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收購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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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收購蘑菇早晨起來打開窗，心情美美噠！趙文牧睜開眼看著身旁躺著的一大一小兩位美女恬靜的睡顏，心滿足極了。他躡手躡腳地穿衣下床，洗漱好後，開始了一名奶爸普通而又充實的一天。先去廚房燒好水，就放在客廳的大玻璃杯。小囡囡醒了就會哭著要喝奶，小傢夥多哭一分鍾，趙文牧都覺得受不了。而且奶粉必須用溫開水沖泡，否則會破壞它的營養。接著便是給趙靜和自己準備早餐。可能是前世的老年人心理作祟，總之他就是早上醒得比較早，當然農村人一般都是起得很早。而原本趙靜也是很早醒的，這兩個多月來被他給養的，起床是越來越晚了。水缸一尾鮮活的草魚絲毫不知危險即將到來。一雙手突然扼住了它命運的魚鰓，將它提出水麵，魚生看到的最後一幕便是光亮的菜刀映照出的那道帥氣的魚尾。一刀拍暈。然後飛快地去鱗，開膛破肚，魚走得很安詳。不一會兒，色澤鮮嫩、整齊劃一的魚片就擺滿了盤子，加入少許薑絲、鹽混合醃製。接著就是生火煮粥，煮的是大米粥。大米在齊魯省比白麪還要貴不少，平常人家很少吃得起。吃食方麵，趙文牧從不委屈自己，更不委屈家人。一直熬到米湯濃稠，米粒軟糯。就在這時，屋傳來小囡囡的哭聲，接著是倒水的聲音。看來是家的兩個女人都醒了。趙文牧端起盤子，將魚片均勻地撒入粥中，然後加柴燒大火，直到魚片煮熟。撒入一點香菜、蔥花。鮮嫩入味的生滾魚片粥就完成了。在這炎炎夏日，鮮美清淡的魚片粥，搭配趙靜自己醃製的小鹹菜，讓人不禁胃口大開。“姐，現在雖然天熱了，你這兩天也不能碰涼水。”趙文牧今早做魚片粥的另一個原因，就是趙靜生理期來了。趙靜自然明白他這話是什意思。“知道啦。”“小弟，你今天要乾什去？”“我待會兒去找一下學磊二叔，跟他談一下收購蘑菇的事情，然後讓他陪我一起去三莊和山東頭村，跟那邊的乾部們談一下。”“哦，那你路上小心點。”臨出門的時候，趙靜還給他拿來一頂鬥笠，生怕他被曬到。趙文牧也冇帶什禮物，就這直接去了趙學磊家。誰知趙學磊竟然不在家，一大早就去了提水站工地。雖然現在是夏天，大家乾活時都會避開中午這段時間，但也不會這早就上工。“二叔，你咋這早就來了？”工地上，趙文牧找到了正拿著捲尺東測測西量量的趙學磊。“每天早上不來量一下我不放心啊！”“你小子這早來找我又有什事兒？”趙學磊收起捲尺，把數據記在本子上，這才饒有興致地看向趙文牧。“二叔，你看咱這山多美啊！”趙學磊抬腳就要踢他，趙文牧連忙閃身躲開。“別著急呀，聽我把話說完。”“二叔，你說咱農民種小麥是勞動，采蘑菇是不是勞動呢？”趙文牧看著他說道。趙學磊就這定定地看著他，過了一會兒纔開口：“你想收蘑菇？可以，冇問題！每天多少斤？”野味都能抓，社員們采個蘑菇也就算不上什了，而且這小子剛剛說得好像挺有道理，上山采蘑菇算不算是勞動呢？當然算！勞動就是光榮的！“15000斤，每天。”怕趙學磊誤會，趙文牧把“每天”又給加了上去。“噗！”接著便是劇烈的咳嗽聲。片刻後。“多少？！你知道15000斤什概念嗎？咱們全村男女老少齊上陣，一天也采不了這多！”這小子是要翻天了吧。“二叔，別著急嘛，是咱們村、三莊、山東頭村，三個村合計一天15000斤，就收農閒這仨月。”趙學磊是個明白人，而且他對這三個村子的情況瞭如指掌。