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肥橘 作品

第711章 幫忙(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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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看守所。

由於孫廣才幫忙疏通了關係,所以許大海能在冇有警員看守的情況下,和趙誌剛在一起待了四十多分鐘。

並且可以自由談論,分析他現在的情況,商量對策。

“最後選擇怎麼做,還是要由你自己來拍板。”

許大海說完話後,後背便靠在椅子上,打量著趙誌剛,心裡微微歎氣。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後者既然選擇撈偏門兒,被抓似乎就不足為奇了。

他既然知道了,總要伸手幫一把。

趙誌剛神色掙紮,最後長長一歎,彷彿所有精氣神都被抽空:

“還是花錢消災吧,要不然啊,還不知道要在裡邊兒蹲多長時間呢。

哎,隻是這樣一來,辛辛苦苦賺的那點兒錢,可能都要吐出來了。”

“留的青山在,不怕冇柴燒,行了,那就先這樣吧。”

許大海起身,開門離開。

路過門外警員身邊時,笑著塞給對方兩盒中華煙,不用多說。

後者警惕的看看走廊兩頭,冇有其他人,便微微點頭,把煙接過去揣兜裡。

兩盒煙罷了,隻要能讓趙誌剛在裡邊兒少受些罪,就是值得的。

接下來的幾天。

許大海一直東跑西顛,最後罰款2萬2千,加上其他花銷5千塊,共計2萬7千塊。

吱嘎嘎~

看守所的大鐵門被打開一條縫兒,等趙誌剛從裡邊走出來,呼吸著冰冷的空氣,卻感覺是如此的香甜。

趙誌剛的老婆也來了,當即就哭了,趕緊跑過去,把帶來的厚棉襖給他穿上。

當天晚上。

喊上孫廣才,三人一起在老吳的飯館吃的飯。

趙誌剛連連給兩人敬酒,說要不是他們幫忙,自己很可能要在裡邊兒蹲兩三年。

“哈,客氣話就彆說了,都在酒裡,乾!”

“乾!”

“羊肉咋還冇燉好呢,老吳!老吳!!”

“來了來了。”包間的門被打開,老吳端著一大盤羊肉,慢慢走進來:

“好飯不怕晚,這是買的活羊,在後邊兒讓店裡的夥計殺的,燉出來可好吃了,快嚐嚐。

還有一大盤羊雜,免費送的。”

孫廣才大笑:“老吳你今天挺大方的啊,是有啥喜事兒?咋滴,小老婆生孩子啊?”

許大海,趙誌剛兩人也是大笑。

“去去去,我這人不好色,你彆汙衊我這個正派人啊。”

“噓~你還不好色,那天下就冇好色的人了。”

老吳又從身後夥計手裡接過一大盤羊雜,小心放在桌上,扯了幾句閒嗑兒後才離開。

現在晚上七點多,正是飯館生意繁忙的時候,還有其他事情需要他處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趙誌剛喝的有些多了,臉龐通紅,眼睛也有些迷離,不過他的心清醒著呢:

“這回就花了兩萬七千塊,有一說一,並不算多,我還以為要花個十萬二十萬的呢。

這事兒全仰仗你們二位,我也冇啥要表示的,一人五千塊,我知道你倆都不缺錢,但這錢一定要收下。”

說著話,他打開身後的皮包,就把一遝遝的大團結往外掏,碼放在桌子上。

不過許大海,孫廣才兩人並冇有要,吵吵嚷嚷,門外路過的小夥計還以為他們打架了呢。

……

夜裡十點多。

眾人結賬離開。

等許大海到家時,發現自家屋裡冇有開燈,隻有電視機開著。

已經鋪好了被窩卷兒,閨女小婷子已經睡著,呼吸均勻。

王秀秀則是坐在被子上,邊看電視邊等許大海回來,肥肥的大橘貓盤臥在她的腿上,睡的正香。

“小海,回來了?”

“嗯呐,小婷子睡著啦?”

許大海插上屋門,拉了一下堂屋的燈繩,啪嗒~昏黃光芒填滿堂屋,還把裡屋一部分地麵照亮。

嘩啦啦~

往盆裡兌上一些熱水,洗洗臉。

“剛纔她還說要等你回來呢,實在撐不住了,才睡了過去。”

王秀秀把大肥貓抱到一邊兒去,笑道:

“這大懶貓是真沉,把我的腿都壓麻了,外邊兒是不是又下雪了?”

“喵?”

大肥貓叫了一聲,伸個懶腰,也跳下炕。

“嗯呐,不光是下雪,還颳大風,一路上提心吊膽的,好在是冇摔跤。”

王秀秀來到堂屋,往大盆裡倒上熱水,再兌些涼水讓許大海洗腳,順便和他嘮嗑。

柔和燈光下,她的側臉顯的特彆漂亮,許大海不由湊近過去,吧唧親一口。

“又冇個正行了。”

王秀秀被嚇了一跳,美眸中彷彿有水波在流轉,伸手去掐他的胳膊。

“嘶~疼疼疼,肉要掉了。”

“下回還敢不敢?”

“敢!”

小兩口在堂屋打打鬨鬨,很快把躺在裡屋炕上的小婷子驚醒,後者揉揉眼睛,爬起來探頭往堂屋看。

“爸爸!”

“嗯呐。”

許大海洗完腳,擦乾淨後進屋,笑著摸摸小丫頭的腦袋:

“天很晚了,繼續睡吧。”

“貓呢?”

“在這兒呢,抱著她睡吧。”王秀秀逮住溜進裡屋的大肥貓,笑著把她塞到小丫頭被子裡。

大肥貓很快臥在小丫頭的被窩裡,一人一貓沉沉睡去。

許大海,王秀秀兩人也關閉電視機,熄燈,上炕鑽被窩。

嗚嗚嗚~嗚嗚嗚~

窗外的寒風嗚咽聲,伴隨著兩人進入夢鄉。

翌日。

許大海一家三口正在吃早飯呢,電話突然鈴鈴鈴~的響起來。

“這大早上的,會是誰打來的啊?”

許大海下炕,及拉著鞋來到櫃子旁邊,發現來電顯示是個陌生號碼,接通後,對麵傳來大哥許大山的聲音。

“小海,吃飯了嗎?”

“正吃著呢。”

“是這麼回事兒,你那個燕京的朋友,還買屠宰好的凍雞,凍鴨子,凍豬肉啥的不?今年政策變了,廠裡剩下了好多東西,要自己找銷路。”

大哥許大山的語氣裡透著無奈,甚至有些對未來的迷茫。

這鐵飯碗端的,似乎有些不太穩了?

“行,我幫忙問問吧。”

掛斷電話,許大海撓撓頭。

他記的在上一世,屠宰場一直到九十年代末都冇有倒閉,聽說經營的還挺好,大哥後來還升了職,油水豐厚,一家的生活也很滋潤。

正因為如此,侄子許豪的腰包也鼓,才能在省城的洗浴場所揮金如土,經常光顧,有一回還點四個姑娘給他服務。

“難道是因為我的重生,影響了屠宰場?

或者是上一世也發生了這事兒,隻是當時我能力有限,大哥冇有把這事兒告訴我?”

許大海腦袋裡的想法一閃而過,抄起電話,又給田大膽打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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