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肥橘 作品

第596章 驚奇的王仁慶

    

-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許大海躺在炕上,閉著雙眼,迷迷糊糊的聽到院外有人說話。

努力想聽清楚,但朦朦朧朧,猶如霧裡看花,怎麼也聽不真切。

不會自己又穿越回去了吧?

許大海心裡咯噔一下。

“秀秀?秀秀!!“

“來了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傳來,讓許大海的心裡微微一鬆。

“你這人喲~就知道使喚人,我剛要喂餵魚,又有啥事兒?說吧。“

王秀秀來到許大海身邊,俯下身子,笑著摸摸後者的額頭:

“不那麼燙了,燒已經退下去了。“

“冇啥兒事,我就想喊你兩聲。“許大海笑道。

“啊?“

王秀秀呆了一下,一屁股坐在旁邊炕沿上,笑著拍了他的膀子一下,不疼,更像是撒嬌。

“再無緣無故的折騰我,我真的要揍你了。“

“我都生病了,你還要揍我。“

“那……那就等你好了,再揍你。“

“嗯呐,到時候咱們好好打一架,從天黑打到天亮。“

“呸!越說越不著調了。“王秀秀俏臉微紅,坐在旁邊,開始和他說話,她感覺許大海是想自己和他嘮嗑的。

馬上開春,聊聊菜園子種什麼菜和水果,花種子也很快要撒下,到時候把房前屋後的多撒一些。

而且現在的飛龍圈太小,再孵一波蛋後,就太擁擠了,要蓋新的飛龍圈。

許大海聽著王秀秀的話,偶爾迴應一句,簡單聊聊家常,準備一點點把房前屋後,前院後院都打點的更漂亮。

想想等到夏秋季節,又是碩果累累,瓜果滿園的豐收景象,心底就湧現出一股自在享受的感覺。

“呼嚕呼嚕~“

大肥貓臥在許大海右邊,勾著爪子,閉著眼睛,貼著他打呼嚕。

當王秀秀不說話後,屋子內徹底安靜下來,便凸顯的貓的呼嚕聲越發響亮起來。

突然。

“爸爸~爸爸~“

哐當~屋門被撞開,是小婷子揹著書包飛奔進來,幾條狗子也跟著進來,啪嗒啪嗒~尾巴搖晃,瞬間屋子被幾條大狗擠的滿滿噹噹。

“爸爸,你還發燒嗎?“

小婷子滿臉擔憂,聲音關切。

許大海老懷大慰,睜開眼睛,打起精神笑道:“好多了已經冇啥事兒了,留作業了嗎?去寫作業吧。”

……

晚上好好睡了一覺,燒便退去了大半。

終究是身體強壯,恢複力強,又過了一天後,身體便基本恢複過來。

這天上午。

許大海盤腿坐在炕上,嘩啦~嘩啦~正隨便翻閱最新的報紙呢,院外突然傳來自行車的鈴鈴聲,緊接著是狗子的吠叫聲。

“小婷子,彆搗鼓貓了,去看看誰來了。”

“嗯呐,我這就去。”

小婷子連忙跑著去開門,很快從堂屋內大喊道:

“爸,是我老舅!”

等許大海及拉著鞋,邊穿棉襖邊走出屋門,就見到小舅子王仁慶已經下了車子。

右手夾著一根點燃的煙,下巴微微揚起,在看他家的房簷。

“仁慶,看啥呢,進屋啊。”

許大海來到門口,驅趕開狗子們後,啪嗒~把院門打開。

風吹日曬,雨淋雪落,柵欄門的合頁也被鏽蝕,開門的時候,發出一陣令人牙酸的“嘎吱”聲。

“房簷兒上有隻魚狗子。”

“啊?哈哈。”

許大海笑著衝房簷招招手,呼~漂亮的翠鳥翅膀一展,直接飛落下來,旋轉兩圈,最後降在他的肩膀上。

“嘰~嘰~”

蹦跳兩下,歪著小腦袋看王仁慶。

“嗯?啥時候養的小魚狗子啊,大年初一的時候,我過來還冇有呢。”

“那時候就有了,不過它在後院鳥窩兒裡臥著,冇飛過來,你也冇去後院兒,自然就看不見它了。”

大肥貓趴在窗台上,爪子前伸,腦袋枕著爪子,懶洋洋的睡大覺。

春日暖陽,曬毛最是合適。

不過聽到鳥兒扇動翅膀的聲音後,立馬睜開了眼睛。

王仁慶覺的非常新奇,邊把二八大杠推進院子,邊繼續說著:

“冇有籠子關著它,它也不飛走?”

“好吃好喝的,它纔不傻呢。”許大海笑道:“話又說回來,它要是想飛走,也不會攔著它。”

很多野生的鳥類,氣性都很大,要是把它關起來,會不吃不喝絕食而死。

當然。

許大海對翠鳥本就冇抱太多期待,它願意留下,完全是意外之喜。

進屋剛坐下。

去小賣部買醋的王秀秀便回到了家,見到親弟弟王仁慶,同樣很高興。

中午。

把最後一隻熊掌燉了,香氣四溢,饞的大肥貓喵喵叫。

許大海和王仁慶相對而坐,邊吃邊嘮,王秀秀和小婷子坐在許大海兩邊,也跟著吃一些菜。

“幸好你是今天來的,要是昨天或者前天來的,那我就冇辦法陪你喝酒了。”

許大海夾了一筷子熊掌肉,嫩滑而有嚼勁兒,味道真好。

燉熊掌很是費時間,尤其是熊掌爪尖兒的毛,比較難去除。

也就是王仁慶來的早,時間富足,要不中午很難吃上清燉熊掌。

“為啥?”

“你姐夫前兩天發高燒,又非常倔,讓他輸液也不輸,這不,硬挺了兩天纔好了過來。”

王秀秀笑容關切,說道:

“少喝點兒吧,畢竟病纔剛好。”

“嗯呐,仁慶來了我高興,就喝這一杯,喝完就不喝了。”

邊吃邊嘮,其樂融融的吃完一頓飯後,王仁慶又說到了那隻翠鳥,話語中有著無限的好奇。

許大海,王秀秀兩人,便帶著他來到後院兒,進入麅圈,站在飛龍圈外邊兒。

“看,那個木頭箱子就是翠鳥的窩,它平時就臥在裡邊兒。”

“下雨咋辦?”

“木頭箱子北邊是有頂的,南邊底下有洞,箱子不存水,它躲在北邊,雨也淋不著它。”

春風習習,夾雜著點點積雪融化後的寒氣。

沐浴著和煦的陽光,感覺非常舒服。

“走吧,回去睡一覺,下午咱去釣魚,春天開河之後的魚最好吃了。”

三人往前院兒走去,爛泥巴粘在鞋底,又厚又重。

“嗯呐,對了,我前幾天又和楊彪他們幾個乾架了。”王仁慶小聲說著,嘿嘿笑道:

“我冇吃虧,把他們兄弟全揍趴下了。”

許大海笑著迴應:“冇吃虧就行。”

王秀秀卻是滿臉擔憂,連連勸說道:

“以後少打架,聽到冇??

經常打架的有幾個善終的?不是讓人打死,一輩子提前結束。

就是把彆人打死,自己坐一輩子牢。”

“嗯嗯嗯,姐我知道了,嘿嘿。”王仁慶縮著脖子呲牙樂,他的樣子很逗,許大海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笑容傳染,王秀秀也跟著笑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