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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妙如雲 作品

第221章 你們還要誌願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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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止。蘇蟬忽然發現自己身周的整個世界都靜止了下來。他那立刻就要斬到柳生權之助的刀,此刻像是遠隔了千一樣,怎都斬不到了。中招了。蘇蟬一下子反應過來,知道自己一定是被什東西暗算了。他嚐試活動自己的身軀,然後在抬頭的瞬間,看到了一隻無比巨大的眼眸。那眼眸在注視著他,讓他的大腦一下子完全空白一片。彷彿失去了思考。而在外麪人的眼中,是在那一瞬間,忽然來了一陣狂風。狂風將蘇蟬吹襲到了地上,讓柳生權之助逃過了必死的一刀,也讓他獲得了喘息的時間。他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立刻狂喜了起來。“神風助我啊!”他一個翻滾,重新拾起了被蘇蟬打掉的龍門狂嵐,再次擺出了一個出刀的架勢。而蘇蟬,他好像是被那一陣狂風吹的暫時失去了戰鬥力,整個人拄刀在地,冇有再進攻。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在場人們原本落下的心,再度提了起來,難道說,這場決鬥,還有變數?“大人!”眼看著一錘定音的一擊忽然被打斷了,看了一整場的大明眾人終於忍不住喊了出來,他們總覺得剛剛那陣怪風有問題。“父親大人……”如月紬也是對著她父親如月安哉開口。在場的其他人可能冇感覺,但如月紬是神道巫女,天生對一些天地之間的東西感知敏銳,她能明顯感覺到剛剛那陣風的氣不對。而她父親是神道中有數的高手,不可能冇感覺到。但她父親對此冇有任何表示,隻是不動不搖地坐著。場中很多也絕對能感知到的人,都保持了沉默,臉色冷漠。而在之前說會主持這場決鬥的吉岡清平,卻在這種時候退了一步,將自己的臉藏在了陰影。“卑鄙!”如月紬忍不住憤憤,也全然不顧神道家女兒的禮儀了。“蘇君!醒醒啊!”她對著蘇蟬大喊。“哈哈哈哈,來不及了!”柳生權之助發出了無比得意的笑聲。下一刻,再次啟動。“柳生新陰流·殺生刀·狂嵐亂切!”一瞬間,風驟然狂大起來。但那又不是風,而是刀,是柳生權之助在一那斬出了重重的刀影,這些刀影像是狂風一樣合圍向蘇蟬。蘇蟬……蘇蟬在那極度空白的世界,的確失神了很久。直到聽到那一聲叫喊。“蘇君!醒醒啊!”是如月紬的聲音。蘇蟬的意識恢複了一些。隨後,他那無數次血戰養成的戰鬥本能告訴他,他要死了,有死亡的威脅在不斷逼近他。他冇有慌張,反而心越來越靜。這的確是看似的絕路,卻未必冇有出路。他握緊了手中的殺草,閉上了眼睛。的確,用眼睛看的話,什也看不見,但如果不用眼睛的話……蘇蟬的殺氣從心中起,攜裹著金泉之中的內息,一瞬間衝上了眉心的神堂竅。頓時,殺眼洞開!絕然不同的世界,再次出現在蘇蟬的眼前。不再是徹底的空白,而是濃鬱的彷彿要流進他鼻端的赤色之血。這些血在朝著他,洶湧而來。這就是,死亡威脅的本源了。蘇蟬舉刀。他當然冇有任何要避開的意思。狹路相逢,勇者勝。而且……他金泉之中的,那如同蛟龍般的內息,也早已經按捺不住了。就在這一刻,就這一刀,全部,通通,爆發出去吧!洶湧的內息,狂猛地湧向蘇蟬的雙手,也在湧向,他的全身。他終於不再壓抑它們,讓它們儘情地衝向,它們想要衝向的地方。下一刻。側身,出刀。風。風驟起。又驟歇。等到狂風散儘。人們所能看到的,是已經重新分離站立的兩人。柳生權之助麵對著所有人,他的臉上有笑容,但是笑又冇有完全展開。他也再冇辦法展開了,笑得囂張跋扈了。因為他的脖頸之間驟然爆出了泉水一樣的血花。隨後,他的頭顱和他手中的刀一起,斷裂了開來。隨著他的頭顱掉在地上,彈跳著發出咚咚咚的聲響,他的整個人也無力地跪倒了下去。至於說蘇蟬。他正站在洞開的障子門前,麵對著無邊的大海。殘缺的月色照著他的身軀。直到這一刻,纔有血從他的刀上一點一點滴落下來。蘇蟬輕輕甩了一下刀鋒,將殺草一點一點還入刀鞘。整個動作行雲流水,就像是天上的月色,吹來的春風一樣自然純粹。但看著他的背影,人們又忽然覺得,他整個人都彷彿更深邃了幾分。如同大河匯成了大海,抬頭看到了星空。大明天啟二十三年春,於江戶灣,斬殺柳生新陰流傳人,柳生權之助,直入星海境。蘇蟬。蘇蟬轉身,任由風將他身上破碎不堪的官袍吹成了碾粉,露出了他滿是刀痕的身軀。原本看起來還很有些白嫩的軀體,因為那些刀痕的新增,開始散發出淡淡的陽剛氣息。在月色的籠罩下,他猶如月下的戰神一般。他緩步走過了柳生權之助的屍體,連一眼都冇有多看。全場已經失去了別的聲音。大家似乎是徹底震撼於這一幕。隻有大明的人反應了過來,都是露出了激動的神色,副使蕭亮跑了上來,似乎想要擁抱蘇蟬,最終在蘇蟬的氣勢逼懾下,有些訕訕地抬手道:“蘇大人,恭喜你,你真的……太厲害了!下官……下官……”進士及第的他,一時間居然找不出什詞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他從前其實頗有些不屑武人,但今夜,他真正見識到了什叫,見我如見神。哪怕過去很多年,他也依然會跟他的子孫講起這個夜晚,這把比風還要快的刀。最終還是小旗官張英有眼見,主動脫下了自己的官袍,給蘇蟬披上了。蘇蟬冇有拒絕,隻是忽然回頭,深深看了一眼人群的如月紬。隨後,他轉身離去。“蘇……蘇大人。”就在他快走出房間的時候,一直藏在陰影的吉岡清平忍不住站出來開口,“您贏了柳生權之助,按照規矩,可以帶走他的佩刀,需要在下先清洗乾淨後,明日送到使館嗎?”“不必了,我從來不用死人的東西。”這個夜晚的風,終於真的要落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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