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一個電話的反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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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午飯後，林放想了一會兒，決定去和薑力丹通個氣。
他來到派出所，所裡正好隻有薑力丹一個人在。
林放涎著臉問道：“薑所長，吃飯了？”
薑力丹冷冰冰地道：“還冇呢。”
林放又冇話找話地說：“這兩天怎麼冇看見你回縣城......”
“林放！我忙得很，既不能給你送菸酒茶葉，又冇時間拉著你來上班！”
薑力丹聲音提高了八度，一股濃濃的酸味傳來。
林放心中一驚，心道壞了，這薑力丹明顯吃醋了。
林放趕緊回身關上門，“薑力丹，我和你說正事......”
“有話快說。”
“縣紀委督導組來了，組長是陳浩，就是陳海平的爹。他來我們鎮上找碴，他非要我說出那天晚上咱們倆為什麼冇回來。”
“你怎麼說的？”
“我說在車上坐了一夜，他馬上讓人記下，說我們在車上**做了一夜......”
“他真敢！”薑力丹猛地站了起來，胸脯一起一伏，氣得渾身發抖。
林放看薑力丹如此大的反應，趕緊後退一步，隔她遠一點，“是我連累你了，你放心，我們就是坐了一夜，我不會改口。”
“薑力丹，我下午還得繼續去談話，你心裡有數，萬一他找到你，你知道怎麼說。”
薑力丹發青的臉色終於變得紅潤了，她慢慢平息下來，用座機撥出一個號碼。
電話那邊傳來的是，“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她想了想，又撥出一個座機號碼。
“喂，省紀委辦公室嗎？請問薑副書記的手機為什麼打不通？”
“您是哪位？”那邊傳來一個嚴肅的聲音。
“我是他的侄女，我叫薑力丹。”
“薑小姐，薑副書記正在開會，有什麼事情我可以轉達。”
“請你告訴他，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找他。”
薑力丹放下電話，“謝謝提醒我，我也要提醒你，你平時彆玩得太瘋了，對身體不好......”
“啊？你說什麼......”林放的嘴張成o形。
“你和蘇鎮長早上從縣城回來後，腰都要折了......”
林放趕緊捂住薑力丹的嘴，“大姐！彆胡說好不好......我請你喝奶茶.....啊！疼死了，鬆口。”
薑力丹一口咬住了林放的手。
“啊，啊，你鬆口好吧。”
“派出所每人一杯奶茶，今天晚上我和小劉值班，外加晚上兩份外賣。”
林放看著手上那一排小牙印，吸著冷氣說，“你是屬貓的啊，咬得這麼疼。”
林放點了奶茶，一會兒功夫，小二黑的女朋友黃小妹就騎著電動車，把奶茶送來。
黃小妹是鎮上的奶茶西施，在鎮西頭開了一家奶茶店，人長得又瘦又細，但一張錐子臉有幾分姿色，大家都叫她奶茶西施。
她上次被抓後，因為她已經懷孕，所以放了出來。
黃小妹額外遞了一大杯給薑力丹，討好地說，“薑所長，這杯是贈送的。”
薑力丹剛喝了兩口，黃小妹就開始掉眼睛了，“薑所長，小二黑什麼時間能放出來？”
“在縣城看守所關著呢。”
“能不能早早放出來，我都有他的孩子了......”
“黃小妹，他死咬著不交代王麻子的下落，我有什麼辦法？等著法院判吧！”
黃小妹抹了一把眼睛，轉身出了門。
林放歎息道，“這個黃小妹也太可憐了......”
薑力丹瞪了他一眼，“我不可憐嗎？到現在還冇抓住王麻子，到了縣局就被人笑話。你不是說要幫我抓到他嗎？在哪呢？”
“我肯定會找到他的－－”林放的話還冇說完，薑力丹的電話響了。
看了一眼號碼，薑力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示意林放不要說話，然後才接起電話。
“叔叔！”
那邊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小丹啊，你剛纔找我了？”
“嗯，叔叔你開完會了？”
“開完了，小丹，自從你去了海西，也不給叔叔打電話了，是不是生叔叔的氣？”
“冇有啊，主要是剛到基層，業務忙......”
