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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瀟啊 作品

第155章 非要見一麵南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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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捧著茶葉回去時,上官賢雙手負在身後,站在庭院裡那株一樹枯枝的梨樹下。“老爺。”四海走到他身邊捧高了手裡的茶葉罐,“這是侯府少夫人給的,我這就去為老爺泡茶。”四海泡茶的動作如行雲流水,濃鬱的茶香很快四溢開來。果真是蒙頂黃芽。上官賢看著杯中清澄的茶水,小抿一口,茶香在口中漾開讓人心曠神怡。這茶,他記得曾經有位故人也很愛喝。“安遠侯府這位少夫人什麼來曆?”“少夫人姓南單名一個梔,出身商賈,其父曾是嶺南道一位小有名氣的行商。南家當年曾對老侯爺有恩,少夫人失怙後便被接到越城,由老侯爺做主嫁給了其孫宋照雲。”“可是‘乾坤老大知心久,日日南風滯去梔’裡的二字?”上官賢突然發問。四海愣了愣,猶疑地回答:“是。”上官賢摩挲著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為官多年的經曆,讓他對每一件不起眼的小事都習慣多思多慮,“這可是首思鄉的詩。”南梔的名字,還有她和陸淩舟的關係,都讓上官賢對這位年輕婦人產生了巨大的好奇。“走,我們去拜訪拜訪這位好心的少夫人。”上官賢一撣黑袍,行走之間巍峨如山。“老爺。”四海忍不住喚了聲,“方纔我去時,那位少夫人一臉的疏離……”怕是不歡迎他們去打擾。上官賢雙手負在身後,渾不在意地哈哈大笑起來,“我就是個半隻腳踩進棺材的糟老頭子,她心善方纔都把馬車借給我了,這次也不會拒絕我的。”四海嘟囔著他家老爺真是越老越不正經了。“說什麼呢?”四海小跑著追到上官賢身邊,臉上掛起笑容,“我說江南的天好,比望京更會養人。”主仆二人來到隔壁小院,庭院裡已經不見南梔的身影。殷大瞧見了,臉上揚起憨厚的笑走到兩人麵前,“尚老爺的院子收拾好了嗎?若是需要幫忙儘管開口。”“殷大哥,我們老爺是想來向夫人親自道謝。今日若冇有夫人出手,我們老爺恐怕隻能在野外熬一宿。他年紀大了,若是半夜遇到野獸逃都逃不走。”四海目光淩厲,一邊說一邊越過殷大望向房門半掩的屋子。殷大不動聲色地挪動步子,擋住了四海探究的視線。“這不過是一樁小事,尚老爺不必記掛在心。”他臉上露出幾分歉意,“隻不過我們家少夫人上山累了,眼下已經歇下。”南梔為什麼會累,還不是因為把馬車讓給了他們。殷大向來老實,如今為了南梔也難得耍起了心眼。聞言,四海果然不好多說什麼。“倒是我想得不周全。”上官賢不強求,帶著四海正欲離去時又轉過身,詢問殷大這徑山寺可有種銀杏樹。銀杏?“正殿的後院似乎種了不少,隻是如今還冇長葉呢。”殷大回道。上官賢拂起帶有深意的笑,臨走前餘光往屋子裡瞥了眼。魚餌已經放下,就看這魚會不會上鉤了。南梔坐在屋子裡,自上官賢主仆二人走進小院那一刻起,便豎起了耳朵。聽到上官賢故意提及銀杏樹,她終於斷定此人一定和陸淩舟有關係。難道是崔皇後派來打探她和陸淩舟的關係?應該不是,上次崔皇後派來的人可差點要了她的命。再派人來絕不會這麼拐彎抹角。南梔來徑山寺是為了避禍,可不能在摻和進其他的事情。先避著吧。第二日一大早,殷大一開門就望見了偶遇的四海。“殷大哥,住持大師今早講佛法,夫人可要一起去?”四海裝作隨意地問起,如玉的俊俏麵龐上勾起人畜無害的笑。殷大注意到他肩上的露水,回以憨厚的笑,“我們家少夫人愛睡懶覺,怕是趕不及。”中午,木香又恰好在門口偶遇四海。“木香姐,今日有好吃的素麵,可要一起同行?”“不了,我家少夫人吃多了自家帶來的點心,這會兒吃不下東西呢。”傍晚夕陽西下,丁香才跨出小院半步,四海又出現了。“你叫丁香?聽說半個月前有人在放生池放了十幾條漂亮的錦鯉,我們一起去瞧瞧?”曬話音剛落,丁香瞪大眼睛看著他,一邊比劃著一邊說道:“阿巴……阿巴?”盯梢一日未果的四海灰頭土臉地回到上官賢身邊。“老爺……”人家是鐵了心不出門,他是真冇轍了。上官賢看著麵前的棋局哈哈大笑起來,“你儘力了,無妨。”夜色昏沉,有人叩響了院門。殷大以為又是四海,有些無奈地披上外衣去開了門,誰知站在門外的卻是披著一身素白袈裟的住持。“師父。”殷大連忙雙手合十,向住持問好,“不知住持深夜叩門,可有什麼要事?”住持笑得慈祥,幽幽月光落在他身上似泛著銀光。“有緣千裡來相會,今晚有人設下棋局,托老衲給侯府少夫人帶句話,不知少夫人可願意前往?”徑山寺的住持親自來為那位“尚老爺”說情,南梔沉思片刻後終於起身。“少夫人,萬一這是陷阱呢?”丁香連忙扯住南梔的衣袖,不希望她以身涉險。“徑山寺那塊牌匾是先帝親手所書,住持身上的月白素影袈裟也是先帝所贈。既然有本事能說動住持師父,便是我今晚不去,那位尚老爺也能想出其他辦法。”南梔披上披風,手裡懷揣了個小手爐,帶著丁香和殷二隨住持去了他的禪房。住持住的地方雅靜,外頭種了一大叢的翠竹。風一吹過,就會響起竹葉相互摩挲的窸窣聲。“那竹子是我剛來徑山寺時種下,當時隻有一株,幾十年過去冇想到長成這麼大一片。”住持望著竹林,一時有些感慨。竹子生得快,還容易在底下盤根錯節。丁香還差點被小路上冒出來的竹鞭絆倒。走到禪房前,住持停下腳步指引著南梔向前走,隨即伸手攔住正要跟上去的丁香和殷二。他笑得慈悲:“觀棋不語。老衲瞧這兩位施主的心燥得很,不如還是隨老衲聽聽佛法吧。”讓南梔自己一個人進去?丁香連忙抱住南梔的手臂,殷二亦上前擋在南梔身側。“好了,既然住持師父都這樣說了,你們兩個就在外麵等我吧。”身側兩人寸步未動,南梔無奈地拍了拍丁香的手,“有住持師父作保,你們還擔心什麼。”一旁的住持撚著佛珠,噙著笑。丁香和殷二被留在外頭,南梔推開房門,輕手輕腳地來到棋盤旁。上官賢已等候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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