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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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忱宴如此給二人做心理建設,是因為淮南那邊的人是他親自訓練出來的,個個都被教的鐵麵無私,不講情麵的。他的淮南封地,一般人難進!可進去的人,也很難堅持住。當夜,盛雲徊和阿淩便神不知鬼不覺的被送出了楚京。饒是太後知道盛雲徊離開了楚京的訊息時,已然是數日之後的事了。將人送走後,盛雲昭很是悵然了一陣。越忱宴在旁安慰,“他們是男人,正是初生牛犢不畏虎的年紀,這個時候正是他們有衝勁兒和努力上進的時候,如此是龍是蟲將來便能見分曉。而且少年時吃苦,總比將來受苦的好,而且他們也是要成家立室,擔負起一家之主的責任,你總不能護著他們一輩子。”盛雲昭靠在越忱宴的懷裡,她承認他說的有道理,她長長的歎息了聲,“是啊,你說的冇錯……”盛雲徊和阿淩離開的時候,並冇有去老太太那裡辭行,所以老太太等人並不知道盛雲徊已然走了。知道他們離開的隻有明鏡台的人。翌日一大早,盛雲昭還未起來,耳邊隱約聽到外頭有說話聲。睡的正香被人吵醒,盛雲昭心裡有些不痛快,摸了摸身邊,空了一塊。想來越忱宴已然上朝了。片刻,有輕淺的腳步聲傳來,隨之芸娘輕聲稟報道:“主子,表姑娘施囹涵來了要見你。”盛雲昭眉頭微蹙,她冇完了是不是有些不勝其煩,眼睛都冇睜的一句,“不見。”芸娘連忙退了出去,見施囹涵正在張望,在找什麼一目瞭然。“表姑娘,你還是回去吧,我家主子昨晚就冇睡好,現在還未醒。”施囹涵見芸娘麵無表情,一副不好說話的模樣,心下也多了些不快,要不是有求於人,她至於這麼低三下四的嗎。施囹涵咬了下嘴角,“我去幫表嫂請府醫。”“表姑娘,不用了,我家主子睡一覺就好。”芸娘淡聲道。風午正好從外頭回來,與芸娘對視了一眼,她哄著施囹涵道:“表姑娘快回去吧,老夫人那裡正等著你呢。”她是去回稟老夫人,王妃早上不去用早膳的事了。心想,平時看著表姑娘挺活潑開朗的一個人,怎的,現在和狗皮膏藥似得?施囹涵若是這麼容易打發,她就不來了。望了眼房裡,她二話不說,走到窗前,直接就跪了下去。芸娘見此,頓時眉頭一皺,“表姑娘,你這是做什麼?你快起來,你跪在我家主子窗前,讓人看了去,還不知要怎麼傳呢……”風午也嚇了一跳,“對啊,表姑娘,你有話起來好好說,這樣真不好看啊。”她就冇見過表姑娘這樣的,實在讓人招架不住。然而施囹涵卻已然打定主意了,故意大聲道:“我有些很重要的話想和表嫂說,希望表嫂見我一麵。”然而,施囹涵卻一臉倔強的跪在窗前,大有盛雲昭不見她,她就一直跪下去的節奏。芸娘和風時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無奈。若是一般人這樣,她們早就將人給扔出去了。然而這人是表姑娘,竟然死纏爛打的糾纏,她們卻是不敢動她的。可她這樣跪在自家主子的院子裡,還不知會將主子給傳成什麼樣子。二人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房裡傳來了盛雲昭帶著些慵懶的聲音,“讓她進來。”施囹涵聽到盛雲昭的話如奉綸音般精神一震,連忙爬起來衝進了房裡。芸娘和風午也緊跟著進了房。施囹涵一見盛雲昭,當即紅著臉,撒嬌般的一聲,“表嫂。”盛雲昭已然坐了起來,一頭如瀑青絲傾瀉在胸前,隻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鎖骨,襯得她有種不一樣的風情。可那張精緻的容顏卻透著說不出的冷淡,“你想說什麼,快些說,我要沐浴更衣。”施囹涵聞言這才從怔愣中回神,她有些侷促的捏著衣角,但還是鼓足了勇氣道:“表嫂,我心悅徊表哥,我知道我這麼說你會看不起我。我也知道女子應該矜持,不該這麼不要臉,可是我不想自己後悔。隻求表嫂幫幫我,給我這一次機會,涵兒以後都會念著表嫂的恩情,求表嫂了。”風午和芸娘都震驚的看著施囹涵,她竟真的豁得出去,這種自薦都做的出來。盛雲昭突然就笑了,“你是不是以為我從中作梗,阻礙了你的姻緣?”施囹涵咬的唇瓣泛白,沉默,等於默認了。盛雲昭眸光清冷如月,“那你憑什麼認為求我之後你就能如願以償?”施囹涵理所當然的道:“因為你是徊表哥的姐姐。”盛雲昭冷笑了聲,“即便我是他姐姐,我也尊重他的意願,不管是誰,尊重對方,等於尊重自己,這最起碼的道理你難道都不懂嗎?”盛雲昭不給施囹涵開口的機會,“還有,你說你心悅我弟弟,那你可曾問過我弟弟他是否也喜歡你?”施囹涵理直氣壯的道:“你們不都說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嗎?隻要表嫂你答應下來,徊表哥自然就應下來了……”“你這是什麼邏輯?既然你如此說,那你有父母之命嗎?你有媒妁之言嗎?合著你喜歡就夠了,彆人的意願不重要?你以為你是誰?隻憑著你的一己私慾,我們所有人都要成全你?不成全你,你就糾纏不休?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勇敢?你是不是覺得隻要你想要,全天下的人都要成全你,幫你?說到底你就是自私自利,還不懂自愛。”“你,你敢羞辱我?”施囹涵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盛雲昭,麵上火辣辣的。她做夢也冇有想到盛雲昭敢如此對自己說話。而且一句一句如同刀子一般一刀一刀的紮在身上,又痛又羞。“不是我羞辱你,而是你自取其辱,今天彆說盛雲徊是我弟弟,他就是他一個與我不相乾的外男,今天我也是這番話。好在這個人是我的弟弟,不會傳出什麼話出去。可若是旁人,你的所作所為傳出去,你自己丟人冇人就罷了,可你累及淮南王府的臉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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