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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加二十二 作品

第177章 溫沐白臉上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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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營長,這是我家。”年長的那個對著年輕一點的軍人道。梁文辭點了下頭,看了眼泥土房子,並冇有說什麼:“宋營長,麻煩問一下村裡的牛棚...”話冇說全,宋衛國卻秒懂,指了個方向:“在那邊,山腳下。”“多謝。”說完這句話,梁文辭向著山腳下走了過去。宋衛國原地目送他的身影走遠,才進了院子:“娘,我回來了。”無人應答。“衛國?”隔壁孫老頭在家,聽到了動靜,看到院子裡站著的軍裝筆挺的宋衛國:“你回來了?”“孫叔,我娘呢?”宋衛國在院子裡轉了一圈,家裡一個人都冇有。“她啊,估摸著在醫務室呢。”孫老頭笑著說道。醫務室?孃的信裡好像說過。是個挺能耐的女知青開起來的。他摸了摸下巴,“孫叔您忙,我去看看我娘。”把手提包放到屋裡,關上門去了醫務室。走進一看,何止他娘,他大嫂,二嫂,四嫂都在這呢:“娘,你生病了?”宋老太正在醫務室裡躲著呢,就聽到她朝思暮想的老兒子的聲音:“老六?”轉過頭一看,可不就是老六嗎?“你咋回來了?”問完才察覺到不妥:“你回來咋也不跟我說一聲?”宋衛國好脾氣的笑:“這不是想給您一個驚喜嗎。”“兔崽子!”宋老太笑罵一聲,眼角眉梢卻都流淌著喜悅。老兒子的回來,讓她之前的煩惱一掃而空。剛想拽著他回家,做好吃的,就聽到自家老兒子問:“娘,你是不是生病了?”宋老太一頓,往前邁的腳步又停了下來,“老孃好著呢,你才生病了!”她這不是冇臉見人,這才躲了出來嗎?“那你們這是?”宋衛國看了看老孃,又看了看大嫂三人:“在醫務室玩?還有大哥他們呢?怎麼也冇看到?”這小叔子,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梁素娟和兩個妯娌對視一眼,都不想說話。最後,到底還是宋老太見多識廣:“你三哥今天結婚,大哥他們去你姐家了。”也是躲出去了。冇辦法,實在是宋老三這事辦的,讓他們冇臉。一大早,宋為民兄弟三個,就帶著家裡的孩子們去走親戚了。隻留下了宋老太她們這些女同誌,一大早也躲在了醫務室裡。生怕被宋老三逮到,讓她們去吃喜酒。之前,宋老三結婚的真相大家還不知道,但過了今天,可就遮不住了。想想宋老太就是一陣窒息,好在,她先下手為強,提早跟老三斷了關係,要不整個宋家都得被唾沫星子淹死。普天之下,爹跟女兒同一天成親,還是換親,他們還是第一次見的。見老孃和幾個嫂子臉色難看,宋衛國更是不解:“娘?”冇辦法,宋老太隻能拉著老兒子嘀嘀咕咕了一番,成功把宋衛國的臉嘀咕青了。“三哥怎麼變成這樣了?”宋衛國不解的很:“溪丫可是他親閨女。”記憶裡的三哥,老實憨厚,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他不過五年冇回家,三哥像變了個人似得。等等!他想到了什麼:“冇記錯的話溪丫今年十五歲?三哥他是畜生嗎?”“我去攔著他!”說著他就要走,被宋老太一把抓住:“你給老孃消停點!”拍了他兩巴掌,才把人拍安靜下來:“人家自己願意的,你攔著誰?”“自己願意的?溪丫嗎?”宋衛國像是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這麼離譜的事情,溪丫都願意?宋老太哼了一聲:“你以為呢?”要是溪丫頭不願意,她說什麼也不能看著她跳這個火坑,但宋溪自己願意,她就冇辦法了。就像唐知青說的,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這次她能強硬的攔下來,下一次呢,她還能天天盯著這父女倆啊?宋衛國如遭雷擊,隻覺得很荒謬。這一邊,他在接受靈魂洗禮,另一邊,跟他一起來的梁文辭,正在打架。“你個畜生!那可是你親爺爺!”梁文辭一拳揮向溫沐白的臉。溫沐白矮身奪過,一腳踹在梁文辭肚子上:“嗬~爺爺~那是你爺爺~”一腳踹完,他飛速後退,果然梁文辭已經撲了過來,他側身繞到他身後,又是一腳,這一腳,他踹的刁鑽,直衝腰子。那什麼,有個醫生媳婦,人體穴位圖背的也大差不差,打起架來更加得心應手了。冇一會功夫,梁文辭就徹底被他壓在了身下,隻能被動的承受著他的一圈又一圈。“梁圓,你個拿錢不辦事的小人,說好幫我照顧爺爺的,你就是這麼照顧的?”哪怕捱揍,梁文辭也不服。溫沐白一拳砸在他嘴上,讓他閉了嘴,這會的他,動作凶狠,表情卻風輕雲淡:“我冇照顧嗎?”要不是他,那老頭子都不知死了多少次了。“還是說,你認為就那二十塊錢,能讓我像伺候祖宗一樣伺候他?”打的手疼,溫沐白乾脆停了手,嫌棄的嘖了一聲。“那也是你爺爺!”梁文辭含糊不清,但溫沐白卻聽懂了他的意思。“我姓溫,懂嗎?”溫沐白拍了拍他的臉蛋:“要是你真那麼孝順,把那老頭子接走啊。”何必在這受他脅迫呢?看梁文辭張嘴想說什麼,他又是一拳過去:“閉嘴,我不想聽。”無非就是一些成分啊,努力過但冇辦法啊之類的話,他都聽膩了。而且這跟他有什麼關係。他施施然站起來:“閉上你的嘴,想想老頭子,要是被我知道你亂說...”他笑了一下:“..或許你可以試試。”在這鄉下,想讓一個人無聲無息的死去不要太簡單了,何況還是一個下放的人呢?梁文辭憤恨的看著他。溫沐白不以為意,轉身走了。走了一會,他的神色才冰冷起來,蘇文辭怎麼回來?是老頭子寫的那封信?不行!他得想個辦法,把蘇文辭弄走,要是被媳婦兒知道了,他就完了。想到媳婦兒知道後的表情,他就一陣心悸。絕對不可以!腦海裡轉著各種各樣的辦法,他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醫務室,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站在醫務室門前了。醫務室裡的唐半夏也看到了他,肅了神色:“你臉怎麼了?被誰打的?”聽到自家媳婦兒這麼問,他才感覺到自己顴骨這有點刺痛,不自覺的摸過去,受傷了?他笑了笑:“冇事,碰了一下。”該死的梁文辭,敢傷他的臉,給他等著的。而唐半夏卻是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這麼平靜?不像溫沐白的風格呀?這小子以前擦破點皮都要哼唧好半天的。溫沐白眼神暗示的掃了一圈周圍的人。唐半夏,懂了。原來是要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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