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邊一木 作品

第405章 涵表妹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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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盛雲昭和越忱宴等幾個表姑娘一同走到岔路口處,分彆之際,施囹涵對盛雲昭親昵的道:“聽說表嫂是香道高手?最近我自己在琢磨調香,可是怎麼調,那味道也是怪怪的。等過午了,我能去請教表嫂指點我一二嗎?”小姑娘眼神清明,像是對這個表嫂極為喜歡似得,盛雲昭又怎麼可能說不能啊,當即很是謙虛的道:“好啊,若得空了你隨時來找我,我們可以一起探討一下……”待夫妻二人走遠了,施囹涵心情不錯笑眯眯的打算與另外一對兒表姐妹告辭。誰知李舒沅卻掩唇玩笑的道:“表妹這似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原本打算要走的陸邵苒聞言不由駐足,麵帶幾分狐疑和驚訝的看向施囹涵。施囹涵臉上的笑意凝固,有些不快的直言道:“沅表姐這話是何意?”她聽出了李舒沅話裡明顯是在暗指她討好表嫂,意在表兄。可是表兄都已經成親了,暗指她要給表兄做妾,這等於侮辱她一樣。她可冇那麼自甘墮落去給人做側室的心思去。李舒沅隻當施囹涵惱羞成怒了,“表妹莫惱,我就是開句玩笑而已,雖然表嫂才進門,我們都不瞭解她的性子,不過今兒上午發生一件事你怕是不知道,卻也證明瞭她不好相與……”說著,李舒沅見施囹涵果然等著她的下文,頓時走到她的身邊小聲的將墨韻台裡發生的事說了一遍。施囹涵驚訝極了,眨巴眨巴眼睛,讚歎道:“表嫂好厲害啊……”李舒沅呆滯了下,這和她所想的不一樣,施囹涵不是該苦惱嗎?“我是怕表妹下錯了功夫。”李舒沅下了一記猛藥。這下施囹涵反應過來了,頓時臉有些發黑,“表姐真是枉做小人。”施囹涵說完頓時羞惱的瞪了李舒沅一眼,快步走了。“你……”李舒沅鬨了個冇趣兒,不由看向陸邵苒,“真是不知好歹……”兩個人相處三年,陸邵苒對這位表姐最是瞭解,可也最是看不上她那陰暗的小心思,“表姐想要什麼,與其蠱動彆人,不如自己來的實際,彆把人都當成傻子似得。”李舒沅兒接連被人下了麵子,又直白戳穿了自己的心思,頓時惱羞成怒了,“我說什麼了?不過就看在我們在一起生活了這麼久,念著些昔日情分才提醒一句,真是好心冇好報,罷罷罷,是我多事。”說完,李舒沅一甩袖子轉身就走。“主子,您又何必得罪表小姐啊,表小姐本就氣量小,這以後肯定和您生了隔閡……”陸邵苒身邊的心腹陸媽媽忍不住勸道。陸媽媽是陸邵苒的奶孃,她家祖上起就是陸家的家生子,後來主子就給賜了陸姓。陸邵苒來了姨母的府裡,她自是要跟著過來的。陸邵苒也轉身往自己的院子,不以為然的道:“我是看在舅父的麵子上才這麼和她直言不諱的好心提醒她一句,她不領情就算了。”陸媽媽心裡存了事兒,也顧不上表小姐了,不由憂心忡忡的問道:“姑娘您想好了嗎?這一個月的時間可是眨眼兒就過啊,我們害得早做準備。”陸邵苒聞言,腳步微頓了下,臉上也佈滿了傷感和愁緒,“我現在心亂的很……”她冇想到父親這次過來喝表兄的喜酒。很久不見,見到她說的第一句話便是冷冷的責備她:“你真是冇用,要是你妹妹,這個淮南王妃早就是她了。”隨後,又說了一番足以顛覆她對父親認知的一番話,“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給魏王做續絃,另一個就是給越忱宴做側妃,一個月後,家裡來接你。”陸家乃是寒門出身,父親是曾一朝登科,成為了風光一時的狀元郎,被外調到了地方做縣令。因父親有些才華,看著又謙遜有禮,外祖父便將母親嫁給了父親。可時日久了,父親一直在縣令的位子上冇動。父親性子清高,隻覺是母親耽擱了他,才讓他這麼不得誌的,又怪母親冇有為他打點奔走,他便對母親日漸冷淡不時言語奚落。母親因長期心中鬱結,冇幾年便撒手人寰了。可是,如今父親給她這兩個選擇,哪個她也不想選。不管怎麼說,她的母家也是世家大族出身,好好的嫡女,誰願意給人做小呢?奶孃想著自家小姐,就覺得心裡冇縫兒似得忍不住落淚,“若是夫人還活著,怎麼也捨不得這麼逼姑娘……”陸邵苒被奶孃一說,心酸的厲害……因剛剛大婚的關係,越忱宴隻想專心陪伴嬌妻,所以推掉了所以的公事。一連三日,夫妻倆都膩在一起。待第三日,是盛雲昭回門的日子。因她為了與盛寬撇清關係,是在微雨巷出嫁的,故而,怎麼也要走個過場。她決定回微雨巷,冇有長輩,自也無需帶什麼回門禮。隻是她才和老祖宗打了聲招呼,老祖宗就笑著道:“孫媳啊,你可方便帶著你涵表妹一起回去?”盛雲昭麵露微訝,“祖母,冇什麼不方便,我會護好表妹的,祖母放心便是。”老祖宗拉著她的手解釋,“難為你表妹小小年紀,整日裡能悶在我身邊陪我這個老太婆。這算起來也幾年了,幾乎冇怎麼出過門,咱們家也不是彆人家那般與人多有交往,故而,真真兒成了深閨小姐,所以祖母想著讓她跟你出去玩會兒。”盛雲昭似乎一下有些恍然,施囹涵這幾日的熱情不會就是為了今日與她一道出門吧?她有些哭笑不得,這算什麼大事啊,實在無需她這般用心的。施囹涵卻是麵帶激動,但還極力保持矜持和端莊,對她福身一禮,“謝謝表嫂。”越忱宴並未進門,已經安排好了車馬等在大門口,打算陪著盛雲昭一道回門,還想著要與她在微雨巷裡留到晚上,再與雲昭去千雅閣吃好吃的。誰知眼看著就多了個施囹涵,看著盛雲昭的眼神裡劃過一抹幽怨。臉上的所有情緒都收斂了乾淨,移開了視線。盛雲昭有些忍俊不禁的憋著笑。認真說起來,她心裡是鬆了一口氣的,這兩晚上,他泡了幾次涼水澡。說不心疼是假的,她說了幾次讓他去書房睡,可他明明難受的緊,可還是要和她黏糊……越忱宴扶著盛雲昭上了馬車後,他對蔫頭耷拉腦的風辰道:“牽我的馬來。”風辰慢半拍的轉身去牽馬了。施囹涵自己爬進馬車裡,有些歉意的對盛雲昭道:“表嫂,表兄好像不大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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