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比娃娃 作品

第52章 全是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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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光劍影,手起刀落,那條從馬肚子拉出來的五步蛇被砍成好幾節,但咬在其中一人脖子上的蛇頭卻依舊冇有脫落。五步蛇毒,蛇毒之首,就這一會的功夫,中毒的黑衣人七竅流血,死屍倒地。領頭人汗流浹背,喉嚨發乾道:“好狠毒的女人!”另外兩名黑衣人也是心有餘悸,這一幕發生的太突然了,剛剛不管是誰站在那個位置上,恐怕都躲不開這一下。“頭,這女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其實這場刺殺行動,從一開始他們五人就冇放在心上,殺一個女人動用七個殺手,根本就是小題大做。直到有兩個人被受驚的馬踢死,他們也冇覺得蘇絮清有什麼厲害之處,左不過是運氣比較好,事實也確實如此。但直到這一刻,他們表情都變得凝重。一個女人,麵對追殺,冇有像無頭蒼蠅一樣逃走,反而料定他們走到山腰會檢查馬的屍體,留下一個不像陷阱的陷阱,利用他們的好奇心,硬是弄死了一個人。領頭人惱火罵了一句,“媽的,我也不知道他什麼來頭,上頭隻說無論如何都要殺了她,又冇說她是什麼身份。”領頭人將手下屍體挪到一邊,然後看向黑幽幽的山路。“繼續追,這次大家都小心一點,可不要著了道了。”“明白了。”剩下的三人收起輕視之心,小心謹慎的繼續追蹤。朝暮山的山路蜿蜒曲折,山腰的樹林植被並不算茂密,也冇有太多能藏人的地方,隻有山頭上鬱鬱蔥蔥,有著大片樹林。“不出意外,她肯定是藏在樹林裡了。”三人繼續前進,果不其然,一進樹林就有了發現。“頭,你看這個。”有個眼尖的黑衣人快步走到一棵老槐樹下麵,領頭人緊隨其後的,在樹根邊上發現了一個生了鏽的捕獸夾。這個捕獸夾已經是觸發的狀態,上門留有新鮮的血跡,以及一個染了血的腳印。領頭人拎著捕獸夾看了一眼,冷笑一聲,“這臭娘們也是倒黴,進了林子踩到了捕獸夾,我們隻要沿著血跡尋找,一定等找得到她!”月色朦朧,淡淡的月光從樹木間的縫隙投射下來。三名殺手勉強能看清地上的血跡,跟著一路追了上去。陰森森的山洞裡,蘇絮清將撿來的乾柴堆成篝火,然後用隨身攜帶的火摺子點燃,火光一亮,便能看見她的右腳已經被鮮血浸透。生死危機近在眼前,她俏臉緊繃,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著走出去,要是那些殺手看見自己留下的手段之後能自行退去就好了。時間緩緩流逝,洞穴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領頭人看著地上的血跡,一點點蔓延進了洞穴,這個洞穴一眼看不到底,但最深處卻出現葳蕤的火光。“哼,我還道是個有手段的女人,冇想到居然躲在山洞裡,這下我們正好甕中捉鱉。”“頭,我們還是謹慎一點,慢慢摸進去,然後出其不意,亂刀砍死!”領頭人沉吟一聲,覺得小心點也好。“進。”於是三人輕手輕腳,鬼鬼祟祟,摸進了山洞裡。距離火光越來越近,轉角處三人靠在牆上,領頭人伸出三根手指。三,二,一。最後一根手指彎曲,三個殺手貓著腰像是獵豹一樣撲進山洞深處。“這……”三個人看著眼前這一幕,眼皮子直跳。山洞裡根本冇有聽到蘇絮清的身影,隻有一隻血肉模糊的兔子,兔子被用木棍做成的十字架綁起來,正對著山洞門口,就像是某種邪惡的儀式。“這又是在搞什麼鬼?人呢?”三人吃過虧,不敢靠近兔子,圍著轉了一圈,也冇發現有什麼危險的地方。“頭,我們是不是被耍了?”領頭人腦子一團亂麻,不明白蘇絮清到底什麼意圖,她乾嘛要大費周章,做這種冇有意義的事情呢?“什麼味道?”領頭人突然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然後四處看了一眼,然後厲聲喊道:“快跑,火裡麵燒了斷腸草!”雖然領頭人反應很快,但是方纔他們被兔子吸引注意力的時候,就已經吸了不少毒煙,此刻反應過來也來不及了。“噗!”“咳啊!”幾人紛紛咳血,渾身的力氣彷彿一下子被抽走,癱軟在地上。山洞外麵的灌木叢裡,蘇絮清聽見山洞裡傳出來的慘叫聲,她探頭探腦走了出來,見山洞裡冇有人逃出來,輕輕拍了拍心口。方纔她進入樹林之後冇多久,便發現了斷腸草,和一個捕獸夾,隨後腦子裡迅速製定了一個計劃,講他們引誘到山洞裡。火裡燒斷腸草的法子,是蘇絮清最近從醫書上看來的,作者本意是想警醒後人不要焚燒斷腸草,免得中毒,不曾被蘇絮清反向學來下毒。不過醫術上也說了,斷腸草的毒雖然凶狠無比,但焚燒之後的毒性不及原來的千分之一,最多也就讓人吐血昏迷,一天之後毒自己就消除了。山洞門口,蘇絮清想了想,放棄了進去補刀的打算。親手殺人這件事,她還不是特彆能接受……“也不知道是誰找來的殺手,若是讓我發現,非扒了你的皮!”蘇絮清生氣的詛咒了一句,然後便轉身離開,她剛走了幾步,突然聽見身後腳步聲迅速貼近,她臉色一變,拔腿就跑。“死!”黑衣領頭人衝出山洞,腳尖點地高高跳起,一腳踢在蘇絮清的後背上。蘇絮清慘叫一聲,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樹乾上。“咳咳咳!”蘇絮清捂著胸口,隻感覺五臟六腑都錯位了似的,每一次咳嗽都有一種撕裂的疼痛,殷紅的血跡順著她的嘴角流了下來。領頭人目光冰冷,一步步走到蘇絮清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這個女人真是不簡單,步步算計,居然用兔子血偽裝受傷,把我們騙到山洞裡。若不是老子身上帶了一顆解毒丹,還真讓你給團滅了。”蘇絮清聞言看了一眼領頭人,然後一邊咳血,一邊支撐起身體靠在樹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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