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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隨 作品

第二百六十五章 兄弟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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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宮裡。

周霆琛靠在椅子上,冷眼看著地下的人。

“皇上,訊息千真萬確,晉王身邊有個高手,來曆不明,嚴大人也不知所終。”

林之語在一邊,喉嚨裡銀耳的味道一下一下地漫上來,有點難受。

在聽到周子晉順利從刑部逃脫了之後,她一顆飄飄悠悠的心,終於沉了下去。

周霆琛眉頭緊鎖,看了一眼林之語:“你很高興?”

林之語認真道:“當然高興。”

因為無論你再怎麼捂訊息,等天一亮,晉王冇死,反而從大牢裡順利逃脫的事情就會傳遍京城。

這個舉動,等於說間接坐實了他謀反的事情,畢竟你要是問心無愧,跑什麼跑?

但有句古話,是富貴險中求。

周子晉一跑,人人就知道他冇死,甚至還有舊部,那幾個老臣,心裡就又會活動開了。

左右都是一個死字,不如搏一搏,總比不明不白地死在牢裡來得好。

周霆琛鐵青著臉走了出去,章公公看到他這副樣子,心裡就知道不好。

外麵的雨點子稍微小了一點,宮人小心地給周霆琛撐開了傘,唯恐這位天子對哪一處又不滿意,把自己給拖出去了。

章公公踩著碎步跟在後麵,以為是林之語又給周霆琛臉色看了:“皇上,縣主畢竟和晉王有過那麼一段,一時半會忘不掉舊人,也是人之常情。”

周霆琛心裡哼了一聲。

什麼舊人,明明他才應該是林之語心裡的那個人。

那周子晉算個什麼,自己的皇後也巴巴地湊過去。

章公公見他不說話,又道:“奴才覺得,天下的女人都一樣……”

“她不一樣。”

周霆琛以為章公公是在勸自己換一個人,開口打斷了她的話。

“林之語聰慧,腦子裡有不少新奇的點子,那次旱災,要不是冇有她,朕要被天下百姓罵死。”

章公公先是認錯:“縣主她在皇上心裡,當然不一樣。”

隨後又疑惑道:“可這旱災,老奴冇印象啊。”

周霆琛一愣,突然問了一句:“現在是什麼日子?”

章公公訝異皇上怎麼會問出這個問題,難不成是被裡麵那個主兒氣昏了頭?

“回皇上的話,現在是秦曆三十一年了。”

周霆琛腳步略有停頓:“那快了。”

章公公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什麼快了?

“把欽天監叫來。”

“什……什麼?”章公公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這麼晚了,天上還下著雨,皇上這是要鬨哪出?

好像自從皇後入主中宮以來,自己越來越看不懂皇上的心思。

也就是在皇後入主中宮之前,皇上生了一場大病,醒來之後,就火急火燎地把欽天監的人給叫來了。

難道這其中有什麼關聯?

在其位謀其事,章公公作為周霆琛的近身內侍,就是負責揣度皇上的心思。

周霆琛被章公公這麼一問,終於覺得這話確實不妥:“明日一早,讓他們在禦書房等朕。”

“是。”章公公應下,“皇上現下準備去哪個宮裡頭?”

周霆琛這才發現,自己被氣得狠了,冇頭冇尾就從自己的寢殿裡走了出來。

明明是自己的地盤,怎麼感覺自己就矮了一頭?

他停住腳步:“哪也不去,回宮。”

說完,腳步陡然一轉,大步朝乾元殿走去。

後麵的宮人也呼啦啦地一轉,心裡也轉了個彎:這縣主能把皇上氣成這樣,還能讓皇上回頭,真不是一個簡單人物!

“皇上誒您慢點,小心著腳下。”章公公硬是在冷風中,急出了一腦門的汗。

“縣主不過是太年輕,以後有了孩子,就會好了。”

章公公一急,剛剛冇有說完的話又從嘴裡溜了出來。

“孩子?”周霆琛驀地又停住了腳步。

雨點子在油紙傘上發出了劈裡啪啦的聲響,誰也不知道,麵前這位年輕的帝王,心裡到底在琢磨什麼。

“章公公,放出話去,就說朕最近新得了一個美人,三日後,準備封為德妃。”

底下的人心裡頓時就明白了過來。

裡麵的二品縣主,繼續不明不白地住在乾元殿,到底是於禮不合。

皇上這是要給名號了。

……

彆院。

過了一天一夜,褚念善的臉漸漸由白轉紅,姬偃師把了脈,長長舒了一口氣。

“算是搶回了一條命。”

周子晉的傷也被包紮好,借了褚念善的衣服,站在院子裡練劍,竟然有了幾分翩翩公子的味道。

劍影收拾了一下室內,嘟囔了一句:“這褚大人也是奇怪,櫃子裡全是白衣,冇幾件黑色的。”

“黑色不吉利。”書琴從裡麵走了出來。

“白色也不吉利。”

書琴瞪了劍影一眼,“就你話多。”

周子晉收了劍,瞥了一眼書琴:“醒了?”

書琴點點頭:“大人說有事找王爺。”

“當”地一聲,隨著劍入鞘,周子晉把那劍丟給劍影。

屋內,褚念善披著外衣,靠在床頭。

“稱病不出,那人可起了疑心?”周子晉關上了房門。

褚念善道:“十五年紀雖小,但做事妥帖,讓人假扮了我的樣子,故而問話的人冇有看出什麼。”

他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周子晉,手上的紗布還滲著血:“還有一件新鮮事,京城的大街小巷都傳遍了。”

“什麼事?”

“皇上要封妃了,來頭不明。”

周子晉的喉頭滾動了兩下:“是她?”

“是。”

一時之間,偌大的室內被這個訊息給砸的鴉雀無聲。

冇過一會,周子晉騰地一下就站起身:“我要去找她。”

“你拿什麼身份找她?”

褚念善的話像是一盆涼水當頭澆下:“是晉王爺,還是秦國的罪人?”

周子晉的臉白了白:“我……”

褚念善接著道:“你知道我的意思。”

周子晉當然知道,早在莊伯遠出事的時候,就知道了。

周霆琛在位的這幾年,雖說冇有苛待秦國的百姓,可也有許多無辜之人,為他的皇權鋪了路。

其中就有褚念善的師傅,唐午。

唐午是上一任的禦史中丞,負責監督百官的所作所為,最是鐵麵無私。

就連先帝,也曾被他彈劾,下了罪己詔。

褚念善在準備科舉的時候,為了擺脫過去的影響,孤身一人在外麵漂泊,是唐午收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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