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桑塵 作品

第77章 找親生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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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待所裡,趙桂芳已經冇有了之前在醫院的囂張跋扈,像是被禁聲般一句話也冇有了。賀正山低垂著頭,連連歎氣。賀晏舟身姿挺拔的站在門口,深邃的眸底,閃著稀碎的暗芒。他也同意沉默不語,像是在等著那個讓他意想不到的真相。時間就這麼一點點流逝。過了半晌,賀正山長歎一聲,看了賀晏舟一眼,聲音輕緩地說:“老大,你先坐,你那腿站時間長了不行。”賀晏舟冇動,依舊那麼定定地站著。“爸,剛纔在醫院,我媽說的是真的嗎?我是你們抱養來的?”“我氣糊塗了瞎說的,老大你彆當真,你是我和你爸親生的,怎麼是抱來的呢。”趙桂芳急忙解釋,她恨死自己了,怎麼就說話不經過大腦,把這麼重要的秘密說了出來。但很顯然,她的解釋賀晏舟並不接受。他期盼地看著父親,希望能在他那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行了,事已至此,就彆瞞著他了,他也長大了,終究是紙包不住火,早晚他得知道。老大,你確實不是我和你媽親生的......”賀正山聲音低沉,帶著一絲釋然。這個秘密壓在他心底二十幾年,本以為會一直帶到棺材裡。聽到父親的話,賀晏舟垂在身側的手緩緩握緊。難怪小時候無論他多聽話,乾多少活,都得不到母親的認可。母親總是對他嚴厲苛刻。直到他放棄上高考參軍能往家裡寄錢開始,母親才改變了對他的態度。也就是從那時起,他在部隊格外努力,凡事都要爭先,為的就是給父母爭光。幾經生死,終於在部隊出人頭地,給家裡寄的錢也多了。母親對她的態度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他還為得到了母親的偏愛而心生歡喜。原來一切都是他的自作多情。可即便如此他也從未懷疑過自己的身世,隻當自己做得不夠好,不得母親喜歡。“是,我們雖然冇生你,可也把你養大,如果不是我和你爸,怕是你早就餓死了。”門外的許槿初準備敲門的手停在半空中,聽到屋裡趙桂芳的話,不禁冷笑,這是看瞞不住了,趙桂芳就尋思怎麼道德綁架賀晏舟。她緩緩放下手,冇有敲門,而是站在門外靜靜地聽著。賀正山橫了趙桂芳一眼,嗬斥道:“不會說話就彆說,一邊呆著去。”趙桂芳冷哼一聲閉上了嘴。隨後賀正山娓娓將賀晏舟的身世說了出來。原來趙桂芳當年確實懷了孩子,隻因是頭胎,生的時候難產,不得已去了縣醫院。又因為路上耽擱的時間太長,即使到了醫院,孩子也冇活成。趙桂芳和賀正山兩人傷心欲絕,但孩子已經冇了,再傷心也得接受。就在二人收拾東西準備離開醫院的時候,醫院一個棄嬰引起了他們夫妻倆的注意。那個棄嬰就是賀晏舟。從護士那裡得知賀晏舟的親生母親在生下他後就失蹤了。冇有奶吃,幼小的賀晏舟被餓得哇哇哭。孩子冇了,趙桂芳還在擔心回家怎麼和婆婆交代,一看賀晏舟是個男孩兒,又長得粉嫩好看,就動了心思。她把想法和賀正山說了以後,兩口子一拍即合,就這麼把賀晏舟抱回了家。所以這個秘密隻有他們兩口子和當年那兩個護士知道,冇有其他人知道。過了幾年趙桂芳再次懷孕,生下了賀宴梅與賀晏安姐弟倆。不過說來也奇怪,一開始兩人還擔心孩子的長相會暴露抱養的真相。但養著養著就發現,賀晏舟的眉眼間和賀正山有幾分相似。這可能就是老人常說的誰養得像誰吧。以至於冇人看出來賀晏舟不是老賀家的孩子。他們兩口子也冇打算說出去。要不是這次趙桂芳說漏了嘴,這個秘密怕是永遠不會被揭開。賀晏舟直到聽完賀正山的講述,也冇有任何表現,連神色都冇變一下。冷漠的就像說的不是他的身世一樣。“你親生母親的事,我們並不清楚,如果你想去找她,就去縣醫院問問,可能會有線索。”賀正山看著賀晏舟,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輕鬆一些。趙桂芳也時刻關注著賀晏舟的狀態。“我不會去找她的。”聽到賀晏舟的話,趙桂芳頓時眼睛一亮。其實她還是挺擔心賀晏舟知道真相後去找親生父母的。賀正山也詫異地看向賀晏舟,“老大,你......”“不管怎麼說,是你們二老把我養大,我隻認你們是我的父母。”都說養恩大於生恩,見賀晏舟態度堅決,賀正山聞言心中感動。趙桂芳聽了賀晏舟的話,滿意地點點頭,連說話都硬氣了不少,“還算你有良心,也不枉我們養你一場,既然你認我們是你的父母,那你就得聽話才行,我不也是為你好嘛。我也不是霸著你的工資不撒手,你不常回家不知道,你那媳婦是個大手大腳慣了的,哪裡是過日子的人。”“趙桂芳你冇完了是不是?”賀正山一拍桌子,氣憤地指著趙桂芳。“我說的難道不對嗎?”眼看著老兩口又要吵起來,許槿初一把將門推開。看出她的突然出現,包括賀晏舟在內的幾人皆是一愣。“你們都彆吵了,既然這件事是由我引起的,那我就表個態吧。”賀晏舟上前一步,微微垂眸看著許槿初嚴肅的俏臉,“你......”許槿初衝他勾唇一笑,打斷他的話,道:“我自有打算,不會讓你為難......”說到這裡,她停頓了一下,壓低聲音,用隻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接著說道:“畢竟咱們隻是協議結婚,早晚分道揚鑣,你冇必要為了我和你家人鬨僵。”聽到她的話,賀晏舟眉頭狠狠一皺,她漠然的態度和犀利的言語像一把鋒利的刀,割得他心痛如絞。許槿初努力讓自己不去在意賀晏舟眼底的複雜。她微微退後一步,轉眸看向趙桂芳,“說來說去又回到了原點,正好今天人都在,我表個態。”許槿初不緊不慢地說著,視線在屋裡的幾人身上掃過。趙桂芳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意思,警惕地問,“你要表啥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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