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打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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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半夏走馬上任第一天。冇什麼病人，她就把醫務室整理了一下。說是醫務室，其實就是一間屋子而已，倒是挺大的。裡麵有一排架子，還有一副桌椅，除此之外，就什麼都冇有了。唐半夏去隔壁大隊部借了掃帚抹布，把屋裡裡裡外外的打掃了一遍，大隊長就來了。她順勢鎖上了門，找大隊長開了介紹信，又回家把自己準備送到收購站的藥材帶上，就出發了。這一次，她是公乾，村裡的驢車，為她而動。駕車的人還是胡家國，因為上次的包子，胡家國對唐半夏印象很好：“小唐知青，恭喜你啊。”“謝謝胡大哥。”正好，今天村裡幾個嫂子也要去公社，驢車就順便一起拉著。“唐知青，去公社啊。”“五嬸，您這是去收購站？”唐半夏也打招呼。“我攢了點雞蛋，送收購站換成錢。”五嬸指了指籃子。驢車不是很大，幾個人連籃子就占的滿滿噹噹的了，唐半夏乾脆把揹簍放到前麵抱著。“唐知青你去公社乾什麼？”“領西藥。”唐半夏回答著，給自己找了個舒服的坐姿。這鄉下的土路，不是一般的顛，坐了這一會，她感覺自己屁股都顛麻了。顛啊顛啊的，到了公社，她拿著條子，先去領了些西藥，也不多，就幾粒青黴素，還有一大瓶紫藥水，其他就什麼都冇有了。“就隻有這些？”唐半夏不敢置通道。“這些你還嫌少？”工作人員一臉你怎麼這麼貪心的表情。唐半夏：行叭。簽了字，領了東西，她老老實實的離開了。她知道這時候鄉下就醫難，看病難，但自從當上這個赤腳大夫以來，每一天都在重新整理她的認知。下一站，她去了收購站。她把這幾天采的藥材都拿了一些，就是想看看價格。收購站對唐半夏這種行為一點都不陌生，直接給她指路收中藥材的地方。“炮製好的大黃，七分錢一斤，你這一共是十斤，七毛錢。”“曬乾的五味子，五毛一斤，這裡是七兩，三毛五。”“黃藥子...”“忍冬...”“石斛....”零零散散一共是多種藥材，一共才換了不到四塊錢，三塊八毛五，這還是她炮製好的呢，要是冇炮製過，估計價格更低。“你這炮製藥材的水平不錯，下次有可以直接送到藥店試試，那裡給價要高一些。”收藥材的是個老太太，看唐半夏的這些藥材都不錯，纔多說了一句。“謝謝。”唐半夏接過錢，鄭重感謝了一句。那老太太看唐半夏懂禮數，也高興，從下麵拿出一張單子：“這裡是藥店收購的藥材，炮製好的，新鮮的都要，你要是有的話，可以過去看看。”“藥店還有炮製藥材的零工，感興趣的話，你可以接一些回去做，也好練練手。”唐半夏把那張單子，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發現上麵許多藥材都是常見的，她倒是有。還有炮製藥材的零工，她也感興趣，心下有了計較：“謝謝你。”那老太太擺擺手，笑而不語。唐半夏識趣的不再多說，背起揹簍離開了。時間還早，她乾脆去老太太說的藥店看看。藥店裡人很少，隻有零星幾個賣藥材的，唐半夏在旁邊看了一會，才走上前。“你好，聽說這裡收藥材是嗎？”收藥材的是個年輕男人，看到唐半夏，眼睛亮了，瞬間熱情起來：“對對對，同誌，你有藥材？”唐半夏點點頭，從身後揹簍裡拿出幾支藥材：“你看看，這種品相的可以嗎？”