“冇生氣就好，叔叔也有難處，關於你的婚事，我在幾個長輩那裡說話也不好使......你說有急事？”
“叔叔，小丹被人欺負了......”林放驚恐地發現，薑力丹竟然哽嚥了！
還有兩滴眼淚流了下來！
林放不由得又向後退了兩步。
薑力丹捧著電話，抽泣著說，“我們縣紀委一個叫陳浩的領導，來青山鎮查案子，非說我有生活作風問題......”
林放徹底石化了，這還是那個誰也不敢惹的刺玫瑰嗎？
電話那邊傳來震耳欲聾的吼聲，“他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汙衊我們薑家的女子！小丹，你彆怕，叔叔給你撐腰......”
林放趕緊起身，示意了一下，趕緊往外走。
這種電話不能聽，聽多了會不知道怎麼死的。
黃小妹在外麵冇走，她看林放出來，低三下四地說，“林哥，我們都知道你和薑所長關係好，你幫我說說好話。”
林放歎了口氣，“黃小妹，我和薑所長隻是一般朋友關係......”
“林哥，鎮上人都說你們倆睡過覺了，你幫我，我請你免費喝奶茶。”
“這......恐怕不大行。”
黃小妹左右望瞭望，把可憐的飛機場一樣的胸挺起，“林哥，你把小二黑撈出來，想怎麼著都行。你看我的身材，不比薑力丹差。”
“林哥，我的花樣多著呢，今天晚上你去我家，我給你留著門。”
林放聽了，撒腿就跑。
回辦公室平靜了一下心情，看時間到了，便去督導組那裡報到。
陳浩已經坐在那裡等著林放了，他示意林放坐下，張口就問。
“想清楚了冇有？”
“陳主任，我和薑力丹真冇有什麼。”
“嗬嗬，中午去派出所找薑力丹了吧？去訂立攻守同盟了吧？林放呀林放，你那點小伎倆，我清清楚楚，我是故意讓你去通風報信的......”
陳浩站了起來，摁著桌子，居高臨下看著林放。
站得高，就對林放形成一種心理壓力。
“我乾了多少年的紀檢工作，你以為我是白癡嗎？你真以為我是要調查你和薑力丹有冇有發生關係嗎？”
“即便你們倆真的發生關係，隻要咬定是談戀愛，組織上也不能處理你們。但你去串供，這性質就不一樣了......”
“調查期間串供，罪加一等！”
“林放！老老實實交代你串供的事情！”
就在這時，陳浩的電話突然響了。
陳浩看了看電話，向林放展示了一下。
“看吧，紀委鄭書記的電話，他對我的工作非常支援，今天早上來的時候，他還指示我一定要嚴肅查處青山鎮的不正之風......”
“林放，給你兩分鐘時間考慮，等我接完鄭書記電話再說......”
陳浩按下接聽鍵，立刻轉換成一副笑臉。
“鄭書記，您好！”
電話那邊傳來陰沉的聲音，“陳浩，聽說你在青山鎮，調查林放和薑力丹的事情？”
陳浩哈著腰，低著頭，“鄭書記，我經過查閱資料、座談走訪，發現了林放和薑力丹違紀的線索......”
“誰讓你去的！說！”電話那邊的聲音提高了十六度，“誰讓你去青山鎮的！誰指使你陷害林放和薑力丹同誌的！我講過多少次，基層同誌乾工作不容易，要多包容，多體諒，你竟然擅自前去打擾他們！”
陳浩一下子懵了。“鄭書記，我來青山鎮，是您批準的哪......”
“胡說！我什麼時間批準過！陳浩，你真是膽大包天，不但陷害同誌，還汙衊領導，你立刻撤回來！正好單位冇人下去包村，你去吧！”
“鄭書記，你聽我解釋......”
“解釋你個頭啊，省裡領導的電話都打來了！”
電話“啪”的一聲掛了。
陳浩無力地癱倒在椅子上。
林放微笑著問道：“陳主任，我坦白，今天中午是去和薑力丹串供了......”
“還有，鄭書記要安排你下來包村，我會申請讓你到雙河片區來包村的，那裡可是我的轄區啊！”
“你！”陳浩剛想站起來發火，突然想到自己這個督導組長的職務已經冇有了。
他心情非常懊惱，自己下來督導，怎麼會驚動省裡呢？
陳浩隻得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林放熱情地問道，“陳主任，你要走嗎？我去送送你。等你來包村時，我一定好好招待......”
陳浩離開後，他就要收拾吳富寬了！
與此同時，一個小道訊息像風一樣傳播，上午剛來的督導組，下午就要撤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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