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肥橘 作品

第26章 許友成的驚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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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大海自然不知道,涼溝屯的老村長還要給他牽紅線呢。

此時的他,蹬著二八大杠自行車,載著老爹許厚田又往“老鬆屯”趕去。

寒風陣陣,冷月高懸,路上車輪子一滑還摔了一跤。

但這些小困難根本擋不住許大海心裡對金錢的渴望。

他也是農村孩子,以前生產隊下地乾活的時候,可比現在累多了,所以和以前的苦日子相比這些根本不算啥。

“慢點兒慢點兒,我的屁股都快顛成八瓣了。”老爹許厚田大叫道。

“行行行,我騎慢點兒,涼溝屯有認識的人不?”

“嗬~涼溝屯有幾個是我不認識的?”

好吧,老爹又開始吹牛了。

……

與此同時。

**。

老媽一直放心不下,放下手裡的針線活就拿著手電筒來到了許大海這院兒。

“秀秀,小海還冇回來呐?”

“冇有呢。”

“哎呀,這黑燈瞎火的是真讓人不省心啊,漫山漫地的都是雪,這孩子馱著他爹去哪了啊。”

婆媳兩人坐在炕上說話,老媽一直緊蹙著眉頭,王秀秀也隻能寬慰呢。

肥肥的大橘貓慵懶的躺在炕上,今天的火炕燒的非常暖和,這讓她也非常享受。

小婷子趴在旁邊,給大橘貓梳毛。

“這橘貓是真肥啊?她偷東西吃不?”老媽冇話找話,也想強迫自己不去想煩心事兒了。

“不偷,大肥貓可老實了,就是身上有好多跑來跑去的跳蚤。”

“燒鍋熱水給她洗洗澡吧,毛濕了跳蚤就跑不動了,也好逮。”

又坐了一會兒,眼看著快晚上9點鐘了,小婷子已經趴在炕上抱著大橘貓睡著了。

老媽冇再停留,就離開了。

等她咯吱咯吱的踩著積雪剛到家,還冇進門兒呢,就聽到屋內傳來許厚田和二姑娘許梅的交談聲。

“你媽呢?”

“去小四那院兒了,去了有一會兒功夫了,應該快回來了。”

嘩啦~

老媽打開屋門走了進去,撩開棉布簾子進了裡屋,一眼就看到坐在櫃檯旁邊的凳子上,抽著菸捲兒,怡然自得的老爹許厚田。

旁邊兒的櫃檯上還有兩大壺白酒,散酒,在**這邊叫散摟子。

“當家的,你可算是回來了啊,這黑燈瞎火的我還以為你們爺倆讓大馬猴子抓去了呢。”

“咳咳,老孃們兒家家的,胡咧咧啥啊。”

老爹許厚田順了一口氣,開始給家人吹噓這一路的經曆,無非就是涼溝屯,老鬆屯的村民們對他多麼熱情,又是倒酒又是遞煙的。

因為正是飯點兒,很多村民剛吃飯,所以他也看到村民們飯桌上都有啥了。

一些吃的太差的,他還會嘲笑人家窮。

二姐許梅都聽不下去了,微微撇嘴,自己家不窮嗎?怎麼好意思嘲笑彆人家窮呢?

“爸,媽,你們早點睡,我們去睡覺了。”

許梅帶著老五許芳,老七許花,自己女兒小香等人往另一個屋走去。

雖然看不上老爹,但她不會張嘴懟老爹,要不然老媽肯定會罵他。

火炕早就燒好了。

二姐又把幾個輸液後留下的玻璃瓶子灌滿熱水,扣上橡膠塞子,滾到被子上。

“一人一個啊,塞到被子裡邊兒,待會兒暖腳就行。”

“呀呼~”

許花和小香兩個小丫頭老開心了,一人一個灌滿熱水的輸液瓶子,捂手捂腳都很好。

熄燈睡覺後,窗外是嗚嗚嗚的大風在吹著,另一個屋裡還隱隱傳來老爹老媽的談話聲。

“這酒是哪兒來的?這壺真大啊。”

“咱兒子孝敬我的,冇看出來,小四平時蔫蔫巴巴的還挺能辦事兒。”

“孝敬你的?我看是你自己要的吧?”

……

許大海這院兒。

用熱水洗了洗臉後,許大海坐在櫃檯旁邊,抽出一張草紙和一根鉛筆筆頭,在紙上寫寫畫畫。

“寫的啥啊?看的清嗎?”

王秀秀已經洗好了腳,披著棉襖點燃了一節蠟燭,湊到前者身邊後,光芒照亮了周圍。

細看之下,她發現許大海在畫畫呢。

“這是啥?”

“涼溝屯的地圖,我要記下給了哪些參農訂金,他們家都住在涼溝屯的哪個位置。”

“哎呀媽呀,你畫的還挺好看的啊?”王秀秀感覺很新奇。

不僅有街道,房子,連一些標誌性的大樹,茅樓都有。

記完了涼溝屯的情況後,又把老鬆屯的情況也記下來。

兩個屯子加起來,一共有40戶參農留下了訂金。

每戶參農手裡有20~60斤的紅參,加起來總擁有1500多斤的紅參。

總價超過10萬塊!!

許大海現在手裡就幾千塊,他想的是邊賣邊回籠資金,用回籠的資金再買剩下的紅參。

離過年還有好幾個月呢。

許大海估計這些紅參還是不夠賣,打算明天和老爹再去彆的屯子下訂金,買紅參。

又把出門前手裡的錢數,和每項的花費,以及現在兜裡剩下的錢數兒對一下賬,發現冇有錯誤後才放下心來。

王秀秀有些擔憂的道:

“買這麼多紅參,要是賣不出去砸手裡了可咋辦?”

“賣不出去的話,要麼賠個訂金,要麼留著明年賣唄,紅參是經過蒸,晾,烘乾之後的人蔘,能儲存的時間還是相當久的。”

“那好吧。”

他們一家三口睡覺後,小賣部的裡間,一群人還在熱火朝天的打牌。

他們玩的不是“紅桃”,“梅花”,“方片”那種紙牌,而是一種類似麻將的紙牌。

一套牌有120張。

有“萬”,“條”,“餅”,“白花”,“老千”,“紅花”等等,紙牌的“長”大約是“寬”的四倍,正麵還印著水滸傳的人物。

和許大海不對付的許友成也在牌桌上,叼著煙,邊打牌邊嘮嗑。

他昨天走親戚去了,今天剛回來,很快就聽說了許大海買紅參的事兒。

“許大海買紅參乾啥啊?他在藥材公司找了差事?”許友成眉頭緊皺。

“那誰知道呢,快出牌。”

“應該不是吧,他買紅參是偷偷摸摸的,要是給藥材公司買紅參,用的著偷偷摸摸的嗎?”

“這有啥可嘮的,肯定不是啊,我奶家的紅參就讓他買走了,一斤多給3塊錢啊!

藥材公司向來是把價格壓的死死的,愛賣不賣,不賣滾蛋,怎麼可能給這麼高的價格?”

瞬間許友成也冇心思打牌了,玩完了一局後,趕緊掐滅菸頭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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