那年輕男人接過盤了盤，隨後在看向唐半夏的眼神，去掉了輕浮：“可以，你的手法很專業，這樣品相的藥材你有多少？”“不多，都是我閒暇時采的，我是想問問，我這手藝，能接炮製藥材的零工嗎？”“工錢是怎麼算的？”年輕男人一一打量過唐半夏拿出來的那些藥材，發現每一種處理的都恰到好處，不由的更滿意。“可以，你這手藝來我們藥店當學徒都可以了，打個零工而已，戳戳有餘。”“不過，打零工的藥材，你得自己花錢買下來，等炮製好了，我們藥店在高價回收回來。”初一聽，唐半夏是皺眉的，不過很快就理解了，但是：“是不是得簽個協議，萬一我買了藥材，你們最後不收了怎麼辦？”年輕男人聞言，對唐半夏更添欣賞。很多人，一聽要先掏錢就退縮了，很少有這女同誌這麼理智的。“應該的，你等著，我這就寫協議。”年輕男人效率也高，刷刷刷的起草了一份協議，並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還準備的相當齊全，拿出印泥，按上了自己的手印，“你看看？”唐半夏接過來看了看，放了心。協議寫的很詳細，包括她出錢買藥材，回去炮製好後再高價賣回，這一步驟，寫的特彆清楚，對方都冇有鑽空子的機會。既然冇問題，唐半夏也簽上了自己的大名，按上了手印。這樣，一份臨時工協議就簽好了。簽好後，從年輕男人遞過來的清單上，她勾勾畫畫了幾樣藥材，付了錢後，才滿意的離開。她離開後，年輕男人才收回目光，關了藥店的門，回了後院：“奶奶，你覺得怎麼樣？”收購站老太太一一檢視著唐半夏送來的藥材，聞言頭也不回：“是個好苗子，在看看。”年輕男人走上前，幫著奶奶一塊分類，檢查。另一邊，唐半夏坐著專屬驢車回了村。剛回村，還冇下驢車呢，劉紅芬看到了她，拽起她就跑啊！唐半夏：！！！“咋地啦，你先彆跑，我鞋！”唐半夏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黑布鞋，在空中三百六十度轉圈後，精準的蓋到了驢眼睛上。人家驢兒正吃草呢，突然天降一隻鞋。“嘶~~”有暗器！驢瞎了！“嘶~”揚天長嘯，來人，護駕！救驢！胡家國還在驢車上呢，看這情況，連滾帶爬下車，想幫驢把布鞋拿下來。但驢被這一激，弄得反應賊大，一個勁的尥蹶子，板車都被它折騰散架了。劉紅芬：...唐半夏：...她尷尬的動了動左腳，迎著胡家國泣血的目光，往後藏了藏那大花襪子..那個，不關她事哈！她也是受害者。村口的動靜很開吸引了村裡人的注意，胡會計一個小老頭一馬當先跑在最前麵，聲嘶力竭的喊：“不要弄傷驢！你們賠不起！”“會計叔，都啥時候了，先救人啊！”胡家國眼看著就要被驢踢到了，這時候，一隻腳斜刺裡踢上驢腦袋，把驢踢了個趔趄，黑布鞋也跟著掉落在地。驢得以重建光明，聰明的腦袋瓜又占領高地了，看著拿著傢夥事的村裡人。驢慫了，討好的叫了兩聲，夾著尾巴站到了板車麵前，老實等套。另一邊，溫沐白飛起一腳，製住了發狂的驢，然後撿起那隻布鞋，走到唐半夏跟前，給她穿上，“小心點呀。”唐半夏：阿巴阿巴。“小白，你...”溫沐白甜軟的笑：“我？我剛剛是太著急了，我怕驢傷害你，也不知怎麼的，就那麼做了，半夏，你冇事吧？冇嚇到吧？”唐半夏搖搖頭。溫沐白鬆了一口氣的樣子，轉移話題：“劉知青，你這麼著急找半夏有事嗎？”劉紅芬被點名，這才恍然回神：“啊？”“啊，有事，那個，劉麗雲被許貴明打了，挺厲害的呢，都出血了，我來叫唐知青去看看。”她夢遊似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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