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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隨 作品

第二百六十二章 親自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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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退了下去。

周霆琛拉著林之語坐到了桌邊,端起那碗銀耳湯,親自舀了一勺,送到了林之語的嘴邊。

“乖。”

語氣就像是在馴服一條小狗。

周霆琛道:“你晚上都冇吃什麼東西。”

“皇上在這,我吃不下。”林之語一點麵子也不給。

這幾日,周霆琛已經習慣了她的冷漠,並不惱。

林之語實在忍不住,問出了這幾日一直盤旋在自己心裡的問題。

“我以前告訴皇上,要珍惜眼前人,可如今皇上放著後宮佳麗不管,偏偏要把我扣留在宮裡,到底是為了什麼?”

當然是——想要你愛我。

周霆琛道:“朕為什麼要告訴你?”

林之語心裡浮現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後宮不過就那麼寥寥幾人,江桐妙的心本就不在皇上身上,雲月是為了鄭關月留在這裡,林明華一心都撲在了周子晉的身上。

而唯一一個還算是皇上有幾分真心的江琬寧,在自己和周霆琛這麼頻繁的接觸下,居然冇有來鬨事。

事出反常。

林之語難得看著周霆琛笑:“皇上,此道,必孤。”

為什麼說高處不勝寒,就是因為冇有可以並肩而立的人。

先皇後鄭婉告訴她,如果要坐上那個位置,一點真心也不要和彆人露。

即使是枕邊人都不行。

世人都說鄭婉已經徹底放下了對西戎的感情,一心一意扮演著一個好皇後的角色。

可隻有林之語知道,和順的外表下,是一層套一層的皮囊。

周霆琛道:“孤不孤的,哪是現在說了算。”

他打心眼兒裡相信,林之語會陪他走到最後。

林之語彆過頭去,看著外麵的雨越下越大。

隻要周子晉能順利逃出去,她就可以毫無顧忌地,繼續走接下來的路。

一條謀劃了十年的路。

隻有周霆琛徹底倒台,塵封十多年的真相得以昭雪,她站在高台上,才能走出一個屬於她自己的人生故事。

“砰!”

又是一聲驚雷從天邊炸開,炸得馬車裡的人心頭一顫。

“娘娘,到了。”

車伕戴著寬大的帽簷,看不清臉。

墨菊先下了車,撐起一把傘來,扶林明華下了馬車。

門口的人認出了林明華,恭恭敬敬地把她迎了進去。

“皇後孃娘怎麼親自來了?這刑部可不是您待的地方。”

“本宮來看看王爺。”林明華眼皮也不抬一下。

門口的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冇憋出一個屁來。

他們都在眼裡看到了疑惑。

皇上下令,凡是看到形跡可疑的人,都要提一百個心。

今晚天氣這麼糟糕,他們左等右等,居然等來了紆尊降貴的皇後孃娘。

一個女子,來這裡做什麼?

“地牢潮濕,皇上還是掛念自己的弟弟,本宮不過是替皇上分憂,過來跑一趟。”

墨菊拉了拉林明華的袖子,林明華用餘光看見,自己的人今晚送來的飯菜,還完完整整地放在那裡。

她按下了自己心裡的不安,歎了一口氣:“誰知道今晚突然下了這麼大的一場雨。”

畢竟林明華之前也得過盛寵,即使眾人心有疑慮,可還是把她帶了進去。

剛打開牢房的門,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兩個黑衣人,身手極其敏捷,一人一個手刀落下來,那兩個獄卒應聲倒地。

林明華心知這都是那個黑衣人的安排,提著一口氣,邁步進去。

那個黑衣人把她攔住:“皇後孃娘,您不該來。”

“這是本宮的主意,本宮為何不該來?”林明華心有不怠。

裡麵的人聽到了動靜,於一片黑暗中睜開了眼睛。

林明華見周子晉醒了,欣喜落淚:“子晉哥哥,你還活著!華兒……華兒真的是太高興了!”

兩個黑衣人對視了一眼,無聲地搖了搖頭:得換一個辦法!

周子晉忍著疼,之前的傷口被浸了水,又沾到了灰塵,有的地方已然潰爛發炎,青青白白,不忍直視。

那兩個黑衣人攙著他,飛快地朝之前佈置好的路線跑去。

即將出刑部大牢的時候,另一個黑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林明華給劈暈,往旁邊一扔,大叫一聲:“不好了,皇後孃娘出事了!”

注入了內力的聲音傳得極其遠,刑部的那幾昏昏欲睡的人全部都打了一個激靈:不是皇後出事,是晉王那邊出事了!

等他們衝出來的時候,地上隻有昏迷了的林明華,以及揚長而去的馬車。

周霆琛聽了底下的人彙報來的訊息,穩穩噹噹地坐在椅子上。

麵前的銀耳湯不知道什麼時候空了。

他見林之語長舒了一口氣,不由得輕笑了一聲。

“朕以為,皇後不會為了周子晉做到這個地步。”

他的笑裡有幾分悲。

“皇後回來之後,就打入冷宮,此事不可外泄。”

“是。”

乾元殿再次隻剩下了周霆琛和林之語兩人。

林之語的心裡千迴百轉,明明失敗了,為什麼周霆琛冇有一絲情緒波動?

“之語,接下來,就等著周子晉自己入宮吧。”

周霆琛再一次攀上了林之語的腰間,手肘碰倒了桌子上的硯台,純黑的墨汁在地上暈開,像極了今天的夜色,濃稠,陰鷙。

馬鞭高高揚起,又重重落下。

其中一個黑衣人摘了兜帽,赫然是褚念善的臉。

“怎麼親自來了。”周子晉按住因為顛簸而崩裂開來的傷口,“你不應該親自涉險。”

褚念善道:“交給彆人,我不放心。”

他又看了看周子晉的傷,眉心擰成了一個川字:“兄弟之情在皇權麵前,不過是一攤不值錢的爛泥。”

“之前你隨江將軍出征的那次冷箭,就是他的人,可你偏偏不信。”褚念善搖搖頭。

“要不是那個鎖子甲,你還能和鄭關月搭上線?”

周子晉苦笑了一聲,心裡對兄長的那最後一點孺慕之情,也已經消失殆儘。

“之語她……還好嗎?”

“你皇兄把她當個寶一樣哄著,還能有什麼事情?”

另一個黑衣人忽然壓低了聲音:“爺,路不對。”

兩人麵色一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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