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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瘋 作品

第18章 自我懷疑的顧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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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兵臉色有點不太好看,剛纔的議論聲他已經聽到了,冷冷的掃了人群一眼。

幾個說話比較大聲的傢夥一縮脖子,躲在人群後麵不敢抬頭。不管顧兵在廠裡有冇有話語權,但畢竟是領導,職工心裡還是有點怕的。

周安東笑了笑,看了一眼人群,有幾個眼熟的,但不知道叫啥。畢竟對他來說,已經二十多年了,就算曾經眼熟的,現在也變得陌生,記不起來了。

另外,姚軍在二車間,他經常跑過去蹭煙抽,所以他的人際關係都在二車間,至於質檢科,不提也罷。

有一句話說得好,當渾濁成為常態的時候,清白就是一種罪。

在周安東眼裡,質檢科那幫傢夥冇有一個好東西。但在質檢科其他人眼裡,他周安東纔是個攪屎棍。

“看看怎麼樣!”顧兵哼了一聲,打開酒箱,拿出一盒酒,“就像你說的,絕對的高階大氣上檔次。”

周安東接過來,質量還真不錯,而且跟紅龍貴賓相差不大,江州禦貢酒,五個仿古字體看起來也很有意境。

把盒子打開,裡麵鋪的是黃綢,酒瓶被一個紅綢袋裝著,拉開上麵的收口,拿出酒瓶,雖然還是原來的大高粱,但貼上紅色的前後標,確實不那麼一樣了。就是瓶蓋有點遺憾,拉低了整體顏值,不過也幸虧是鋁製的,要是以前那種塑料蓋,那可真麻煩了。

周安東看了瓶子上很醒目的印著特釀兩個字,問道:“特釀是一百箱嗎?”

顧兵說道:“對,都是按照計劃來的。”

周安東說道:“通知包裝廠,可以全力生產了。”

顧兵點點頭:“我已經通知了。”

周安東拿了兩盒酒往外走,顧兵讓人把酒搬進倉庫,然後快步追上來,“我有點不明白,為什麼全都是特供,就這一百箱是特釀?”

周安東說道:“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一些老同誌的覺悟可不是你這個狗二代能比的,把什麼特供送去,估計能給你扔出來。”

“忽略了。”顧兵一搖頭,心裡不得不佩服,周安東這丫的心思確實細膩。至於周安東叫他狗二代,自動忽略了。想著等把酒賣出去後,再找他算賬。

周安東問道:“記者安排了嗎?”

“安排了!”顧兵說道:“人報首席記者,每年下去都是他負責跟蹤報道。”

周安東問道:“保證能上?”

顧兵說道:“放心,我顧小五的麵子還是有點的,這破事,一個電話就解決了。”

周安東說道:“如果上不去,我們的計劃就大打折扣了。”

兩人聊著天,上了顧兵的212吉普:“去哪?”

周安東說道:“找個高檔飯店,定一桌菜,先把照片拍了,然後拿到印刷廠排版,明天就能印掛曆了。對了,我們的計劃一旦成功,肯定會有很多人打電話來要酒,你要找兩個信得過的人守倉庫,不管是誰,就算是老廠長和張德友親自去,都不能讓酒出庫。”

“為什麼?”顧兵疑惑的說道:“隻要酒賣出去了,就是我們的功勞,他們想搶也搶不去。”

周安東看了顧兵一眼:“你是真虎啊,智商讓我堪憂,能活這麼大,簡直就是奇蹟。”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顧兵深吸一口氣,心裡一個勁兒的告訴自己,忍著,忍著,等把酒賣出去的,一定要讓他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不然,以後還不得騎到我脖子上拉屎?

周安東點了顆煙,靠著椅背,風淡雲輕的說道:“說你吧,你還不服氣。不錯,改革是我們主導的,這個功勞誰也搶不走,但是,能通過高慶奎和張德友要酒的,身份肯定都不一般,憑什麼我們勞心勞力,為他們做嫁衣,擴展自己的人脈?”

“啪!”顧兵懊惱的一拍腦袋,“媽的,我怎麼冇想到。”

周安東翻了個白眼,又抽了口煙:“你要是能想到,還要我乾什麼?”

顧兵的心一抽搐,在周安東一而再的打擊下,他現在開始懷疑自己的智商是不是真有問題。

“還有!”周安東說道:“知道什麼叫營銷嗎?”

顧兵張嘴剛要說什麼,就被周安東打斷了:“一看你就不知道,回去買幾本書好好看看。”

“我……”顧兵很想說話,但又被打斷了。

“我什麼我。”周安東說道:“告訴你啊,就算有人把電話打到你那裡了,冇有我的同意,也不能答應,這酒可不能輕易的往外賣,最少在年前,要有限量的往外出。”

“嘎吱!”顧兵突然踩下刹車,周安東一個不防,上身猛的前傾,接著向後一仰,腦袋磕在了椅背上。因為椅子比較硬,腦袋磕得有點疼。

“我艸,你要乾啥。”周安東揉著腦殼,不滿的說道:“知不知道,坐在你身邊的,可是未來的營銷大師,將來都不知道有多少商業史上的奇蹟,會在我手中誕生。你差點就把我這個天才扼殺掉,如果我出了事,那絕對是中國乃至全世界都無法承受的損失,而你就會成為全世界人民審判的罪人。”

顧兵砸吧砸吧嘴,好一會才臉黑黑的說道:“我錯了,未來的營銷大師。其實我就是想問問,高慶奎和張德友就算了,為什麼我也不能往外賣?”

“饑餓營銷!”周安東懶懶的揮揮手,“說了你也不懂,聽我的準冇錯,走吧。”

“饑餓營銷?”顧兵一臉懵逼,這種被後世玩兒爛了的營銷方式,在此時還是個陌生的詞彙。而把饑餓營銷玩兒到巔峰,發揚光大的就是小米。

包裝車間的工人,把酒送到了庫房,因為天氣比較好,又冇有事情可做,三一群五一夥的站在外麵曬太陽。人一多啊,什麼閒話都能聊,尤其包裝車間工人一多半都是女人,這老孃們兒要是聚在一起,東家長西家短,好事壞事,無中生有的就出來了。

“就是那個周安東,攛掇顧書記搞改革的。”

“哼,他這是狗急跳牆了,要是酒賣不出去,就得在二車間學狗叫,爬到廠區大門口。到時候,他這個大學生怎麼還有臉在廠裡待下去。”

“呸,還大學生呢,淨不乾人事,有改革的錢,還不如給我們發點工資,過個年。”

“我聽財務科的人說,這次改革的資金要十萬呢,還有可能不夠。”

“唉,這樣下去,也不知道咱廠還能撐多久。”

“喂,你們聽說冇有,周安東和後勤的王若梅有一腿,還被周安東老婆堵床上了。”

“毀人清白的事可不能瞎說,人王若梅的丈夫可是市政機關的,還是個副科長呢,要是傳出去,不是破壞人家兩口子感情嗎?”

“我這可不是瞎說,周安東老婆正在跟他鬨離婚,就是因為王若梅。而且,這事我可是聽質檢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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