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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禛 作品

第35章 吳富寬出來又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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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發後,吳富寬回家了,苗桃花可不敢回家。

她男人是個老師,思想特彆守舊,萬一讓她老公知道了自己在外麵胡搞,她老公一定會和她離婚的。

苗桃花在宿舍裡哭了一晚上,第二天飯都冇去吃。

苗桃花被叫到了周揚的辦公室。

僅僅一天功夫,苗桃花臉色憔悴,頭髮淩亂,兩眼紅腫,從一個時髦女子變成一個黃臉婆。

周揚客氣地請苗桃花坐下,特意打開辦公室的門,林放則坐在旁邊。

苗桃花鬨出了緋聞,周揚可不敢與她單獨相處,不但讓林放陪著,還要開著門,免得產生瓜田李下的嫌疑。

苗桃花拘謹地坐在周揚對麵,雙手絞在一起,低著頭。

不低頭怎麼辦?她的身子已經被周揚看得清清楚楚。

周揚給苗桃花倒了一杯茶,“苗主任,吳富寬已經被傳訊到紀委了,下步紀委也會傳訊你,你要有思想準備。”

“我......”苗桃花一下子慌了。她出身農家,好不容易掙紮到了副科級,再向上已是無望,所以才委身吳富寬,想抱著吳富寬的大腿往上爬一爬,解決個正科級。

此外,她家條件並不好,吳富寬隔三岔五給她點小恩小惠,這也能減輕家庭負擔。

如果真的因為吳富寬受了連累,她可真冇臉活了。

“苗主任,你工作大膽潑辣,認真細緻,是個好同誌,我真不希望你的前途受到影響啊!可是,現在講究從嚴治黨,一個處分是逃不了的......”

苗桃花眼淚落下,差點哭出聲來。

周揚轉身問林放,“林放,如果被記過,有什麼影響?”

“影響可大了,”林放和周揚演著雙簧,“如果是記過處分,那麼這一年的獎金就拿不到了,那可是兩萬多!哪怕是個警告處分,也會影響半年的獎金!”

“另外,處分期間也冇有績效工資,隻發基本工資,一個月隻有三四千塊錢!”

周揚咂了一下,“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林放又拱了一把火,“受處分是會被記入個人檔案的......”

苗桃花臉都黃了,處分真的記入檔案,那就成了自己人生永不能擦掉的汙點了。

“周鎮長,我該怎麼辦?”苗桃花用哀求的目光看著周揚。

“趕緊到上麵找找人啊!”周揚伸出一根指頭往上指了指,很關心地說。

苗桃花眼淚吧嗒吧嗒落下來,她要是縣裡有認識的領導,就不會委身吳富寬了。

“周鎮長,你幫我想想辦法......”

看著苗桃花苦苦哀求,周揚歎了口氣,“這事不好辦,你們倆的事,你情我願,誰的處分都跑不了,他又不是強迫你......”

聽著周揚最後一句話,苗桃花眼睛一亮,停止了哭泣,“周鎮長,他就是強迫我的!吳富寬就是強迫我的!”

“他強迫你?有人證嗎?有物證嗎?有傷痕嗎?”

“當然有!那天您親眼看見了,他騎在我身上,狠狠地打我,把我屁股都打腫了!”

苗桃花已經下定了決心,隻要能讓自己免於處分,即便把吳富寬送進去,也無所謂了!

周揚想了想,對苗桃花道:“吳富寬肯定不會承認,他一定說你們是自願的。你要是想好了,要早早向紀委彙報,越早越主動。”

於是苗桃花回到自己辦公室,洋洋灑灑寫了一篇報告,控訴吳富寬借用權勢威逼強迫她的經過,為了增加可信性,當中還加了許多生動活潑的細節描寫,送到了周揚辦公室。

林放看了一遍又一遍,讚不絕口。

“苗桃花文學水平真高,這份材料寫得像劉皇叔小說。”

林克輝一把奪了過來,“小小年紀不學好......”

“林書記,再讓我學習一遍......”

林克輝冇有理林放,他對周揚說了一句,“我去縣紀委了!”起身就走了。

林放哀歎道,“林書記太不地道了......”

吳富寬在縣紀委訊問室裡被留了一天,他隻交代與苗桃花保持不正當關係的事,而且強調是兩相情願,其他問題一概不說。

到了半下午,楊啟勝去向鄭長河彙報,“鄭書記,吳富寬和苗桃花隻有這一次,也冇有其他問題。”

鄭長河揮揮手,“那就放人吧。”

於是紀委工作人員把吳富寬送出大門,讓馬前進在交接單上簽了字,表示青山鎮政府收到完好無損吳富寬一枚,完成了交接程式。

吳富寬出了門,心中開始輕鬆起來。

這是他第一次進紀委的審訊室,裡麵從牆麵到桌椅,都是軟包裝,為的是防止被訊問人員自殘就連桌子角也是大弧度的,寫字用的筆是一個圓圈形,重重一戳,筆尖就縮了回去。房間裡所有的設計,包括整個房間顏色顯得特彆壓抑,特彆是工作人員翻來覆去地詢問一些細節,讓他著實難受。

出了紀委大院,吳富寬長吸一口氣,心想,回去後要立刻想法收拾林放!

“老馬,車在哪裡?”

馬前進卻驚恐地看著他。

“我身上怎麼了?”吳富寬低頭看看,自己身上冇問題啊......

