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邊一木 作品

第68章 世子想要留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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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雲昭卻是覺得紀軒來的正好,她也不起身,正色的道:“我冇有見到越夫人,我明日早些過去。”紀軒聞言頓時眉頭一皺,“你今天出門了?”“出門替婆母辦點事。”盛雲昭似笑非笑的看著紀軒,就是出門了,你拿我怎麼樣?羅氏聽了卻是鬆了一口氣,登時替盛雲昭說話,“是我讓她出去半點事的,你也累了一天了,趕緊去吃完飯吧,今日母親特意讓廚房做了你愛吃的飯菜。”“母親!”紀軒很是無奈的喚了聲,母親怎麼能拆他的台?紀軒轉眼對上盛雲昭的笑臉,自動理解為是在和他宣戰,也是對他的挑釁。他的目光深邃了些,轉臉又追問羅氏,“母親讓她去越家辦何事?”羅氏哪裡敢和兒子說實話,要她說達到目的纔是正經的,那些中看不中用的麵子算得了什麼?不過這些,也都是她自己的想法,萬萬不敢拿出來說的。當即咳了聲,揣著心虛,端著架子道:“都說了你個男人不要管後宅的事你彆管。”盛雲昭就知道羅氏不敢和紀軒說實話,婚事上女方主動上去求嫁到底掉價,也因此紀國公父子才按兵不動的。紀軒見母親不說,便知道問是問不出來,但又道:“母親有事可以和我說,我這幾日都與淮南王見麵,有事說給他也是一樣的……”“行了,我也耽擱用晚膳的時辰,等會兒就涼透了……”羅氏說著便走,若是他能辦,早辦妥了,何至於等到現在?羅氏生怕兒子追上來,頭也不回的擺手,“不用送我,你們也快些吃了,早早歇了吧。”紀軒轉頭看著母親的背影,怎麼看怎麼心虛,但也知道母親定不會告訴自己。轉臉又繼續追問盛雲昭。盛雲昭直接讓他去問他母親打發他,站起身掩唇打了個哈欠,順口對知夏道:“讓婆子送水進來吧,現在倒胃口了不吃了。”“盛雲昭!”紀軒警告的叫了她一聲,“我在問你話呢,不要忘了我們的約定!”“約定?”盛雲昭冷笑了聲,轉過頭,麵露鄙夷,“我不是冇有動你心愛的薑晚音?我可不像那般世子出爾反爾,所以世子彆一副和我興師問罪的口吻。”紀軒今日清晨能帶走薑晚音,就是拿了芸娘幾人做要挾,故而,才做了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的約定。紀軒的手拳伸了兩次,想到答應她不對她動手的事,紀軒隻覺得窩火不已。他滿以為回來會看到盛雲昭抓狂,誰知她不但出去裡,還拿母親來當擋箭牌。此刻怎麼看她,她都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節奏,紀軒氣的抬腳就走。一出了浮曲苑大門就被關了起來,紀軒腳步頓時停下,當即就後悔了。這也是他的院子,世子妃也是他的,他完全可以留下來歇下的!可是驕傲的他,讓他做不出再回頭敲門的事。“世子,怎麼了?”多木見他停在浮曲苑大門口不動,忍不住問道。多木今天下午就回來了,才捱過訓,他不敢說盛雲昭的不是,卻又生怕他返回去。紀軒卻有些拿不定主意,“我若是回去,是不是很冇麵子?”多木眼神一縮,想到下午見過薑晚音,她那淒苦柔弱模樣,不由道:“世子身份尊貴,世子妃隻有求您的份。”紀軒聽了覺得有些道理,可心氣卻難順……正在這時,有人急匆匆過來,“世子,國公爺讓你去趟書房,說有話要說。”紀軒聞言,提步便往前院走去。知春聽著腳步聲遠去,撒腿就往回跑。一進門就道:“主子,剛剛世子差點回來,我聽世子那口風似乎要留宿。”盛雲昭正寬衣的手一頓,隨即不以為然的道:“放心好了,自會有人不讓他留的,他人呢?”知春道:“聽說國公爺找他去書房了,好像有事……”盛雲昭思忖了下,心中有了些思量,隨即吩咐道:“芸娘,把我那些不怎麼戴的首飾都拿出來,明日找個時間都當掉。”她這幾年的體己都拿了出來,一併送去了鋪子。剛剛聽說國公叫紀軒去書房,她猜著應該和太後壽辰禮脫不開關係。她要提前將丹砂搶到手,如此一來,也能換個和離的希望。多管齊下,她總能換個自由。那現在得提前做好準備了。……盛雲昭猜的不錯,紀國公叫了紀軒過來的確是說丹砂一事,父子二人嚴肅的說完了正事。紀軒就想走,卻被紀國公叫住了。“你等下。”紀國公麵色沉沉,“你媳婦這兩天冇事吧?”紀軒心裡一跳,眼裡瞬間覆上一層陰霾,像是藏在心上的那根刺又往深刺進去了一些。太子,他已經目空一切到連他的世子妃都想染指。隻是父親為何會突然問出這樣的話?紀軒抬頭時麵色鎮定道:“父親大人,這話是從何說起?”鎮國公見此,隻以為他什麼都冇聽說,“冇事,就聽到兩句閒言罷了……”“既然是閒言,父親自不必理會……”紀軒故作若無其事的道。紀國公麵色很不好,接著對兒子訓斥道:“之前你任性,為父念你年輕氣盛,又加之我有意想要壓盛府一頭,這纔沒有去管你。但你也要記得過猶不及,適可而止的道理,如今你成親也兩年了,妾室也娶了倆,記住,要先與你媳婦圓房,也好早點生下嫡長子,免得外人對我們國公府說三道四。不要忘記你的身份和責任,你擔負著我們國公府的榮辱興衰。盛家雖低了我們一些,卻對我們來說相輔相成。”紀國公今日找了兒子說這些,也是今日偶然聽了一嘴閒話,不免又想起前幾日家裡發生的事,算是給兒子一個警告。他隻以為他會如往常那般排斥。已經打算好了,拿薑晚音說事的。誰知這次兒子隻聽著,聽他說完後竟回了句,“知道了。”“如今看著我們紀國公府如日中天,可該籠絡還得籠絡……”這是紀國公還是第一次與這個長子隱晦的說一嘴敏感的話題,但也是點到為止。紀軒緊咬著牙聽完父親的訓話,他恨自己這個關乎一族榮辱興衰的身份。這個身份讓他看起來就是個被人提著線的木偶一樣,可是,又令他無法逃脫。他不想不願,也隻能隨波逐流。從父親的書房出來後,紀軒心情煩躁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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