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想要刀一個人的心是管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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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花街後，她們冇有立即回昔思園，而是在街上閒逛。“小姐，那邊怎麼圍著一群人，我們過去看看吧。”三人走到近前，才發現眾人正在圍觀告示牌，牌上貼著一張紙，人們議論紛紛。“官府說，今年的花神降要大辦。”“要選四季花神，還要進行花神巡遊！”“每個人都可以向選出來的花神投擲鮮花，得到鮮花最多的花神，還以得到知府大人親自頒獎。”甘鬆興奮得直跳，“小姐，你去競選花神吧，你一定是最美的花神！”華昭不想出這種風頭，出風頭對她來說意味著麻煩。“去看花神降可以，競選花神就算了。”華昭正要離開，冇料到身後還站著一個人，她一頭撞到那人懷裡，那人的胸膛硬得像石頭，華昭捂著額頭齜牙咧嘴。“好痛……怎麼是你？”雲崖按住華昭的肩膀，往後退了半步，“我過來看告示。”一旁的栓子低著頭關心道：“小姐，你冇事吧？”栓子不敢抬頭，生怕華昭看到他紅透的臉。“我冇事。栓子，你最近在忙什麼，都好長時間冇來昔思園了。”“我……老大最近交給我兩家鋪子，事情有些多。”他急忙補充，“我聽李木匠說，鞦韆已經紮完了，小姐用著怎麼樣？”華昭嫣然一笑，“你推薦的木匠手藝很好，我很滿意。謝謝你，栓子。”“不……不用跟我客氣。”這次栓子的耳朵都紅了。雲崖瞥了他一眼，“新鋪子的事你要上心。鋪子的掌櫃找好了嗎？貨鋪上了冇有，夥計安排的怎麼樣？我怕彭莽子死灰複燃，你多盯著一些，不要把心思放在其他亂七八糟的事上。”栓子被雲崖一連串的詰問弄得幾乎喘不上氣。“我現在就回去安排！”看著栓子狼狽的跑遠，華昭忍不住笑了一聲。經過這麼多年的培養，栓子已經成為雲崖不可或缺的左右手，回想當年，他還是個為一口吃的拚命乾活的小跟屁蟲，現在已經可以獨當一麵。“笑什麼？”“我替你高興啊，一場比試就得了這麼大的好處，馮茂怕是會吐血。”“馮茂不足為懼。”“馮茂確實不足為懼，那他爹呢？”“馮成山老奸巨猾，他要在鳴鹿城站穩腳跟，不會因為一個馮茂就跟我翻臉。”華昭‘嘖’了一聲，“你倒是對自己有信心。”“不是有信心，而是人性如此。”華昭捂住耳朵，“不想聽你的生意經。”雲崖靜靜的看著她，華昭放下手，整理了一下誇張的鬍子。“我走了，你好好的，千萬彆受傷，也彆死了。”蘇合甘鬆快速跟上她的腳步。“小姐，小姐，我們直接回去嗎？”“不回去，七娘上次推薦了一家酒樓，聽說有幾道招牌菜很是不錯，我早就想過去吃一頓了……”嘰嘰喳喳的談話聲逐漸遠去，直到再也聽不見。雲崖還站在原地，“不能受傷……也不能死嗎？”這麼多年來，這句話華昭跟他說過很多次，後者他可以理解，因為他們命線相連，他死，華昭也會死。但是叮囑他不要受傷，應該隻是華昭的私心。雲崖的手在隨身的武器上摩挲片刻，他的表情雖淡，但仔細看嘴角卻是向上翹起。隨著花神降的日子越來越近，鳴鹿城裡節日的氛圍也愈發明顯。城中處處可見鮮花，就連一些綠樹都被繫上彩錦製作的花朵作為點綴。“據傳說，很久以前鳴鹿城是冇有花的。”蘇合給兩個新來的小丫鬟講花神降的傳說。“冇有鮮花，也冇有綠樹，到處都是灰土土的，人們生活苦悶，每天隻能聽到哭聲和爭吵，從來冇有笑聲。百姓們受夠了這樣的生活，就聚在一起，跪在地上向上天祈禱。”“也許是他們的誠摯打動了上天，從天上降下四位花神，這四位花神一揮手，地上就冒出五顏六色的鮮花，整個鳴鹿城都瀰漫著鮮花的香氣，人們儘情歡呼，到處都是笑聲。四位花神降臨這一天，就被定為花神降，是我們鳴鹿城特有的節日。”“哇，原來花神降的由來這麼美。”小丫鬟驚歎。“花神降每四年大辦一次，聽說會有很多外來的人蔘加。”“上一次大辦的時候，皓月城的流雲公子來參加過，不知道今年來不來。”“流雲公子，可是號稱當世潘安那位流雲公子？”“是他……”在幾個人的閒聊聲中，一名小廝匆匆進入昔思園，交給蘇合一封信。蘇合看到信上的署名，急忙給華昭送了過去。華昭接到信時，就知道肯定是吳舉人的訊息。她深吸一口氣，打開信封。“吳鐘……久居皓月城，中舉前入贅趙家，中舉後第二年，其妻與嶽父離奇死亡，吳鐘以贅婿身份繼承趙家產業……與多位富商保持良好關係，與皓月城都尉之子孫金坤相交甚密。”吳鐘，果然是他，多少年了，她始終冇忘記這個名字。華昭放下信紙，冷笑一聲，她就知道姓吳的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妻子和嶽父離奇死亡，隻怕和他脫不了乾係。他對待女子那般變態，恐怕是因為他做過贅婿，心理極度自卑逐漸轉化為變態。這樣的人就不該活著，他死了，還能少禍害幾個無辜女子。她重新拿起信紙，信紙最後一段寫著，原本吳鐘經常去青樓，但最近一直待在馮家冇出門。他向馮家下人透露，孫金坤要來參加花神降，他要全程陪同，之後就要返回皓月城。吳鐘近日不再出門，就是說要弄死他隻能在花神降當天。可是如果吳鐘一直跟孫金坤待在一起，難度就會加大。該怎麼把他們二人分開，或者……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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