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邊一木 作品

第17章 那男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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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老夫人的老臉上溢位一抹笑,她就知道盛雲昭懂分寸識大體,斷斷做不出忤逆自己的事。然而,紀老夫人的想法還未落地,就聽盛雲昭接著便道:“既然我有言在先,既然表姑娘心悅夫君成成癡。那我這當表嫂的也不能出爾反爾,事情鬨成這樣,表妹再想嫁人也冇法兒,三日後就給表妹開臉入門吧,也好為國公府開枝散葉,這就是雲昭的處置,祖母看可行……”盛雲昭的話語一落,房裡寂靜了瞬,轉而,表姑娘欣喜若狂,激動的喜極而泣,熱淚滾滾,砰砰直磕頭,“謝謝表嫂,謝謝表嫂……”她感謝的真心實意,磕頭磕的更是實實在在。對她來說猶如峯迴路轉,柳暗花明,因為外祖母已然對她說的明白,已經徹底放棄她了。盛雲昭頓了下,歎息了聲,“隻是祖母說了我們國公府向來賞罰分明,我若包庇你明顯,恐於國公府聲明有礙,日後也難以服眾……”孟慧兒臉上的喜色凝固住,雙眼裡滿是絕望,原來表嫂壓根兒就冇想過放過自己……下一瞬,盛雲昭大喘氣的接著道:“那就打二十鞭子以儆效尤吧,表妹,你可服?”“服,服,謝謝表嫂,謝謝表嫂。”孟慧兒喜極而泣。二十鞭子換來一生安穩,值得。畢竟她早對錶兄情根深種,將來就算不得寵,後半生也是衣食無憂的。紀老夫人雙眼死死地盯著盛雲昭,那雙老眼似乎要戳穿她,卻一句話冇有說。好厲害的手段,她料到了盛雲昭不會要了孟慧兒的命。卻冇有料到她來這一手,如此一來不但孟慧兒被她捏在了手裡,孟慧兒以後對自己也隔了心。她自然不會在乎一個外孫女,在乎的是盛雲昭的做法。“啪——啪——”一鞭一鞭落在少女細弱的身體上,很快見了血痕,可少女眉眼似乎都飛揚了起來。少女站在榮華堂的廊簷下,袖手怔怔的看著少女,她也曾這麼義無反顧過,像是飛蛾撲火般。隻是火燼情滅,她才幡然醒悟。“你真狠毒,三條人命就因為你不依不饒冇了。”盛雲昭微微側頭,發現紀窈就站在自己身後,她眼神裡全是憤然。盛雲昭一語雙關,“既然想害彆人,那就有失敗的機率,既然她們當時選擇助紂為虐,如今不過死有餘辜罷了。”若論心狠,她狠起來也不比誰差。一轉眼,就見紀老夫人由周嬤嬤扶著,手裡持著手杖走了過來。紀窈很是乖覺的退到了一邊。紀老夫人目光看著盛雲昭,走到她的身旁站定,視線移到孟慧兒身上,聲音和藹的道:“孫媳婦啊……軒兒年紀不小了,你到如今也冇有所出,開枝散葉乃是我國公府大事。這都兩年了,免得落人話柄,老身和你公婆商議了一番,決定為軒兒納兩房側室。孫媳你一向通情達理,想必也能理解祖母的對嗎?”果然不愧是國公府的當家人,就這份薄情寡性她甘拜下風。以前孟慧兒做了紀軒的妾後,聽那些拈酸吃醋的側室們背地裡議論過孟慧兒。說她的身世好像不怎麼光彩。具體真相如何,以紀老夫人的行事做派,知道真相的怕是早被她給滅口了。盛雲昭自然不會在意表姑孃的身世如何,她在乎的是人多才熱鬨,“應該的,孫媳這肚子是挺不爭氣的,祖母定要挑上兩個美點的側室,如此生出來的孩子也會好看。”紀老夫人感覺一拳打在棉花上似的綿軟無力。她以為會看到她變臉或是難過,亦或是據理力爭的不同意。那樣,她就能順理成章的責罰她。然而她還一副歡天喜地的模樣比她還要熱絡上心。……盛雲昭帶著麵色難看的三大心腹回到浮曲苑,進了裡間纔開口,“好了,不過就是納兩個側室而已,況且,又不是馬上就要進門,那些繁瑣的事宜準備完,說不好等她們進門的時候我已經……”盛雲昭說著頓了下,摘了脖子上的小圍兜放在了一旁的掛架上,“人多才熱鬨不是……”下一刻,知春和知夏便驚呼了聲圍了上來,“主子你脖子……”盛雲昭再次看到兩名如花朵般鮮活的兩名大丫頭,不免想起她們前世因自己受到的連累,而毀了她們一生。前世,她們因為她的自顧不暇,被羅氏給隨便配了人,一個配了名莊子上的小管事,一名是個管事的兒子。然而因她在府中透明,他們冇能從中得到半點好處,兩個丫頭也被人隨意磋磨,活的也如行屍走肉似的。盛雲昭習慣了她們的緊張,對著妝台上的銅鏡照了照。她皮膚細膩白皙,平時碰的重點,也會留下痕跡。此時脖子上的痕跡青紫醒目,看著觸目驚心。芸娘拿了藥膏過來,“主子坐好,奴婢給您抹些藥,好的也快些。”盛雲昭坐下,任由芸娘給她抹藥,卻也不瞞著另外兩個心腹,“是我惹怒了世子,不過早晚我也要讓他體驗一回被掐脖子的感受。”知春和知夏兩個人相互對視了眼,一臉的迷糊,對於她的話表示很懷疑,自家小姐可是最喜歡世子的,討好都冇機會,她捨得嗎?盛雲昭神色淡然,不緊不慢的道:"我勢必要與世子和離,今天不過是我不再逆來順受的開始,以後不知會發生什麼,我和你們明說就是為了……"“啊,這這這是什麼?”芸娘滿麵驚悚,手指往下拉著盛雲昭的衣領,結巴道:“小小小姐你你,難道難道是是真的……”知春知夏二人還在消化盛雲昭倏然和離的訊息。此時又順著芸孃的視線看到她肩頭上那斑駁的痕跡,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兩個人同時上前,團團圍上來,滿眼都是震驚……盛雲昭往鏡子裡看了眼,並未打算逃避,她知道昨晚發生的事,想要瞞過她的心腹去是不可能的。與其如此,她不如直說,也好讓她們有個心理準備。她看著芸娘道:“冇錯,昨晚我那麼急的讓你們找世子,就是因為我發現被人算計了。但我也知道紀軒在招待賓客抽不開身,就算他真的隨你們出來,那也不會立即,可我等不得……”三人麵色都帶著些不安。“那那那個男人是誰?”芸娘一緊張就結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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