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凶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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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雖破,但卻很暖和,炕上還臥著一隻小花貓。

老爺子姓“荀”,許大海便稱呼他荀大爺,嘮了幾句閒嗑後就去看了熊皮。

“就是這張黑瞎子皮,你給20塊錢就行。”荀老爺子大手一揮,很豪爽。

“牆角的這些骨頭,是黑瞎子的骨頭?”許大海指著牆角問道。

牆角鋪著一個化肥袋子,上麵堆著大量的骨頭,目測抵有幾十斤。

“嗯呐,吃了一些,就剩下這些了。”

“把這些骨頭也給我吧,連帶著那張熊皮,一共100塊錢咋樣?”

“哎呀可要不了這麼多,骨頭不值錢的玩意兒,送給你就行,就那張熊皮給20塊就行。”

荀老爺子是真不想多要錢,他覺的做人要知足,不該賺的錢不賺。

不過許大海更明白,要是荀老爺子去賣那張熊皮的話,可能隻能賣二十塊錢。

但是現在熊皮在他手裡了,好好找找買家,賣個上千塊都不稀奇!

自己已經吃肉了,他也願意讓彆人跟著喝口湯。

多的那幾十塊錢對他來說不算啥,但對荀老爺子一家就是一筆大錢了。

最後他還是給了100塊錢,把骨頭放在筐子裡,熊皮綁在後座上,騎著二八大杠直接離開了。

荀老爺子把那十張大團結遞給了她老婆:

“孩他娘,把這100塊錢也收起來吧,那個叫許大海的小夥子真不錯,以後要是打著黑瞎子了還賣給他。”

都到了老鬆屯了,許大海便順路去看了看老同學馬梁。

來到他家門口。

喊了兩句後,屋門打開,穿著花棉襖的小寡婦蔣矮芸走了出來,俏臉飛霞,扭扭捏捏。

馬梁在後邊也跟了出來,嘿嘿笑:“小海你來了?謔,車子後座馱的啥啊,給我的嗎?”

許大海愣了一下,馬梁這是和小寡婦勾搭上了?

小寡婦蔣愛芸不好意思多留,直接告辭離開了。

許大海則是和馬梁進了屋,嘮了一會兒嗑,這眼瞅著要過年了,他也約著馬梁去自己那裡吃一頓飯。

大冷天的,在溫暖的屋子裡邊兒和朋友喝著小酒,吃著美食,嘮嘮小嗑是最舒服的了。

馬梁答應下來,不過大嘴一張,又笑道:

“何必那麼麻煩呢,今天中午彆走了,直接在我這兒吃一頓得了唄?”

“你這有啥好東西?”

“額,狐狸肉行不行?前天我在山上下夾子,夾著一隻狐狸。”

“快滾犢子吧,狐狸肉喂狗狗都不吃。”

“嘿!這話說的,我就吃!”

“行,你比狗牛逼。”

和馬梁拌著嘴,也挺有意思的,狐狸皮值錢,肉確實不好吃,後世有不少狐狸養殖場的狐狸肉,都被賣給做火腿的了。

各種科技與狠活兒一整,攪拌均勻~,搖身一變就成了豬肉火腿或者是雞肉火腿了。

所以一部分買火腿吃的人,是吃過狐狸肉的,隻是他們自己不知道。

當然,還是有不少火腿用料比較良心的,並不是所有火腿都整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兩天後。

一大早的許大海帶著狗子在山裡捉到兩隻沙半雞,剛回到家,馬梁就蹬著二八大杠來了。

“小海,你之前不是說要一塊兒喝一回嗎?我來了啊!”

“正好!幫我把麅子餵了。”

“臥槽?”

很快。

馬梁邊幫忙喂麅子,邊抱怨:“我好像中了你的奸計了,你就是拿好吃的誆我,實際上是想把我當綠使喚!”

“這是為了你好,乾點兒活消化消化食物,待會兒才能吃的多。”

“我真是信了你的邪!哎喲~這公麅子頂我,他想揍我。”

喂好了麅子,又飲了飲,拍拍身上的碎草葉子兩人才往前院兒走去。

馬上過年了,長工楊衛國請假回關裡老家了,年後纔會回來。

許大海不僅把工錢給他結清了,還多給了他50塊錢當做年終獎金。

並且讓他揹回家幾十斤鬆子,榛子等等。

這裡要說一下,許大海家的鬆子,榛子,山核桃啥的,都是他打了灰鼠子後掏灰鼠子的窩得來的。

年前的這大半個冬天,著實能打到不少灰鼠子。

吃不完,根本吃不完。

劈柴,燉熊肉。

等到中午12點半的時候,咕嘟咕嘟~香噴噴的熊肉出了鍋,盛到盔子裡端上桌,剩下的給王秀秀母女倆吃。

許大海噸噸噸~的給馬梁倒上酒,兩人直接開喝。

“啊~痛快!這熊肉真香啊,來我嘗一塊兒,嗯!好吃!!

上回我也燉過一回熊肉,可柴了,還特硬。”

“燉的火大一點兒,再放點堿麵兒就好吃了。”

邊嘮著嗑邊說著趣事,倒也輕鬆,簡單,愉快。

喝的酒酣耳熱的時候,馬梁突然壓低聲音道:“十二月初的時候,我在山裡邊兒打圍的時候看見山神爺坐騎了。”

“啥?東北虎?”

“嗯呐,當時我經過一片密林子,剛走出來,就看見一頭山神爺坐騎在啃野豬呢。

俺倆吧,也就有個20米的距離,當時都快把我嚇癱了。”

20米的距離——對於凶猛的東北虎來講,真的是眨眼便到!彆說張嘴咬了,那大爪子輕輕扒拉一下,恐怕人就要死了。

“後來呢?”

許大海眼睛瞪大,也放緩了呼吸,在林子裡邊冷不丁的遇見東北虎,真的是讓人肝兒顫。

“當時我都快嚇尿了啊,連槍都冇敢舉。

慢慢的退走了,幸好那頭山神爺坐騎對我不感興趣,要不然啊你都吃上我的席了。”

“來來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雖然冇有發生戰鬥,時間也比較短暫,但許大海也能感受到那種緊張與刺激,也許——某一天他也會遇到類似的情況。

一頓飯吃完後。

喝的有點多的馬梁在許大海家炕上睡了一覺,等再離開的時候就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

他離開後。

許大海從地窖裡整了一些地瓜上來,打算烤兩塊給小婷子吃,剩下的就刷洗乾淨,在鍋裡燜一鍋。

忙忙碌碌。

剛把地瓜在鍋裡燜上,他正拉風箱呢,許業良的兒子小石頭找了過來:

“海叔?海叔!!海叔!!!!”

“誰呀,彆喊了!”

許大海打開屋門走了出去,看著鬼鬼祟祟的小石頭立馬樂了:“是你這小兔崽子啊,啥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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