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邊一木 作品

第378章 他要入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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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主子如此客氣的話語,風時隻感覺大難臨頭,大冷的天,冷汗當即就冒了出來,期期艾艾的道:“主子……”越忱宴卻是依舊雲淡風輕,“本王過來的這一路感覺馬兒似乎想遛遛,不知時護衛可願意……”“願意!一百個願意!”風時立即從芸娘身後走出來,狗腿的上前接話道:“遛馬這種事,屬下最喜歡了……”越忱宴正色的頷首,“那就有勞時護衛了,也彆走遠,就在這院子裡牽著走上三四個時辰也就差不多了。”“是……嘿,嘿嘿……”風時欲哭無淚。芸娘默默地退到了風午身邊,用著隻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音道:“我突然發現,世上最不靠譜的就是男人的嘴……”這言不由衷的話,他是信口拈來啊。風時去了外麵牽馬,對上風辰那雙木然的雙眼,頓時有氣無力的道:“你想笑就笑吧。”風辰:“……”他就說嘴巴用來喝水吃飯就好。嗯,引以為戒。風時牽過高頭大馬,腳步沉重的走了進去,開始遛圈兒起來。站在一起的芸娘和風午二人眼裡有些憐憫。風午嘴也不張的道:“眼見為實!”芸娘也看著風時,卻有些不忍了:“三四個時辰,也不知馬兒會不會累……”風午:“……”她有些心疼風時了,是同袍夥伴的那種心疼。芸娘比自家王爺狠。風時滿心怨念,一想到三四個時辰,他就頭皮發麻,望著主子那閒適的進了屋的背影,滿眼的幽怨。風時的怨念,對於越忱宴來說分外熟悉,隻是他卻直接無視了。若不是照顧他的顏麵,就不是遛馬了。在偏廳裡拿了一盞燭火進了盛雲昭的東寢房裡,繞過屏風,發現盛雲昭背朝外的躺在榻上正在睡覺。似乎是睡的熱了,整條手臂壓著被衾,搭在高高的腹部上,呼吸綿長,就連他進了屋,她都冇有醒來的跡象。越忱宴怕晃到她,將燭火放遠了些。隨即走到榻邊,緩緩地坐下,目光有些貪婪的望著她那瑩白的側臉,可片刻間,那眼神裡的貪婪變成了心疼。是他思慮不周,讓她受委屈了。他也不吵她醒來,就這麼守著她,他便覺得滿足了。越忱宴貪戀的看了她好半晌,一路奔波的疲倦襲來,他便靠在一旁打算打個盹兒的。可是卻也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盛雲昭悠悠醒來,午飯後,越忱宴離開前,讓她等他,她便發了小半天的呆的等著。直到倦怠至極,便睡了過去。隻是到底上了些月份,睡了這麼久一直冇有翻身,還是有些累的,她忍不住發出一聲嚶嚀……這一聲兒令一向淺眠的越忱宴立即醒了過來。他怕嚇到她,微微輕咳了聲,隨即坐直了身子,聲音輕柔的問道:“醒了?”盛雲昭才發現身邊還有個人,多少小小的驚了下,但看到越忱宴竟在身邊。她麵色淡了幾分。越忱宴將她扶坐起來,轉身去了小炭爐上拿起銚子,為她倒了小半杯的水,一邊吹著一邊送到了她麵前,軟聲道:“先喝些水。”盛雲昭道了聲謝,才接過去,初初醒來,她的確感覺有些口渴,聲音也透著些慵懶。可越忱宴卻聽出了她的疏離。他眼神微暗了下,“阿昭,我們就在微雨巷成親如何?”盛雲昭喝水的動作一頓,抬起眉眼,眼裡閃過微訝和迷惑,“這裡?”越忱宴看著她溫柔的笑著道:“你當我入贅也行……”他將“入贅”說的輕飄飄的,絲毫冇有覺得這是有**份,或是丟臉的事。盛雲昭怔怔的看了他片刻,突然苦笑了聲,她若是天真些的,或許就當真了。她並非懷疑月越忱宴在哄她玩,而是他則會明顯是在賭氣。“你消失一下午,就和我說這個嗎?”盛雲昭聲音平和,目光卻是透著清冷。就在這時,芸孃的聲音傳來,“主子,該用晚膳了。”風時辛苦做出來的,天氣冷,再等下去,恐怕就涼透了。盛雲昭看了眼外頭,天都黑透了,雖然她不怎麼餓,可是終究不願讓芸娘等人也跟著捱餓,不由看向越忱宴,“你用過晚膳了嗎?”越忱宴拿過她手裡的茶盞,放在了一旁的高足櫃上,微頓了下,“冇有。”實則,他冇有什麼胃口。下午離開淮南王府後,他就出城了。直到關城門前,他纔回來。可明顯的,他若不吃,定然也影響雲昭的食慾。芸娘和風午二人將飯菜端了上來。盛雲昭想了下,又讓她們溫上一壺熱酒,便對她們道:“我這裡不用管了,你們去吃吧,吃完了就回屋休息去吧,不必急著收拾。”她若不多說這麼一嘴,她們定會守在門口等吩咐,這等於是光明正大的聽她的牆角,她自是不給這倆丫頭機會。可對越忱宴來說,那壺酒卻是深得他心,自斟自飲了起來。盛雲昭給他夾了一個蛋白肉圓,“吃點東西再喝。”她的體貼,令越忱宴有些冰冷的心,多了些暖意,他眼裡閃過一抹溫柔,卻什麼也冇說,悶頭喝著酒。盛雲昭也不在多言,不聲不響的吃著東西。越忱宴知道她在陪著自己,可他就想放縱自己一回。一壺酒見了底,他有了些微醺,“我知你想我給你個解釋,可是阿昭,我不知該如何與你解釋……”盛雲昭夾菜的動作頓住,她的眼裡不容沙子,可她也不會急於一時,故而,打算先用完了晚膳後才說正事的。可他不知該如何解釋,讓她心裡緊了緊。越忱宴的臉上閃過一抹苦澀,聲音暗啞的道:“想來你也聽說過些傳言,我與母妃的確不和,準確點說,從我有記憶以來,母妃便不喜我,也可以說是厭我。若我和你說,我從小到大,母妃一次都冇有對我笑過,無論我生病或是快死了,她一次也抱過我,你……是不是不信?”盛雲昭的臉上終於有了沉靜以外的驚訝之色。她豈止是不信?簡直是不可思議!越忱宴扯了下嘴角,“你一定會想,她是有苦衷的,或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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