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大野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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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現在隻有1塊4毛6分錢,但是許大海相信,慢慢的錢會多起來的。

冬天天短,黑的早,等許大海揹著獵槍在山裡逛了一圈回來,就已經下午五點多了。

天已經黑了下來。

屯子裡的人家陸陸續續的亮起了燈,冷風吹散了炊煙,整個屯子瀰漫著一股燃燒鬆木後的淡香味兒。

狗叫聲,羊咩聲以及雞,鴨,驢子的叫聲時常響起來。

可熱鬨了。

“回來了?拎的啥啊?”

“看,夾子夾住了一隻大野兔子!真肥啊,恐怕抵3斤多了。”

“哎呀媽呀,個頭真大啊,這抵值多少錢啊?”王秀秀繫著圍裙正煮餃子呢,看到大兔子也非常驚訝。

“2塊錢一斤,那就是6塊多錢唄。”

“野雞給2塊錢一斤,兔子還給2塊錢啊?不可能總給這麼高的價錢吧?”

王秀秀總感覺野雞,野兔子啥的不值錢。

因為逮這些東西需要的成本是很低的,而且冇有豬肉香,所以村民們都更喜歡吃豬肉。

豬肉才1.5塊~1.6塊錢一斤。

野雞,野兔子啥的怎麼能比豬肉貴呢?王秀秀打心眼兒裡覺的不可思議。

許大海笑著道:

“咱們愛吃豬肉,但是在一些經常下館子的人眼裡,這玩意兒比豬肉有吸引力!一些人啊都吃膩了豬肉了。”

“吃膩了豬肉了?真的有這種人?”

時間一晃,三天過去了。

許大海在這幾天逮住了3隻野兔子,2隻野雞和3隻沙半雞。

全賣給鄉裡的吳根生了,一共是15.4斤,2塊錢一斤,總價30.8塊錢。

許大海冇啥感覺,甚至覺得這點錢太少了。

不過王秀秀可高興了,這個年代錢的購買力相當強。

工人們的工資也不高,比如據許大海所知,大哥許大山在鄉裡的屠宰場上班,一個月的工錢是38.5塊錢。

加上一些補貼還有其他雜七雜八的錢,一個月也就50塊錢左右,這已經是很多人羨慕的存在了!

而現在許大海幾天時間內,就掙到了30多塊錢,如何不讓王秀秀驚訝呢?

“待會兒我再去山裡轉轉,之前看見黑瞎子的腳印了,結果追了半天冇追著,我再去找找看。”

許大海盤腿坐在炕上,抱著碗溜著邊兒的轉圈兒喝著大碴子粥。

黑瞎子非常值錢!

不僅熊掌,熊肉,熊皮價值不菲,價值最高的還是熊膽!一顆熊膽價值好幾百塊錢,抵得上很多人一年的工錢了!

“那你可要多加點兒小心啊,黑瞎子可老厲害了。”

“放心吧,我心裡有數的。”

吃完飯。

許大海綁好綁腿,順便又檢查了一下獵槍和子彈,大橘貓湊過來,喵喵叫著用大腦袋拱他的胳膊。

“大傻貓,去一邊玩去吧。”

擼了兩把貓後,往腦袋上扣上狗皮帽子,扛著獵槍他便出發了。

……

山林裡冷的很,一開始還有一些屬於村民的雜亂腳印,但是越往裡走腳印就越少。

翻過一道山梁子,在一個岔路口往左走,就徹底的看不見其他人的腳印了。

“吱吱~”

一些灰鼠子活潑的很,在雪地上到處跑,冷風吹過,偶爾響起“咵嚓”一聲,是鬆樹上的雪糰子掉下來了。

“黑瞎子都是冬眠的,好不容易遇到一隻醒了窩的黑瞎子,可不能讓他跑了。”

許大海揹著獵槍哈出一道白氣,沿著山峰的大緩坡繼續往前走。

很快兩個小時過去了,到了下午4點。

太陽西斜,山峰的背麵有著大量的陰影,風也更涼了。

許大海看看麵前的林海雪原,但隻能無奈的回頭。

“追黑瞎子嘛,追不著很正常,急也冇用,放寬心。算了天要黑了還是回去吧。”

白鬆縣這裡不僅緯度高,而且有大片的縣域不是在東八區,而是在東九區的。

燕京是東八區。

西安是東七區。

雖然華夏統一用東八區時間,但是同一時間,太陽亮度可是差彆非常大的。

白鬆縣的冬天4點,和燕京的冬天5點,西安的冬天6點太陽亮度是差不多的。

如果再往西,那時間差的更多,白鬆縣都是大晚上了,那邊兒還豔陽高照呢都一點不稀奇。

許大海麵對一些小挫折,小失敗的時候,能很好的調整心態。

這和他上一輩子經商,浮浮沉沉,失敗了太多次有很大的關係。

“我滴家在東北鬆花江上啊,那裡有森林煤礦,還有那滿山遍野的大豆高粱……”

歌聲飄蕩,驚的鳥群四散飛翔。

人嘛,很多時候還是要學會自娛自樂,心情好了,辦事兒就順了;心情總是很差,平常事也可能遇到坎兒。

翻過一道梁子後。

突然。

許大海不唱歌了,彎著腰定睛一瞅,在山的對麵大緩坡上,一棵需要兩人合抱粗的大鬆樹後麵,有一隻大野豬!

從許大海的角度,能看到後半截豬身子。

興許是重生的緣故,也可能是從不看書,不看手機,不看電視,所以他的視力非常好。

“野豬!真的是野豬,貓過去,先乾他一槍!”

許大海觀察了一番,決定往南繞一下,心中激動的很,但是又害怕走的太快驚擾了野豬,又有些擔心走的太慢讓野豬跑了。

一路懷著忐忑的心。

終於,他越過穀底來到了對麵。

仰角,距離大野豬大約70米。

光線越來越暗,大公野豬不時的抬起頭來四處瞅瞅,機警的很,許大海決定不再靠近了。

左臂當槍架,右手持槍,瞄準,調整呼吸,最後扣動扳機。

砰~

一枚子彈直接從槍口裡飛了出來,撕裂空氣,直直的射進了大野豬的右後腿裡。

鮮血四濺,疼的大野豬立刻大叫起來。

“吩兒!!”

扭過頭來目露凶光,恨不得以獠牙攮死許大海。

許大海麵容冷酷,退彈殼,瞄準,再次扣下扳機,這一次打在了豬臉上。

大野豬常年這裡拱拱,那裡蹭蹭的,身上裹滿了泥巴和鬆油,就像是披著一層盔甲一樣。

硬的很!

大野豬徹底怒了,並冇有逃跑,反而是微微低著頭,朝著許大海衝了過來!

兩個彎彎的野豬獠牙就像是兩把鋒利的匕首,要是被挑到了,恐怕立刻就是一道大豁口子。

幾十米的距離眨眼便到了跟前兒,一時間生死攸關,情況萬分危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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