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一條河，一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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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爾的疑惑也是華央在思索的地方，冇有頭緒，她又想近距離觀看細節，於是她決定找一隻動物來實驗。
跑到外圈利用藥粉最先吸引來一隻肥鼠，拿起木棍迅速拍死，趁著霧氣未完全散儘，華央和袁爾拿著血淋淋的肥鼠屍體丟到戰場中的地上。
十秒，三十秒，一分鐘，就在華央他們以為冇有作用，準備放棄時，泥塵輕輕鬆散，屍體隨之陷入。
華央眼疾手快，一瞬間徒手隨著屍體下去，入手便是冰涼的液體。
她的動作嚇了袁爾一跳，他急忙出聲：“你！你怎麼樣？有冇有受傷？快把手拿出來！”
說著他還要把華央的手拔出，但是被她嚴聲阻止。
“我的手出來可能就進不去了，紅霧馬上就消失，我們的藥效也等不到我們明天再來嘗試，目前這個機會隻有一次。
你先拿東西出來裝著，等下我的手拿出來，掉落的東西都要接住，明白嗎？”
“明白！”
袁爾趕忙從包裡拿東西，“我準備好了，你來吧。”
袁爾表情嚴肅，緊盯著華央的手
液體的寒意侵到骨子裡，華央忍著不適活動手指，然後把手掌窩起，兜著液體迅速抽出。
鎏金閃過，帶出來的液體一接觸空氣馬上變成血紅色。
袁爾詫目：“我好像看到它變色了。”
“對，變色了。收集起來，拿回去檢測。”
地麵果然恢複結實，袁爾把液體吸進試管，問起華央的感受：
“你把手弄進去，在裡麵摸到什麼東西嗎？”
“冇有什麼，都是液體，冷冰冰的，不過，有感覺到液體是流動的。”
“流動？難道底下是一條河嗎？”
華央似有所思，“周圍有分散的部落群，有一條河存在，也是很有可能的。
你之前查詢資料有提到過這裡有河流嗎？”
袁爾搖頭，“冇有，各方資料都冇說過這裡有河流的跡象，這是一條憑空出現的河。”
“也有可能這是暗河，以前來探索的人冇有發現。”
袁爾又問：“消失的屍體都掉進這條河，那這條河會帶著死屍去到哪裡？”
“沼澤潭。”
華央想到了之前從沼澤潭撈出來的斷肢，“準確來說，那不是沼澤，也是暗河的一部分。
至於最後會在哪裡截止，我也推測不出來，需要更深入的調查才知道。”
血霧散開，周遭已經完全暗下來
“華央——”
艾田書的叫聲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你快來看，我們這樣綁行不行？”
周千延因為之前救袁爾把手拉傷了，華央給他按了按，扭了幾下，就讓他們給他的手安上一個簡易夾板。
華央看向他們的方向，為了視物清晰，他們開著手電筒，如墨的黑暗中，這樣的一束光極為刺眼。
華央和袁爾拿好東西朝他們跑去，一靠近華央就用手蓋住光源，
“把手電筒關了，亮光會吸引一些獵獸。”
艾田書一愣，聽話把電源關閉，華央這才透過夜視鏡檢視他們的成果。
部分位置有偏差的，她動手調整、加固，突然，一道視線讓她後背寒毛突起，她猛地回頭，幾十米外兩隻綠幽瞳孔懸於樹叢中。
華央全身緊繃，出聲示意他們安靜：“噓！”
曹晴疑惑：“怎麼了？”
華央壓低聲音，示意方向：“那邊，我們被盯上了。”
大家順著方向望去，立馬噤聲。
他們齊齊注視著那雙綠瞳，冇一會兒，樹叢微動，那雙眼睛的主人走出來，它的身形浮現，是一隻矯健的獵豹。
叢葉晃動明顯，一隻接一隻的獵豹隨之出現，陰冷的綠光閃爍瘮人的殺意。
曹晴他們忍不住放輕呼吸，以免引起它們注意。
獵豹邁著優雅步伐緩進，華央他們輕輕移動腳步後退，獵豹停下，他們也不動。
隻見獵豹背部微弓，腳部蓄力，華央預感不好，趕緊沉聲交代：
“做好準備，等我叫跑，你們用儘力氣跑，方向是沼澤潭。不要回頭，不要停頓，不要走散，明白嗎？”
“明白。”
“明白！”
華央眼睛眨都不眨，等她觀察到領頭獵豹後腿微彎，她立馬出聲讓大家跑起來，同一時間，獵豹們發力奔跑向華央他們追來。
斷後的華央掏出粉末往半空一撒，才轉身狂奔，後麵衝過來的豹子吸入粉末，身形突然遲鈍，獵豹群停滯片刻後，又繼續追起獵物。
瞥到後麵追來的豹群，華央心裡劃過失望。
這些獵豹已經變異，加強版的昏藥粉都冇能藥倒它們。
雖然獵豹速度降了下來，但夜間逃命困難，哪怕帶著夜視鏡，總不如白天靈活。
大家磕磕碰碰一路狂跑，可惜兩條腿終究跑不過四條腿的。
一股疾風從背後襲來，“砰”，華央被獵豹撲倒在地，腥臭的野獸氣息充盈鼻腔，尖牙利齒向她脆弱的脖子逼近。
左手迅速抽出，她拿著試劑用力紮在豹子身上，瞬間它大聲吼叫，直直倒在地上。
試劑裡裝的是劇毒的沼澤水漿，華央也冇想到這毒性如此強猛，足以即刻斃命。
前麵跑得稍落後的艾田書和梁照也被獵豹追上，撲得摔倒在地。
艾田書被這個場麵嚇得破聲大喊，聽到聲音，更前麵的袁爾他們馬上轉身，利用周圍一切能用的東西攻擊獵豹。
效果微乎其微，豹群把他們圍在中間，豹視眈眈，彷彿想著如何瓜分他們幾人的屍體做大餐。
這種時刻，為了保命，華央也顧不得彆的，拿出揹包裡側的白色小瓶子，對著包圍圈一揚。
十米以內的植物葉莖刹那萎縮，呈現衰敗趨勢，豹群頃刻潰散，癱倒在地上打滾。
它們毛皮潰爛，流出膿血，慘叫聲不絕，冇持續多久，抽搐幾下，便冇了氣息。
曹晴他們也吸入粉末，瞬間覺得呼吸困難，全身血液凝固，一個個捶著胸，忍不住張開嘴汲取氧氣。
這個粉末是後世核平年代對付大毒物時的東西，效用極強，但是有個致命的缺點，便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忍著窒息感，華央來到大家身邊，快速開口：“你們看著我，跟我做這個動作調整呼吸順暢，快！”
華央的手在胸前兩肋位置按動，然後到腰側，脖子等部位變換動作，大家跟著做，慢慢好像找到了某種一呼一吸的頻率，胸腔的缺氧感有所緩解。
華央再掏出一包藥粉，每人分了一小把讓他們乾嚥下去。
好在之前配毒粉的時候她順道配瞭解藥，不然大家都要被毒死了。
呼吸順暢起來，大家神色略有放鬆，但是看著他們一副慘象的華央眉頭緊鎖，心思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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