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肥橘 作品

第406章 報紙,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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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許大海同樣很滿意,用3200塊錢就買到一棵五品葉野山參,自己絕對不虧。

又嘮了一會兒嗑,許大海回家取了錢換了人蔘,抱著參包子就告辭回去了。

他走在回家的土路上,邊走邊想著:

“要不把這棵五品葉野山參賣到燕京去吧?家裡有不少野山參了。

賣一棵吧,順便也能聯絡聯絡和趙野軍他們的感情。

等以後遇見啥事兒了,也好尋求對方的幫忙。”

另一邊。

目送許大海離開後,許孝文,馬援朝,許莉等人就關好柵欄門,往屋裡走去。

許莉笑著道:“幸好冇把人蔘賣給縣供銷社,要不然就少賺1100塊錢呢!

這1100塊錢要是用來買苞米的話,能買好幾千斤了!”

苞米價格確實很低,私人購買價格要比國家統購價格高一些,但也才2毛多一斤罷了。

……

第二天一早,許大海去鄉裡的大富旅館,借用電話給遠在燕京的趙野軍打了過去。

知道有一株五品葉野山參要出手後,趙野軍也很高興,連聲道:

“好好好,我這就買票去東北!詳細情況咱們到時候再聊!”

他似乎是害怕許大海把野山參賣給彆人,所以相當急切。

當然——趙野軍買野山參,也不是為了倒賣賺錢,而是為了給他爺爺吃。

他爺爺一直想讓他去當兵,他死擰著不願意當,所以爺孫倆一直相處的不好。

快掛斷電話的時候,趙野軍又補充了一句:“放心吧,價格方麵不是問題,肯定讓你滿意。”

“到時候再聊吧。”

許大海心裡咯噔一下,完了,不能狠宰趙野軍了。

啪嗒~

掛斷電話後,許大海扭頭看向右邊兒,隻見老吳雙手手肘撐著櫃檯,正在哢哢哢的嗑瓜子呢。

“多少錢?”

“啥?電話費啊?嗬,彆埋汰我了啊。”老吳笑道:“咱朋友關係,要是打個電話還要錢,那我不真的掉錢眼裡邊兒去了嗎?

最近我也想明白了,錢嘛,多少算多啊??差不多夠用就得了。”

“嗯?現在都不在乎錢啦?”許大海不由的對老吳刮目相看。

“也不是不在乎吧,就是冇以前那麼看重了。”

老吳拿出一張報紙來,是上週發行的《瀋陽日報》,打開後指著一行字,赫然是“中國工商銀行確定瀋陽為目標經營責任製試點之一”。

中國工商銀行成立於1984年。

但一直摸索前行,坎坎坷坷,如今三年過去,終於走出燕京,確定以每個城市為單位開展新的運營模式了。

一開始的試點城市就兩個。

一個是瀋陽。

另一個是羊城。

由此也可以看出,這個年代的東北老工業基地是相當繁榮的。

“給我看這個嘎哈?”

“聽說等這個銀行開起來,就能往裡邊兒存錢了,還給利息的!聽說利息可高了!”老吳很高興,唾沫橫飛,許大海連忙退後了一步。

“在裡邊兒多存一些錢,我覺的躺著啥都不乾,每年吃利息也夠了。”

“八字冇一撇的事兒,等以後再說吧。”許大海一句話,又把老吳拉回了現實。

不過他隱隱有印象,八十年代到九十年代初,銀行利率確實高的嚇人。

甚至有的銀行,一年期定期利率高達8.64%,存進去一萬塊,一年後取出來就是一萬零八百六十四塊,利息相當於很多人一年的工錢了。

當然。

通貨膨脹,物價上漲的速度也很驚人。

“行啊,訊息還挺靈通。”

“那當然,咱可是文化人,各大報紙我都看!”老吳臭不要臉的,滿臉嘚瑟與自豪。

許大海哈哈大笑,要了幾樣菜品,帶著離開了大富旅館。

晚上。

邊和王秀秀,小婷子一起吃著晚飯,許大海邊說了趙野軍要來東北的事兒。

他要去縣城接一下對方。

“趙野軍有可能會在咱們屯子玩幾天,到時候我帶他去山上打獵。”許大海抿了一口酒,夾著大塊的排骨吃著。

大富旅館的菜品相當不錯,嗖~把啃完了肉的骨頭扔給狗子們,他夾起另一塊排骨吃起來。

很快就吃完了四五塊排骨。

“嗯呐,那你怎麼去縣城?開拖拉機?”王秀秀夾了一塊雪衣豆沙吃著。

原本大富旅館是冇有雪衣豆沙這道菜的,不過前段時間,許大海借書的時候提了一嘴,老吳上心了,專門去省城學的。

精益求精。

老吳對開旅館和飯館,還是相當用心的,所以雖然鄉裡陸陸續續的開了三四家飯館,他他這裡依然是生意最好的。

“開拖拉機就行。”

“那可千萬要注意安全。”

許軍號的手腕子之前讓拖拉機的搖把子打折了,現在還挎著胳膊呢。

隔天一早。

許大海開著拖拉機去了鄉裡,他昨天走後,趙野軍又打回電話來了,說了班次和到達白鬆縣的時間。

“那我就不用再給他打了。”

噠噠噠~噠噠噠~

拖拉機噴出一陣陣的黑煙,許大海開著拖拉機漸漸遠去。

老吳和小夥計吳勝在門口送他,後者猛吸空氣,連聲道:

“三叔(shou),拖拉機噴出來的煙真好聞啊。”

“好聞吧?好好端盤子去,多攢點兒錢,等你長大了也買輛拖拉機,想啥時候聞就啥時候聞。”

“啊?那要攢到猴年馬月啊?”吳勝一陣哀嚎。

他很想讓老吳給他漲漲工資,不過最後還是冇說出口。

……

許大海來到縣裡後。

等到中午肚子饑餓,便買了一隻燒雞,一瓶啤酒,坐在拖拉機上邊吃邊喝。

微風習習,野草生長,相當愜意自在。

火車站。

扒手多。

那些在周圍溜溜達達,眼神有些鬼祟的,基本就是了。

到了下午一點多,大太陽曬的許大海非常舒服,正昏昏欲睡的時候,又一輛火車到站了。

旅客如螞蟻一般從車站內湧出,許大海連忙站在車鬥上,舉起了自製的接站牌子。

苞米秸做的杆子,最上邊兒是一塊鬆木板,上麵隻有墨水歪歪扭扭的寫了一個字——趙!

之所以冇有“野軍”倆字,倒不是他為了省墨水,而是牌子麵積有限,要是寫仨字的話,每個字就非常小了。

還不如寫一個大大的“趙”字呢,離的很遠也能看的非常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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