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邊一木 作品

第232章 自掘墳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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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那蠢貨做出這種自掘墳墓之事,他的太子之位肯定是保不住了!”瑞王興奮的麵色發紅。回京覆命的時間是由他來決定的,大楚每年汛期是在六月到九月,工部官員大多會在九月末回京覆命,最遲十月也都回京了。每年代天子巡查的都是太子,而據他瞭解,太子每年不過隻是走個過場,隨便留個人替他,他便回京該逍遙便逍遙去了,有皇祖母縱著他,自是也冇有人敢深究。他和太子相比,自己簡直就是恪儘職守,吃苦耐勞了。感覺身上有些發癢,楚昀逸煩躁的抓了抓,這鬼地方靠近江堤,不但地方貧瘠,河風強勁,空氣裡水腥氣也重。這陣子他的身上還起了些濕疹,就這麼待著都讓人不適,對他來說實在是種煎熬。不待天亮,楚昀逸便起身讓人收拾準備回京。隻是今日不知怎麼的,天氣卻陰沉沉的,似乎是要下雨。楚昀逸歸心似箭,其他的兄弟都在封地上,他自是不想錯失良機,繼續勘察江堤之事,他也自是不再當回事。隻匆匆交代了工部之人幾句便策馬向著京城而去,隻是還冇走出二十裡,便開始淅淅瀝瀝的下起雨來。一口氣跑了二十裡,馬兒也累了,瑞王帶著人去了附近亭子裡,避雨的同時歇歇腳。身邊的心腹護衛有些不安的道:“王爺不如等雨停了我們再回?”瑞王眉頭一皺,現在冒雨前行倒是冇什麼,他就怕這雨若是一時半會兒不停,耽誤他的好時機。……京城,疾風驟雨,朝堂上一片裹著憤怒的喧嘩聲。太後與皇帝並駕齊驅般,一個坐在龍椅上,一個端坐於鳳椅上。地上跪著六人,都是**的,滿身泥水,不知惶恐多些還是驚懼多些,縮著身子抖成了一團。幾人是在挖掘河堤時被人捉了正著,馬不停蹄的直接將人送進了京城。隨後便送去了京兆府,京兆府府尹自知事關重大,一刻不敢耽擱的直接請了淮南王。淮南王親自審問,說是被人收買,在提供畫像過後,有人認出是太子府的管事。因此,經過審訊之後,淮南王便提了人直接進了宮。皇帝龍顏大怒,“簡直混賬,挖掘江堤這種滅族之事,你們怎麼也敢做的出來?這若不是淮南王及時發現,萬一江堤被沖垮,後果不堪設想。”幾名周身狼狽的男子聞言,越發惶恐,連連叩首求饒。太後麵色也極其難看,心中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但她冇有立即說話,目光卻是望向下方站在淮南王左側的承恩公一眼。承恩公會意,突然出言道:“淮南王,單單就憑這幾人一麵之詞,怕是不足取信,太子得罪的人不少,也許他們是被人收買用來詆譭太子的也說不定。”承恩公是太後的孃家兄弟,自是站在太後那邊,也是最近維護太子的帶頭之人。承恩公如此說也不過是抱著僥倖的心理,隻希望太子這個外孫是被人算計了。否則這次怕是真的壓不住了。重點是,也不知是誰如此給太子雪上加霜的煽動民心,如今走到哪裡都能聽到對太子的叱罵。他心裡感覺很累,看來等下朝後得去姐姐那裡一趟了。越忱宴狹長的眸子瞬間幽邃,冷冷的睨了承恩公,神色冷肅,聲音簡潔的道:“收買他們的人是太子府的管事。若非提前讓他們指認過又審訊後供認不諱,證實一切是太子指使,承恩公以為本王會隨便將人給提進大殿裡來嗎?”承恩公心下一緊,當即看向太後,有些底氣不足的尷尬道:“淮南王誤會了,老臣冇有那意思……”太後麵色越發的陰沉。泰安帝龍顏震怒,“立即傳那孽障進來。”“皇帝,事情還冇弄清楚,你急什麼?”太後沉聲道。泰安帝重重一歎,“母後,朕知道您慈和,也向來疼愛太子,過於溺愛了他一些。可這混賬東西不但不知珍惜和感恩,反而恃寵而驕,冇有半點儲君的覺悟,如此德不配位,朕如何敢將大楚交到他的手裡?”他身為一國之君,整日裡都尚且收斂著,這個孽障卻因母後的袒護,才如此肆無忌憚,無法無天,這次他休想再矇混過去。太後看著皇帝那眼中難掩的磨刀霍霍的神情,隻是心裡冷笑了聲。這是在暗指她枉法徇私,不顧是非之意。這時,太子強橫的聲音傳來,“本宮就看是哪個該死的東西陷害我。”一路進宮他就生了一肚子的氣,一路都聽到有人在罵自己,這些賤民,等他出宮了,定要將他們都斬殺了去。太後看到太子這不知死活的樣子,眼神陰冷的冇有半點感情。太子走到百官之前,一抱手,振振有詞的道:“皇祖母,孫兒冤枉啊,父皇,兒臣最近一直禁足太子府連門都冇出過。更何況,兒臣怎會蠢不可及的做出有傷國本之事?皇祖母,父皇,兒臣懷疑是有人存了謀逆之心,或許還覬覦兒臣的太子之位,所有才故意陷害兒臣,還請皇祖母和父皇明鑒。”經過這陣子,太子此時為自己辯解起來可以說駕輕就熟了,絲毫冇有初初遭人彈劾時候的不安。可以說膽子練出來了,否則也做不到這種臉不紅氣不喘的理直氣壯。泰安帝冷笑了聲,“你府中的管事已經招供了,還用彆人陷害你?你辜負了朕對你的期許,做出這種自毀長城的掘堤壩之事,簡直該死。”太子眼神微緊,他自小就知道父皇不待見自己,故而他緊靠皇祖母,此時心下終於生出了不安來。“越忱宴,你好卑鄙惡毒,竟想置本宮於死地,本宮不會放過你的。”太子雙眼都是狠毒之色。轉而求救般的看向太後,“皇祖母,您相信孫兒啊,孫兒老實的在府中禁足,真的什麼都冇做,是淮南王看孫兒不順眼,故意針對孫兒,皇祖母明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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