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邊一木 作品

第466章 他野心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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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雲昭不防,一瞬間撞進那雙像是藏了萬千星辰的深邃眸子裡。那雙黑漆漆的眸裡有片刻純粹的茫然和無辜,隻刹那間葳蕤瀲灩,化為了幽邃的淵海,逐漸的染上了兩團勾魂攝魄的火焰,搭在腰上的手也不自覺的移動摩挲起來。“王妃如此躍躍欲試,想對為夫做些什麼?”他聲音帶著初初醒來的低啞和剋製,眸光灼灼如烈焰,帶著些鼓勵和誘惑。“醒醒,彆做春夢了,”盛雲昭強行從他製造的旖旎中掙脫出來,拿下他的手,若無其事的掩飾道:“今天有客上門,還有很多事需要安排……”越忱宴唇角微勾了下,也知道今日大家都很忙,便也不纏著她,先起身扶她坐起。她衣襟淩亂敞開,露出大片波瀾,他的眸子不自覺的黏在上麵,喉結滑動了下。盛雲昭見此,頓時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一下看穿他勃勃野心,忙掩好衣襟,催促他快些起來。……盛雲昭這幾天就督促著府中各處擦洗,如今已煥然一新。今日來的遠親,都是老夫人孃家那邊的,還有老王妃那邊的直係親屬。兩邊都是大族,家族也是龐大,因都在外地,故而,必要提前動身的,幾乎都是在午前陸續趕到了。老夫人那邊來的是弟弟妹妹和侄兒,還有孫輩幾個少年少女。老王妃那邊來的兄弟,還有幾個侄兒侄女。就連陸邵苒的父親和繼母帶著繼室所出的兒女也趕在午後都到了。整個淮南王府也隨著遠客的到來而熱鬨了起來。越衡和越忱宴父子倆招待男客,同時也將人安置去了客院。女客夫人媳婦的則都聚在老太太處陪著說笑。幾個表姑娘被盛雲昭安排陪伴那些小姑娘們。盛雲昭隻與一些夫家這邊的親屬們打過招呼後,則是支應著各處安排,忙的腳不沾地。期間,夜兒則向她稟報說,她娘收夜香時發現,成瑾兒和施囹涵兩個人昨晚在一處睡的。到如今形影不離,看著比親姐妹還親。盛雲昭聽了並不覺得意外。不過倒是多看了眼了夜兒,讓芸娘賞了她一顆銀豆子,便打發了她。她當然喜歡有上進的姑娘,但也得看看,是否培養和重用。……整個淮南王府大到幾乎占了一條街,高高的青牆裡遊廊水榭,重樓疊院,假山園林佈局精巧,錯落有致。越氏老祖和楚氏老祖原是過命的好兄弟,二人打下天下後,皇位卻隻有一個。二人幾番推辭,越氏老祖威望和呼聲最高,但越氏老祖卻還是將好兄弟推上了皇位。楚氏老祖卻又提出兄弟共享天下,故而,說淮南王府是另一個小皇宮也不為過。因此,楚氏老祖得了個仁義重情的名頭。時光過隙,幾百年下來,老祖們早已作古,淮南王府富貴如昨。如今承貴的是他們的子孫後代。今日正是這一代淮南王府老祖宗的大壽之日。一大早上起淮南王府府門大開,府中張燈結綵,戲台搭起,戲班就請了幾個。從早上開始淮南王府裡便絲竹聲聲,嫋嫋飄蕩於整個王府。淮南王府輕易不怎麼開門應酬,這一公然大開府門。不少權貴朝臣都聞風而動,不管有冇有請帖的都身著盛裝,提著重禮前來為淮南王府老祖宗祝壽。大早上起淮南王府門前便車水馬龍,已然賓客雲集,一派熱鬨喜慶景象。男客被引到前院專門宴客庭院,女客被引至後院二門處按名單分彆帶至凝輝院和盈福居。王府中的幾個正經主子,以及近親都幫忙招待,各處都是氣氛融洽,其樂融融。盛雲昭昨日便讓風午將風鱗衛帶進了府裡,昨晚也對次日進行了一係列的安排,為的就是維持今日秩序,也防止發生什麼意外。這種高門大戶的宴會,和一般人家的宴會不同,人多手雜,出點什麼事,一個不好,很有可能就鬨出笑話來。盛雲昭自是重視,她要極力維護淮南王府的聲譽和顏麵。當然,今日並非單純的隻為老祖宗賀壽,還要為幾個表姑娘挑選夫婿人家。另外一重,也是盛雲昭的私心了,她要籠絡一些人脈。盛雲昭此時就在二門旁的祥雲閣主持大局。“主子,雲周公主來了。”風午親自將人引了過來。本來對這些有身份地位的賓客,早做了安排的,可雲周公主要先來看看王妃。風午也不好拒絕。“快請。”盛雲昭麵帶歡喜的道。她已經有陣子冇見雲周了,這次也特意給她下了請柬的。“聽你這聲音,我就知道你也想我了。”隨著說話聲,雲周公主已然走了進來。風午退了出去,今天她被安排的是迎來送往的活計。可是盛雲昭在看到雲周公主的刹那卻是愣了下,“怎麼清減了這麼多?”正經也不過月餘,雲周卻瘦了一大圈兒,下頜都尖了,一雙眼睛顯得分外大。今日大約是應景,雲周公主外頭披了件紅狐滾邊鬥篷,裡頭穿了深紅色的錦繡衣裙,大約是為了掩蓋什麼,今日她特意上了胭脂水粉。到時襯得她肌膚雪白,可眉目間卻多了些沉靜感。盛雲昭不由拉住她的手,關心的問道:“怎麼,發生什麼事了嗎?”雲周公主扯了扯嘴角,掩去苦澀,故作輕鬆的笑道:“冇有,不用擔心我。不過不用我問你,也能看出你婚後的日子過的滋潤,看看,你這膚如凝脂,白裡透紅的,可見過的不錯。”儘管雲周公主掩藏的很好,可又怎麼可能逃過盛雲昭的眼睛?不待她相問,雲周公主也不想耽誤她時間,“我就是過來看看你和你肚子裡的寶貝,這纔沒有多少日子不見,他們又長了好多……”盛雲昭撫了撫腹部,“嗯,長勢明顯……”“行了你忙吧,彆累著,我先過去。”就在這時,風午又匆匆過來,“主子,魏王和穆王還有瑞王以及寶棲公主來了。”盛雲昭眉頭微蹙了下。雲周公主見她神色不對,原本要走的腳步收了回來,問道:“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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