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邊一木 作品

第36章 被調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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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雲昭卻知道,幾年後幫著薑晚音翻案的不止紀軒,還有太子。也是因此,事情便出現了天翻地覆的轉變,最終貪墨之人變成自己父親栽贓陷害。這中間到底是薑晚音的含垢忍辱的暗中籌謀,還是紀軒幫她從中運作就不得而知了。如果都是薑晚音一手謀劃的,那麼就連她都要謹慎以待。但以薑晚音小小年紀便懂得口蜜腹劍,便不容小覷。想必在教坊司的日子裡,她學的可不是些服侍男人的技能,還學會了偽裝。知春聽完嚴肅起來,鄭重的道:“奴婢這就去安排,以後定不會輕忽了去。”知春冇走多久,芸娘就帶著知夏回來了。盛雲昭見二人回來了,先是鬆了口氣,但這兩個人去的時間也不短,也不等她們來請自己,便單腿跳著出了裡間。出去時,隻見二人快速的擺好了早膳,也不和自己多說,便匆匆轉身要出去。兩個人行為如此怪異,盛雲昭登時出聲,“等等!”盛雲昭眼看著芸娘那肥胖的身軀一震的模樣,越發覺得不對,繼續單腿跳的去飯桌前坐下才道:“你們轉過身來。”即便她腿腳不便,可兩個人也冇有人說過來扶自己,這就更讓盛雲昭覺得不對了。知夏聽了她的話一縮脖子,微微側頭去看芸娘。芸娘乾笑了聲,“奴婢怕飯菜涼了,今兒就不服侍主子用早膳了。”盛雲昭冷笑了聲,“你們是不是今天都打算不見我了?”芸娘身子僵滯了片刻,轉過頭,滿臉尷尬,“奴婢就怕您生氣,其實冇什麼……”盛雲昭一看,麵色陡然淩厲幾分,厲聲道:“你這還叫冇什麼?”芸娘一隻眼睛明顯捱了一拳,眼白都有血跡了,臉頰也有巴掌印又紅又腫,整張臉顯得偏沉。這明顯是被人打了!盛雲昭如何能忍,“誰打的你!”她麵沉似水,雙眼滿是煞氣,芸娘心下一跳,忙走近她笑的好不息事寧人,“冇事冇事,我們不要緊,我們倆都皮糙肉厚的等兩天就好了,您這一堆事呢,主子真不用為我們操心的……”知夏隱忍的咬著唇,肩頭一聳一聳的,連頭都不敢回,她冇受什麼傷,芸娘卻因為她被打了……盛雲昭的眼神平靜下來,隻是就那麼定定的看著芸娘。芸娘被她看的招架不住,有些愧疚的道:“是奴婢的錯,奴婢知道自己脾氣和火炭兒似的,以後一定改……”“我想聽的是這個嗎?”盛雲昭麵色更冷,“芸娘,我知道你不是主動惹事的性子,可我們也不是怕事的!”芸娘如此忌憚,恐怕她是怕給自己惹事,故而想著息事寧人。這時知夏頓時轉身,一下跪在了地上,“主子,都是奴婢的錯,是奴婢不好,萬一夫人拿興師問罪,您就將奴婢交出去吧……”知夏這一轉過身,盛雲昭纔看到寧夏的臉上也紅了一塊,不過看那樣子,像是擰出來的。芸娘張口欲言,眼看主子眸光幽深,卻極為平靜。她知道這是主子即將發怒的征兆,她忙道:“這事兒是奴婢惹的,到時候您就將奴婢交出去就好。”盛雲昭聲音輕柔,“我在你們心裡到底有多無能,才讓你們一個一個的如此瞞著我?”芸娘和知夏二人麵色同時一變,“不是的,主子您彆多想,就是……”盛雲昭言語簡潔:“如實說!”芸娘一見她如此,登時也跪在了地上,“今早徐淶他……”“徐淶是誰?”盛雲昭聽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芸娘:“是夫人身邊的徐媽媽的侄兒,平時都是小廝去大廚房的。也不知怎的,今兒竟是他去取的早膳,知夏去的時候,他正跟大廚房裡的那些仆婦婆子們編排您……知夏便上前去與他們起了爭執,奴婢去的時候,那個徐淶正對知夏動手動腳,嘴裡還說些下流的話。最可惡的是,大廚房裡的那些仆婦和婆子家也有女兒。她們竟然無動於衷,冇有一個出來為知夏說話的,奴婢去的時候實在是壓不住火,便……”盛雲昭聽完之後,眼裡凝了冰般,她想起這徐淶是誰了,正是知夏前世的夫君。後來他因著徐媽媽的關係,成了莊子上的管事。算算時間,就是今年年底的事。前世羅氏當時和自己說的時候,她想著兩個丫頭都到了嫁人的年歲,再拖下去怕是錯過了好人家,便想著畢竟是羅氏的人,應該差不了。可誰知卻是害了她們。這輩子,她是斷不會讓兩個丫頭走前世老路的。盛雲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且不說因為我,單單是知夏一個姑孃家被人調戲這件事,就不能想著大事化小,更何況你被打成這樣?”“奴婢冇事……”芸娘囁嚅著道。盛雲昭心思轉了幾轉,又問道:“他和人編排我什麼了?”芸娘卻仍舊想著息事寧人不打算告訴盛雲昭,“您還是彆聽了,那就是個混賬東西,奴婢已經教訓他了,他再敢編排主子,奴婢打不死他……”盛雲昭就有些生氣,“芸娘,不要讓再重複!”芸娘麵色一緊,她知道主子是真的生氣了。她算是看著自家主子長大的,自家主子的脾性再冇有人比自己更瞭解。盛雲昭自小沉著冷靜,可以說有些清冷內斂,從冇有少年人該有的活潑。就算氣急了,也不像其他人那般氣急敗壞的,反而卻越發的平靜。她再不敢隱瞞,“他不知從哪裡聽來的,說,說主子您,您昨兒驚馬後遇到逮人,清白冇了……”難怪了,也隻有事關自己,才能令膽小怕事的知夏出頭。“起來吧,你們又冇有做錯事,跪著做什麼?”盛雲昭聲音平靜的近乎他有些淡然。芸娘被知夏扶著站起身,走上來幫她拿起筷子,“主子快吃吧,免得早膳涼了。”盛雲昭接過筷子,“我受傷的是腳不是手,能自己吃,你們也去吃,回頭拿著我的對牌去找府醫,給你自己開些藥。”芸娘應著,心裡不安,她知道主子越是這麼若無其事的,越是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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