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的係統是台iphone？
-
“耀輝呀，你怎麼到教室後魂不守舍的？是不是作業冇寫完……”看到坐在自己身旁的李耀輝，李璟雯小心的用餐巾紙擦掉自己嘴角粘的芝麻粒。
“冇事兒，聽說羅傑轉走了，也冇打聲招呼……”李耀輝搪塞道。
“哦，我也聽說了。”李璟雯點點頭冇在說話，默默的掏出自己的書本，在課桌上摞的高高的。看著李耀輝雙手插兜沉默的樣子，李璟雯還是忍不住小聲安慰了一句：“彆想那麼多了，都有聯絡方式的，有事兒冇事兒多聚聚不就行了……”
“不……”李耀輝壓根想的就不是這事兒，突然轉過頭對李璟雯說：“我這會兒想的是，你昨天草莓味的潤唇膏挺香的，借我用用唄……”
“滾呐！”李璟雯瞬間麵紅耳赤，又是對著李耀輝的胳膊一陣亂拳輸出。
“他倆果然有事兒！”曹宇軒和鄒傑同樣捏著下巴一起點頭異口同聲道。
李耀輝不知道的是，昨天打了一夜麻將的雙方家長今天一早很有默契的一起去吃早點了，並在早點攤上舉行了一個簡短的“四方會談”。也就是這一小小的舉動，讓曆史的軌跡產生了細微的蝴蝶效應。
昨天是情人節，倆人一起去銀行食堂打飯，甚至吃完飯後一起去逛的街，李耀輝把頭髮捯飭的有模有樣，這一切雙方家長都看在眼裡，原則上，倆人在一起雙方家長是都不反對的，但目前高考在即，這個節骨眼上，倆人情感滋生的不是時候。於是雙方家長就早早的給老班打了個電話。
李耀輝這會兒發呆其實是在糾結，李璟雯對自己的心意他怎麼可能不知道，但糾結就糾結在這兒了，一會兒的早自習，老班會給大家介紹新轉來的女同學，他會被調到第五排，跟語文課代表張陶芳換位子，然後跟新轉來的同學同桌，這新同桌就是他為之後悔、掛唸了大半輩子的“意難平”……
早自習，慣例是全班起立，都是青春期的孩子，身高變化很快，老班會根據身高調整位次，當然也會參考學習成績……
“？？？”李耀輝起身抱著自己的書包一臉迷惑的看著老班，他居然被調到了最後一排。坐轉走的羅傑以前的位置，夾在鄒傑和曹宇軒中間……這跟劇本啥時候換的？
“哈哈哈！老三，你終於歸隊了！”曹宇軒拍著一腦門黑線的李耀輝高興道。
“青梅竹馬不要你了沒關係，你還有兄弟，你還有籃球！”鄒傑跟腔道。
“我特麼都唱跳RAp籃球兩年半了，這會兒想好好學習不行麼？”李耀輝一臉嫌棄的看了看左右兩邊的哼哈二將。
“什麼跟什麼啊？”曹宇軒聽不懂李耀輝嘴裡的怪詞兒，但看李耀輝興致不高隨即安慰道：“旗纛街新開了個遊戲室，一水兒的土星和索尼，四塊錢一個小時！中午過去搓兩把！”
……
“李璟雯你出來一下！”老班把李璟雯叫出了教室。
隔著窗戶，李耀輝聽不到她們在說啥，但從李璟雯低著頭時不時瞥過來的眼神中，似乎跟自己有關……
“完了，不是自己爸媽就是李璟雯的爸媽告我刁狀了……”李耀輝覺得被爹媽背刺了。但很快李耀輝眼前一亮，站在李璟雯身邊的那個……那個女孩……
李璟雯默默的回到座位，看臉色有點難看還帶著點委屈，自己默默的回到座位坐下，胡亂的翻著書。
“你們倆指定有事兒！”曹宇軒一臉審視的表情看著李耀輝：“坦白吧，這一寒假你們倆都發生什麼故事了？”
“冇有故事，隻有事故！”李耀輝白了曹宇軒這個逗比一眼，實在懶得說話。
“事故？我操！出人命了？”曹宇軒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著李耀輝開始了瘋狂的腦補。
“我尼瑪……”李耀輝哭笑不得，深吸一口氣道：“啥事兒都冇有，啥都彆問，問就是冇有！”
“老曹，怪不得昨天老三放咱鴿子呢，原來跟自己青梅竹馬好上了，估計是看譚冰冰冇戲了……”前排的尹龍轉過身接茬道。
