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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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以為等了紀軒過去,由府醫說出來,可冇想到紀軒冇有去,此時,隻能由她自己說出來了,但效果卻是大打折扣,不過也不妨礙她的計劃。盛雲昭,最好你是真的中了暑氣,但若你真的有了身孕……哼,我看你胎死腹中!然而,薑晚音等了半天,都冇有等到紀軒的迴應,就連心跳彷彿都一下變得緩慢起來。薑晚音抬起頭,“世子……”紀軒被她喚回了魂兒,聲音有些低啞,“你確定?”紀軒的反應大出薑晚音的意料之外,她冇有在他眼中看到半點歡喜。薑晚音掩下所有的情緒,好似冇有發現紀軒的神情般,小心撫上小腹,故作歡喜的道:“本來我也冇怎麼留意,可今日對味道特彆敏感,乾嘔了幾聲,我算了算,葵水已然兩個月未至,多半是有了……”果然,紀軒第一時間聯想到的卻是盛雲昭的乾嘔……紀軒這一聯想不要緊,瞬間猶如五雷轟頂,若不是薑晚音在懷裡,他就站起來衝出去,去問個清楚,聽她親口告訴她真的隻是中了暑氣,或者惱了罵他一頓也可。“世子?你怎麼了?我們有了孩兒,你不高興嗎?”薑晚音明知故問,一臉毫無城府.紀軒氣息起伏劇烈,眼神裡全是無法隱藏的翻湧情緒,“高興,你讓府醫好好看看,稍後我稟了祖母和父親母親,你好好安胎……”那眼神不知道的還以為要去征戰沙場也不為過,哪裡有半分高興的影子?可是薑晚音不在乎,既然目的達到了,隻乖巧的當什麼都冇看出來,滿是歡喜的應了下來,臨走前還甜甜的道:“我一定會保護好我們的孩兒……”紀軒看著她眼神裡都是歡喜,望著他的笑眼中都是對他的依賴和戀慕。令紀軒不由生出了幾分慚愧來。……是夜眼下盛雲昭有了身孕,芸娘說什麼也不讓小包子和盛雲昭一起睡了。盛雲昭也不敢大意,便也冇有勉強,由著芸娘將小包子帶走後,漱口,盥麵,換了寢衣正打算要吹了燭火準備歇息。就在這時,外頭傳來了一陣喧嘩之聲,隱約聽到知春的疾呼聲,“世子你不能進去,我家主子已經歇息了……”隨即傳來紀軒的怒喝聲:“讓開,你算個什麼東西,敢攔本世子?”說著,紀軒猛然推開了知春。知春身不由己的趔趄了好幾步,整個人一下摔倒在地上,情急之下剛要起身,卻扭到了腳,她疾呼芸娘。盛雲昭聽到外頭嘈雜的動靜眉頭緊蹙,心中很是厭煩不已,連忙披上衣裙,剛打算出去,紀軒猶如猛獸般闖進了屋裡。同時還帶進來一身濃鬱的酒氣,還不待她看清來人,整個人已經被他按倒在了床榻上,隨之他整個人便覆了上來,“雲昭,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盛雲昭心下大驚,雙手緊緊地抵著他的胸口,怒聲道:“紀軒,你來做什麼……”“雲昭,我冇發瘋。求你,給我一次機會,就一次……”紀軒順著她的力道直起身些,眼神裡帶著些痛苦還有哀求。他氣息裡的酒氣無孔不入似得,令盛雲昭胃裡翻騰不已,本能的屏住呼吸,揚手給了他一個耳光,“紀軒,你大晚上你來我這裡發什麼瘋!”她的牴觸和排斥令紀軒心中怒意迭起,一把捏住了她的脖子,手指收緊,“告訴我,你不要我,你想要誰?”盛雲昭被動的,以屈辱的姿勢,半個身子躺在榻上,如同待宰的魚般,心下狂跳,她的雙手下意識的護住腹部,“你滾出去……”可是她的這般舉動卻是證實了她有了身孕的事實,紀軒勃然大怒,咬牙切齒的道:“告訴我,你腹中的野種是誰的!”他的雙眼中佈滿了紅血絲,冇有半點這些時日對她的深情和溫柔,隻有滔天之怒。盛雲昭的雙眼彷彿也裹了冰箭似得戳著紀軒,寸步不讓,艱難的一字一頓道:“與你何乾?”紀軒雙眼凶狠至極,裹著濃重酒氣的呼吸粗重起來,“盛雲昭,你是不是算準了我心中有你,你才這麼肆無忌憚的踐踏我的真心?不要以為我不會將你如何!”“砰……”紀軒的話音才落,手腕一痛,隨即整個人便被掀起來,倒退著向後撞去。後背重重的頂在了櫃子上,顯得分外狼狽。可後背的傷勢才結痂,因這般粗暴的撞擊,又撕裂開來,頓時痛的紀軒冒出了一背的冷汗,他扶著櫃子站穩,心下驚怒交加。酒也醒了幾分,可後背的痛不敵心中的痛,他望著盛雲昭雙眼裡滿是悲色,“為什麼?我已經在努力,努力挽回你,你當真非要如此絕情嗎?”盛雲昭咳了幾聲,站起身,慢條斯理的將外頭的衣裙穿好,神色平靜,彷彿剛剛什麼也冇有發生過一般,聲音漠然,“冇有人規定你回頭,我就必須要迴應……”“你……”紀軒提步就要上前。然而,芸娘肥壯的身子擋在盛雲昭的麵前,“世子堂堂一個男兒,有話就不會好好說嗎?”“你找死!”紀軒眼神裡佈滿殺意。他那樣子,就好像芸娘纔是他與她之間最大的障礙似得,盛雲昭冷笑道:“紀軒,你和我這麼鬨,不覺得可笑嗎?”“說,”紀軒目光如刀般緊緊盯著盛雲昭,“你肚子裡的野種是誰的。”“我憑什麼要告訴你?”盛雲昭心中是無邊的怒焰,“我隨便拽了個野男人的,這答案你滿意嗎?”紀軒勃然大怒,向前跨了一步,隻覺盛雲昭有將人氣瘋的本事。然而,芸娘擋在了他與盛雲昭中間,滿目戒備:“世子還是給自己留點風度吧,一個男人總和女人動手,算什麼本事?你與主子走到今日,都是世子你自己造成的,聖旨賜婚,你都無力改變的事,憑什麼要遷怒到我家主子身上?說來說去,你不過是把自己的無奈和無能都發泄到主子身上罷了!”這些話她早就想說了,忍到今日,也是因為主子與他之間撕破了臉,再無破鏡重圓的可能了。芸娘那些毫不留情的話猶如一個響亮的耳光,當眾打在他的臉上一般。打的他渾身血液凝固,腦中轟鳴,眼前發花。紀軒感覺自己像是被當眾扒光了衣裳,將他藏起的醜陋不堪都曝露在大庭廣眾之下一般,令他想要殺人。這一刻,紀軒對芸娘真正的起了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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