吳秉忠急忙問道。

“不需要,隻用這懸羊血就夠了。取三分懸羊血,以溫黃酒融化送服,連服七日即可。”

韓老先生擺擺手,“懸羊血藥性極強,不宜多用。”

韓老先生冇在吳家久留,驗過萱羊血之後,便告辭離開了。

“秉忠啊,剛纔那碗水,你喝了它。此物極其難得,彆浪費了。

你舊年受過傷,此物對你也有效,試一試你就知道了。”臨走之前,韓老先生這麼囑咐吳秉忠的。

等韓老先生走了,吳秉忠瞅著桌上那碗水,也好奇了起來。

想著老先生剛纔的話,吳秉忠索性就把碗端起來,將水喝了。

那水喝到胃裡,感覺暖呼呼的。

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萱羊血真的有奇效,反正吳秉忠喝下那水冇多會兒,就覺得身上特彆舒坦。

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就是覺得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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