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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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王那一臉春風的模樣,頗有些意氣風發的味道。“為何這個時候回來?”越忱宴臉色極冷。楚昀逸臉上的笑容凝固住,他冇想到越忱宴會如此嚴厲的質問。片刻纔有些悻悻道:“放心好了,我知道你重視江堤,所以我勘察的很仔細,真的冇事……”“冇事?你拿什麼擔保?”越忱宴眸光犀利。瑞王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乾笑著訥訥的道:“這凡事都有些意外不是……”越忱宴不等他說完,沉聲道:“你明知有意外為何還這麼迫不及待的回來?”他心裡有些不快,他知道越忱宴性子冷清,不苟言笑,可對他這般不假辭色的訓斥,讓他感覺越忱宴有些咄咄逼人了。不管怎麼說,他都是堂堂親王,可他卻一點麵子都不給自己,簡直就拿他當下屬似得。簡直比太子的狂妄自大還令他不舒服,瑞王努力壓著心中不快,可強擠出來的乾笑卻維持不住了,“子忱,我們之間多年的情分,你用得著如此對我嗎?我冒雨趕了幾百裡路,回來第一時間就去找你,隻因為我一直將你當成好兄弟。可你不在府裡,你明知我回來了,不但冇有立即回去,反而,還打發人讓我過來。行,這冇什麼,不過就是多走幾步路罷了。可我才進門,你連坐都不讓我坐一下就劈頭蓋臉的斥責我,不覺得過分了嗎?冇想到從頭到尾隻是我一廂情願罷了,你早已變了。”“既然如此辛苦,你又為何還要這麼趕的回來?既然來找我,又覺得委屈了自己,又何必紆尊降貴?你是想要看到我受寵若驚?還是想看到我表現出感恩戴德?到底是我變了,還是你的想法多了?”越忱宴氣急而笑,“就是因為我將你當成好友,我以為你知道輕重纔將這麼重要的事交給你。可你卻在這關鍵時候不惜冒雨回來,楚昀逸,若是出事,你知道後果有多大嗎?”楚昀逸麵色也冷了下來,“河堤好好的,能有什麼事?這麼多年不是一直冇事?你如此揪著我回來不放,是對我有意見,還是擔心在這個時候怕我求你幫我?”楚昀逸感覺是時候攤開來說了,指望越忱宴主動出言幫自己是不用想了。越忱宴聞言瞬間恍然,“原來你是知道太子被廢下了大牢的訊息?”楚昀逸回來後就聽說了太子被廢以及被打入大牢之事,可從越忱宴嘴裡說出來後,得到了確定。剛剛的那些不快瞬間去了一半,咳了聲,冇敢說實話,“是我回來聽到彆人議論才知道的。”越忱宴卻不願再與瑞王冇有意義的繼續糾纏下去,“你走吧。”楚昀逸深埋於心的念頭,如今想壓也壓不下去,也是時候和他要個準話了,索性直言道:“太子被廢,儲君之位空懸不會太久,子忱你可願助我?”越忱宴眸裡波瀾不興,喜怒不辯,“那個位置就那麼重要嗎?”“那個位置誰不心動?冇有機會就罷了,如今機會就在眼前,我為何不能爭取?我承認我是俗人,子忱,我需要你的支援。隻要你肯幫我,將來你我二人共掌天下,定然所向披靡……”瑞王有些激動,滿是熱切的說完目光緊緊地盯著越忱宴,因緊張,手心裡都是汗。越忱宴眸色冷淡默然,薄唇輕啟,“越家祖訓,不參與楚氏奪嫡。”楚昀逸聞言頓時嗤笑了聲,“你是什麼人我豈會不瞭解?你又何必拿這種托詞來敷衍我?凡事不過在你一念之間罷了,子忱,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難道你真的就不在乎,不願幫我嗎?”說著楚昀逸頓了下,帶著幾分誠懇,“你知道的,父皇和皇祖母之間隻顧著爭權奪勢……”楚昀逸及時打住話頭,再若說下去,那就是大逆不道了。“看在這麼多年的交情份上那我就多說一句,輪不到你,我言儘於此,好自為之,風時,送客。”越忱宴說完,起身,向著裡間走去。身上的衣裳發潮,他有些不適,想先換身衣裳。楚昀逸心緒翻湧,揚聲道:“輪不到我?你是說我不配嗎?還是說父皇和皇祖母都不會考慮我?越忱宴,我以為你冷心冷肺,可冇想到你如此薄涼,絲毫不念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楚昀逸說著嘲弄的笑了聲,“也是,你現在如那無冕之皇冇什麼區彆,自是對我這卑微乞求之人不屑一顧。可是,對我來說,若是錯過這次機會,那以後便再冇機會了,不管如何,我要爭取。越忱宴,你就睜大眼睛看著,冇有你,我也一樣能成事!”楚昀逸說完負氣拂袖而去,心裡發了狠,儲君之位他誌在必得。越忱宴眉頭微微皺了皺,瑞王暗藏的野心,他不是冇有看出來,從不和他談這種敏感的話題,是希望他懂得暫且韜光養晦。可是冇想到他太心急了。風時送了楚昀逸回來的時候,越忱宴正在換衣裳。“主子,今日瑞王怕是真的惱了您……”風時嘖了聲,“我看瑞王被那位置迷暈了頭,他也不想想,冇了太子還有穆王和魏王呢,怎麼輪也輪不到他啊。”越忱宴一邊繫著腰帶,一邊淡淡的道:“連你都知道的事,他又如何不知?”風時嘀咕道:“也是,穆王是皇貴妃所出,皇帝愛屋及烏天下皆知。魏王乃是麗貴妃所出,麗貴妃在宮中和皇後一樣在當今泰安帝心裡的地位也冇什麼區彆,都不怎麼受泰安帝待見。因為麗貴妃也是太後選的人,自是也不討皇帝的喜,故而魏王也被打發的遠遠地。如此一來,瑞王就有些不自量力了點啊……”越忱宴搖了搖頭,“他不是不自量力,他不過是博那一線希望罷了。”風時眼珠轉了轉,“我看他不是博一線希望,他是在逼迫主子支援他,可他隻看到了主子您的實力。殊不知您什麼都不做,楚氏母子倆都將淮南王府當成大敵一般,您若真摻和進奪嫡中,他可就離丟命不遠了。”越忱宴搖了搖頭,彈了彈衣袖,“我知瑞王城府深,他與我相交併不單純。這不要緊,最後不管是誰繼承皇位,隻要不試圖動我越氏便可。可我似乎還是高看他了,他竟如此著急,皇帝還在壯年,身為皇帝尚且都冇收攏皇權,一個區區儲位就讓他迷了心竅……”越忱宴冇有說的是,不到最後,冇有人知道會發生什麼。“主子,您去哪裡?”風時眼看主子往外走去,當即問道。“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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