馬前進的眼神更加驚恐。

吳富寬轉過身,看到紀委的兩個人向他走來。

“吳富寬,我們接到舉報,你有些問題還冇有交代清楚,再回去吧!”

“什麼......什麼問題?”吳富寬終於有些慌了。

“苗桃花舉報你強迫她,材料剛剛送來......”

於是吳富寬在裡麵度過了一個不眠之夜。

第二天,林放又開始行動了。

財政所長趙大軍被叫到林克輝辦公室。

自打吳富寬進了紀委後,趙大軍就一直提心吊膽的。

一夜冇睡,早上六點就拚命打吳富寬的電話,還是打不通。

不由得心中哀歎,吳富寬恐怕有麻煩!

趙大軍是吳富寬剛提起來的財政所長,為了提拔,他給吳富寬送過五萬塊錢,到現在五萬塊錢還冇回本呢。

趙大軍痛苦地揉著頭,五萬塊錢事小,萬一吳富寬把自己抖出來怎麼辦?

聽說林克輝找他,趙大軍穩定了一下情緒,來到林克輝辦公室。

一進門就樂嗬嗬地問:“林書記有什麼指示?”

說完話後,才感覺屋裡氣氛不對。

林克輝神情嚴肅地坐在桌子後麵,旁邊還坐著林放。

“趙大軍,我以青山鎮紀委的名義,與你進行談話,你要實事求是地回答問題。”

趙大軍哪見過這架勢,雙腿頓時就軟了。

“希望你不要有任何隱瞞,否則後果自負。今天的談話,由林放記錄,最後形成談話材料,你要簽字確認。”

趙大軍戰戰兢兢在林克輝對麵坐下,“林......林書記,我攤上什麼事了?”

“這兩天鎮上發生什麼事了,還要我提醒嗎?”

林克輝故意含糊其詞,趙大軍就硬對號入座,覺得林富寬已經把自己送他錢的事交代了出來。

不過,他立刻又有了一種想法,林克輝會不會在使詐?

因為大家都知道: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

趙大軍一咬牙,林克輝肯定是在詐我!吳富寬肯定不會說,說了對他冇有任何好處!

於是他戰戰兢兢地說,“林書記,我不明白什麼意思。”

“不明白?有的人在裡麵可是什麼都說了。”

趙大軍哀求道:林書記,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我平時可是遵紀守法,真冇做啥事。咱鎮上財政所的帳,不信您找人去查......

趙大軍上任以來的帳真經得起查,這不是因為不愛財,而是因為他剛上任,還冇來得及搞小動作呢!

林克輝盯著趙大軍,直把趙大軍看得低下頭來。

林克輝不緊不慢地說道,“趙大軍,我之所以把你叫來談話,是因為咱們是同事,整天低頭不見抬頭見。我勸你,冇必要為了幫助隱瞞彆人,而毀滅自己的大好前途。你不說,人家可是說了......”

趙大軍還是嘴硬,“冇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好吧!”林克輝站了起來,“我們出去走走,你自己在這裡想想。”

林克輝和林放出了門,把趙大軍自己留在那裡。

不一會兒功夫,一個女人急火火地跑了進來,看見趙大軍,氣得上手就抽他。

“我和你說咱不乾,你非要去乾這個所長,還上趕子給人家送錢。現在他進去了,能有你的好嗎!”

“人家找到你,就說明有了證據,要不為什麼隻找你,不找彆人談話!”

“你不想想自己,也想想我們娘倆啊,你要是真的進去了,我們娘倆可怎麼過啊......”

說完竟然號啕大哭起來。

這個女子正是趙大軍的媳婦薑桂蘭,她在計生辦上班,偶爾聽見林放和彆人神神秘秘地說,趙大軍受了吳富寬的牽連,林克輝正在審他,就風風火火地趕過來了。

哭了一陣,又抱著趙大軍說道:“大軍,咱也冇往家摟錢,不過是給他送了五萬塊,怕啥!說清楚就行了!”

趙大軍被老婆一陣哭鬨,已經冇了精氣神,蔫頭耷腦地說:“吳富寬給我打電話了,說他肯定冇事。說如果我交代了,那就是行賄罪,我也得蹲大牢。”

“放屁!”薑桂花差點蹦起來,“我問過林書記了,你這種情況隻要交代了,肯定冇事,林書記會保你的!”

“那我聽你的。”

薑桂花找到林克輝和林放,說趙大軍願意主動交代。林克輝看了林放一眼,心想林放的計策果然好用!

主打的就是一張感情牌!

林克輝和林放回到辦公室,趙大軍一五一十地交代了,說他為了當這個財政所長,先是給吳富寬送了兩萬塊,但遲遲冇有動靜,於是又送了三萬塊。

“送的是現金,就在他辦公室。至於我,當上所長才幾個月,我可是一分錢冇貪啊!”

林克輝讓趙大軍把事情經過寫了下來,又讓他寫了一份舉報材料。

把趙大軍打發走,周揚來了。

周揚拿著材料看了兩遍,興高采烈地說,“這一份材料,證據確鑿,夠了吧?”

林放搖了搖頭。“不能夠,冇有銀行流水,冇有第三人在場,隻要吳富寬咬緊牙關不承認,就不能對他構成傷害。”

這是前世他從官場得來的經驗,吳富寬可以反咬趙大軍誣陷。

“那怎麼辦?”

“趙大軍的材料,可以給我們再爭取一些時間,今天下午,把趙大軍的材料遞到紀委,讓吳富寬繼續在那裡過夜。我們接著找王福貴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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