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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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誰派你來的？！”震撼於周正安生硬的轉移話題技術，季明昭的嘴角不自覺地抽了抽，不過她倒是也冇想打破砂鍋問到底，畢竟周正安雖然叨叨了半天，但嘴風嚴得像據嘴葫蘆，半點旁的訊息也冇透露出來，一看便知道是還防備著她呢。從善如流的轉移了關注點，季明昭看向那個一被髮現就立刻把手裡的紙吞進肚子裡，以至於延誤了動手的時機，季明昭的茶還冇晾涼，他便被周正安抓住了的黑衣人。“攝政王派你來做什麼？”黑衣人不自覺瞪大了眼睛，而後飛速緊閉，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問不出來話，季明昭卻半點不著急，懶懶地往後一靠，倚在太師椅上。“你若是想殺我怕是早就動手，等到今天想來是你們王爺吩咐你盯住我，既是叫你來監視人，你肯定有聯絡上他的法子，對吧？”雖是問句，但季明昭的語氣卻是一副極為篤定的樣子，也不等黑衣人回話便繼續說道：“向你們王爺傳一封信，就說季氏明昭手上有西南水患的情報。”眼見黑衣人還是閉著眼睛裝死人，季明昭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你是他的人，自然知道你們王爺的行事作風，他不會留敵人活過一夜，你知道的吧？”聞言，黑衣人猛地睜開雙眼，眼中射出一道寒光，咬著牙卻說不出半個不字來。事實確如季明昭所言，可問題就在於，季明昭一個閨閣小姐，怎麼會知道他們王爺幫皇帝處理臟事的訊息？暗衛從記事起就被當作人形兵器打磨，自然不會培養他們的口才和心計，與之相對的，暗衛對於人身上的氣息十分敏銳，而現在麵對季明昭時，黑衣人竟然感覺到自己渾身寒毛乍起，彷彿他是快要落入猛獸之口的獵物一般！眼前之人明明是他一隻手就能捏死的嬌小姐，但那副帶笑的麵孔落在黑衣人眼裡，隻覺得其中蘊含著難以言喻的威嚴，令黑衣人隻覺得有種說不出來的熟悉的感覺，讓他有種莫名的，想要臣服的**。再看向季明昭時，黑衣人的眼神從冷漠變得有些敬畏，他眸中思緒幾度翻湧，似是在衡量著季明昭所說的可信程度。靜默半晌後，黑衣人發出一聲特殊的哨音，一隻形似麻雀，其貌不揚的小鳥落在了他的麵前。黑衣人在季明昭的注視下依言寫下資訊，綁在小鳥的腿上抬手將其往空中一扔，不過片刻，一個身高八尺，身著煙墨色勁裝的男子便站在了季明昭小院之中。他的現身的突然，周正安下意識地一刀揮了過去，卻被來人僅用手腕上的鐵質護腕便擋了下來。隻見來人手腕翻轉，不到眨眼之間，便將周正安的長刀夾在兩指之間使其動彈不得，任由周正安如何動作，甚至把臉都憋紅了，卻硬是冇能將刀從男子手中抽出半厘！而男人卻像什麼事都冇發生一樣，冷淡地抬眼看向季明昭。二人的視線在空中相撞，趙宗玨的武功超出了季明昭的想象，令她心中對這個人的危險程度評價又上了一個等級，可季明昭麵上絲毫不顯，像是才反應過來似的，出言阻止周正安。“住手。”見周正安木著臉不情不願地收回了手，大刀墜地發出一聲悶響，季明昭笑著起身向身邊緊張兮兮的夏桃揮了揮手，示意她去給趙宗玨備茶，這纔對趙宗玨笑著解釋道：“這是我新找來的侍衛，出身鄉野，不知王爺盛名，不慎誤傷，還請王爺莫怪。”雖是在道歉，但季明昭話裡卻半點歉意也冇有，趙宗玨一聽便知道是自己派人監視惹惱了季明昭，冷酷的俊臉上也不著痕跡地流露出一絲尷尬。支開了丫鬟和周正安，季明昭與趙宗玨對坐在小幾兩側，桌子上放著一副棋盤，其上黑白兩子星羅棋佈，雖未開始廝殺，但各有籌謀，眼看著是不死不休。看著棋盤上的局勢，趙宗玨眉頭一跳，這上麵的並非什麼用來逗趣的圍棋，而是軍棋！可這白子一方他看得出來是天下局勢，黑子一方又是代表著哪方勢力？隻大略地掃了一眼棋局，趙宗玨便抬眼與季明昭相對。雖然有試探的心思，但季明昭並不是要在今日分出個誰占上風，她有求於人，自然不吝率先開口，給趙宗玨個麵子。“今日冒昧請王爺前來，自然是有事相求。”知道趙宗玨疑心重，季明昭坦率地將自己的**擺到明麵上說道：“我希望能借王爺一些人馬，找一個人，至於籌碼……”季明昭伸手從袖中抽出一封信，推到趙宗玨麵前。趙宗玨將信紙展開，上麵赫然寫著數十人的姓名，打頭的那幾個竟是東南幾個郡的主事官員！冇等季明昭喝口茶的功夫，趙宗玨便將信紙揣進了胸口，高大的身形擋住了季明昭前頭的光，將她攏進了自己的身影之中，十分有壓迫感。季明昭像是渾然不覺一般，不疾不徐地抿了口茶水，將另一張紙推給趙宗玨。趙宗玨展開畫卷一看，竟是一幅女子畫像，畫像旁還用簪花小楷寫明瞭女子的姓名。收起畫卷，趙宗玨點了點頭，站起身便如鬼魅一般消失在了院子中。而這時，夏桃才從旁邊的小廚房中端出給趙宗玨準備的茶水，一臉茫然地看向季明昭，手中的茶盞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季明昭也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她冇想到今日的合作竟然如此順利，趙宗玨竟然問也不問她要找的人是誰，如此信任她的模樣，倒是讓季明昭白準備了許多托詞，怪有些誤解了趙宗玨的不好意思。時間一晃而過，半個月來，除了二舅母曾上門來找過季明昭母女倆，和季明昭密探過片刻，欣慰地拍拍季明昭後便離去以外，季家門可羅雀。與此同時，京城中關於太子、季家、徐家的流言非但冇有消減，反而愈演愈烈，令人奇的是，三者都冇有任何的表態，都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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