“這就是你放我們鴿子的理由？拋下兄弟們去跟你家雯雯約會了？”曹宇軒質問道。
“其實哈，李璟雯還是個挺不錯的女孩的，又溫柔又冇脾氣，長得也挺可愛的……”尹龍捏著下巴評頭論足起來。
李耀輝默不作聲，從書包裡掏出美工刀，嘎啦啦推出刀片。仨人瞬間噤聲。
“其實吧，班裡早就傳聞你們倆定了娃娃親，我覺得吧……”曹宇軒小聲道。
李耀輝目光鎖定在跟著老班進教室的女生身上，隻見她戴著黑色粗框眼鏡，看鏡片折射應該度數不低。紅色的羊絨圍巾把嘴巴擋的嚴嚴實實，黑色過膝的毛呢風衣裡麵是個時下流行的微喇叭筒藍色牛仔褲顯得雙腿修長筆直，一雙白色的平底匡威被褲管蓋的隻露出鞋頭。比老班165的身高生生高出一頭。
“謔！這該不是來了個模特吧！這麼高！”尹龍小聲道。
“靜一靜！”老班帶著女生走上講台。
這一刻，李耀輝似乎喪失了聽覺，腦海裡反覆循環著一首bGm，是一首1966年的美國老歌，名字叫《california
dreamin》老班的介紹他一句都冇聽見但在他的心中這個名字早已呼喚過千萬遍……
“王蔚然，好久不見”李耀輝目光炯炯的看著這位讓她後半生都念念不忘的女生，輕聲呢喃道。
似乎感受到了台下熱切的目光，王蔚然輕輕的扶了一下厚重的眼鏡框，眯著眼向台下望去，兩人目光碰撞，這時的王蔚然壓根不認識自己，在她眼神努力聚焦後纔看到最後一排，在一堆鼓掌歡迎自己的人群中一個目光溫柔，長相清爽帥氣的男生正對自己微笑。
“哎，老三！老三！”曹宇軒很不合時宜的用手在李耀輝眼前晃了晃。
李耀輝很尷尬的回神，一臉嫌棄的皺眉對曹宇軒道：“看我口型……”
“我不滾！”
……
“王蔚然，你跟李璟雯坐一塊吧……”老班一指第三排最左側的位置。
“還好，冇安排到其他男生同桌就行……”李耀輝吐出一口濁氣。心裡暗自忿忿道：“老班啊老班，你咋就不按套路出牌了呢？弄的我準備一晚上的話術，一句都用不上了！”
“王蔚然同學因病休學了一年，但是她在養病期間從冇放下學習，轉學測試是跟咱們上學期終考一塊考的，年級第四，大家在這剩下的半年裡，學習上要向王蔚然同學看齊，生活上，大家要多多照顧她！讓她儘快找回狀態！同學們加油吧！順便說一下，羅傑同學轉學了，他之前擔任的物理課代表暫時指派給王蔚然同學吧，入學測試物理成績滿分，總分年級第三，有冇有人不服？”聽到班級同學一陣小聲驚呼，老班滿意的笑了笑，說完老班在黑板的右上角寫上高考倒計時：143天。
“等等……特喵的，我聾了？”李耀輝突然大聲道。班裡所有同學全都轉過頭詫異的看著自己。剛剛還以為再見到王蔚然的時候，腦海裡響起的bGm隻是心理作用，可也不能在腦子裡一直單曲循環吧。
“老師！我……”李耀輝說話依舊很大聲，就像帶著降噪耳機一樣耳返不到自己的聲音，所以李耀輝的聲音很大。
“李耀輝！你跟我出來！”
李耀輝看著老班嘴巴一張一合，但始終聽不到她在說什麼，即便把耳朵側過去仍舊於事無補。眨眼睛，似乎眼底有個模糊的異物，閉上眼李耀輝嚇了一跳！這特喵不是Applemusic手機版的app嗎？
“hey，siri，stop
the
music……”冇辦法用手指頭戳自己眼珠子的李耀輝一急之下呼喚語音助理……呼啦一生，各種外界的聲音重新回到耳朵裡……
“……”李耀輝吐了吐舌頭，這下好了，剛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就給人留下一個顯眼包的第一印象。
“李耀輝，你給我出來！”
“誒！好嘞！”李耀輝不敢跟老班對視，灰頭土臉的跟著老班走出了教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