他在心稍稍一盤算，便知道這件事可行，不會影響到日常的農業勞動。不僅如此，三莊山林多，地勢不平坦，一直是整個柘山公社最窮的村子之一，采蘑菇或許能讓他們日子好過一些。但是這件事乾係重大。需要動員的人口太多了，足足占到三個村子總人口的五分之一，如果排除掉太小的孩子的話，這個數字還會更大。但這確實是一件大好事，一些乾不了重活的老人、婦女和放了暑假的半大孩子，都可以撿蘑菇，幫家減輕負擔。“你多少錢一斤收購？”“六分錢，蘑菇、木耳都要。”這個價格徹底讓趙學磊動心了。“阿牧，你知不知道，這涉及到太多人了，必鬚生產隊出麵組織協調才行，一旦生產隊出麵，這個事情性質就變了。”他長長歎了口氣。確實是這樣，之前收購野味，生產隊隻是默許，不會親自出麵幫忙組織。采蘑菇涉及這多人，生產隊如果還是裝聾作啞不聞不問，很容易產生混亂。“二叔，多餘的糧食可以賣，蘑菇為什不能賣？而且，采蘑菇與種小麥又有什本質區別？”“二叔，時代就要變了。”他又低聲補充了一句。趙文牧自然知道站在時代背景下，自己剛剛那話隻是在強詞奪理。“那能一樣嗎！糧食那是賣給供銷社，蘑菇賣給誰，我不信你收購那多蘑菇都賣給國營飯店！”趙學磊也壓低了聲音訓斥道。接著他又放緩了聲音說道：“阿牧，走在時代前列冇有錯，但千萬不要做那出頭鳥！二叔說這話你不愛聽，但是出事了後悔就晚了。”“二叔，不會出事的！不然，你說咋辦，那不收了？”趙文牧也有些沮喪，要是連趙學磊都說服不了，另外兩個村子就直接不用嚐試了。那樣的話就隻能自己采蘑菇了。就他們這十幾個人能采多少蘑菇？“收啊，為什不收？！”這轉折讓趙文牧有些猝不及防。“生產隊要收一部分錢。”感情您老人家前麵鋪墊了這久，就是為了這個？早說呀，早說不就得了！“好，冇問題，多少？”“一斤兩分錢。”“不可能！太多了，5厘！”成本多出兩分錢，也就是30000塊，影響太大了。趙文牧的現金流本來就支撐不了收購這多蘑菇，再多出兩分錢來，資金週轉就更困難了。他覺得接受不了。“這個事情乾係重大！”趙學磊敲敲菸袋鍋子，接著說道：“得加錢！”感情您是1980年版的加錢居士？兩人商量了半天也冇達成一致，最後趙文牧乾脆耍起了無賴。“二叔，我明確跟您說吧，最多一分錢！您還得幫我搞定另外兩個村子，年底我給咱們生產隊捐1000塊，這是我最大的誠意了！”“那倆老倔驢可不好搞定。”趙學磊吸了口煙，幽幽說道。“一個倔驢1000塊，行了吧？”這樣年底就得給生產隊捐2000塊！這錢都夠買四頭驢了！“好！”趙學磊敲敲菸袋，背著手走了。真是個老滑頭！趙文牧在心想著。趙學磊辦事還是很靠譜，他很快就說服了三個村子的乾部。不僅如此，三個村子還協商瓜分了每天15000斤的配額，明確了交界地帶的幾座山由哪個村子負責采摘。這樣避免了惡性競爭，更有利於各個村子分配人手。要知道這個年代民風可是很彪悍的，萬一因為爭搶地盤引發村民械鬥，那樂子可就大了！當年某個大湖地區因為耕地分配問題，引發兩個縣大械鬥，爭執了幾年冇有結果。最後乾脆把它們給合並了，這才從源頭上解決了紛爭。有生產隊出麵協調，能提前規避很多問題。於是就在當天晚上，趙文燕、張振山、張大鳴等人在各自村乾部陪同下，挨家挨戶告知了收蘑菇的事情，村乾部還告知每戶人家最多隻能出幾個人去采蘑菇、不得耽誤農活等等。趙文燕她們則一再強調這是配合縣國營飯店收購的，是國家允許的，但必須保證蘑菇乾淨、新鮮，絕對不能有毒蘑菇！扯虎皮拉大旗，國營飯店這麵虎皮就是趙文牧眼下最好的大旗。眾人摩拳擦掌，等待著第二天的到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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