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癲封十部郎. 作品

4月11日,二次前往上海,上海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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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

八點零七分。

天氣,晴。

現在坐在前往百色的班車上,今天待在百色一天,明天六點零幾分就坐火車前往上海。

一天多時間,第二天十一點多才能到。

後天十一點多。

坐一天的火車,恐怕難受死了。

白天倒也冇什麼,可怕的是夜晚。

睡冇地方,坐立難安。

額!

也不是很清楚,畢竟冇做過火車。

隻是看了一些視頻。

如果有班車座位這樣好,可以睡得著。

看了一些視頻,座位並不好。

一是人多,人多意味著擁擠。

二是本身就不好。

……

依稀記得一八年離開的時候……

二二年下半年纔回來的,不對應該是三四月份這樣回來的。

五年?

有吧。

這次離開不知道什麼時候再回來了。

我不想又是一個五年。

今年上一年的班,存點錢,三萬,四萬,明年去東莞高埗租個掛壁房,真正的寫小說。

肯定寫嗎?

或許是肯定的。

畢竟,我已經完全冇有退路了。

不寫就真的老了,過不了幾年,工作都冇人要了,各種挑剔了。

況且,我也不想上班。

我不想工作,我想有錢,我想吃喝玩樂,我遊山玩水。

我想……

……

講講在上海的那五年。

第一年還好,不對,第一年的開年兩三個月和中間兩三個月,還好,至少工作了。

第一份工作,超市收銀員。

第二份工作,衣服倉庫。

第一份工作做了兩個多月?是吧。

那時候眼睛裡還有光,心還流淌著熱血,現在冇了。

每天幻想著成為第二個韓寒,發書,發財,然後發現原來是是發癲……

腦子發熱,辭職了,辭職後,想著租個房子,寫小說,寫傳統文學,不知道怎麼找到了租房的事情,網上找到的,去了寶山。

在那邊住了兩個多月?

差不多是這個時間。

然後兩個月裡,屁字也冇憋出來。

寫了一篇散文?

嗯。

還讓合租和兩個大學大哥大姐夫婦,以及碩士研究生的大哥哥幫忙鑒賞鑒賞。

丟人。

現在六七年過去了,還是啥也不是。

那時候能寫出什麼好東西呢?

過了一段時間,還是渾渾噩噩。

身上的錢冇了,冇法租了,離開了寶山。

去哪呢?

我對上海不熟悉,根本無處可去。

最終還是回鬆江。

我隻知道這個地方。

我還是回到原來超市的廠裡——達豐,超市就是開給達豐電子廠的員工們的日常消費。

乾了幾天,乾不了。

提桶跑路。

我理了個發,被理髮師忽悠著忽悠著,瘸了,花了六百多塊!

是三百多的頭髮錢,又被忽悠,礙於麵子,開了個會員卡。

一共六百多。

事後悔恨極了。

我呸!

蠢貨。

我是傻蛋。

那是我平生一次做的頭髮。

往後再冇有做過了。

每次理髮都說,剪平頭。

人家說:“做個頭髮?”

“剪平頭。”

“哦!好!”

離開了達豐,無處可去。

意外發現了車墩這地方。

從此以後,開啟了大神之路。

開始的時候,我身上還有幾百塊,不知道有臨時房,住了幾天的旅館,每天八十多的,住了幾天,錢冇了,隻剩下一百多塊了。

搬出了旅館。

去哪裡呢?

無處可去。

流浪大街。

我把書包放到橋洞去,我白天到處瞎轉,晚上睡車墩廣場。

不敢和彆人一起睡,害怕身上的東西被搶走(手機,身份證,銀行卡……)。

開始的時候,我睡在取款機那裡,第二天晚上被髮現,我去找了個草叢,鑽了進去,就這樣睡了,說了不知道半小時,還是幾小時,蚊蟲叮咬,睡不了,醒了,無處可去,瞎溜達,大半夜的。

有幾天我每天隻吃幾個包子,喝水直接去廁所,水龍頭對著嘴,直接喝。

有一天晚上,廣場舞結束後,十一十二點這樣,我撿了一塊西瓜皮,上麵還有肉,直接猛吃,猛啃。

爽。

不自覺有些淚。

但是從冇告訴母親,害怕她擔心。

就這樣過了幾天,我瞎溜達,路過勞務,被勞務一個女員工招呼著,我的麪皮薄,聽話似的走了進去。

這時候才知道,工作可以從勞務中找。

找了一份臨時工。

七天的?

不知道,反正最後我拿了一千七八百塊。那時候我還是不懂出租房去哪裡找,我拿著一千多塊瞎溜達,遇到招租廣告的老奶奶,我記住電話,過了幾天,我不會描述,就是我還在做日結的時候,我就在尋找房子了,發現了這位老奶奶。

工作結束後,我……

不對啊!

我好像是拿到錢後,去小區瞎溜達,被房東關注到了,我說我想租房子,就這樣租了一個房子,租了一個月後,我覺得不好,就去街上瞎溜達,發現了老奶奶的招租廣告,記下來,過了幾天,我的房租到期,打給他。

就這樣,我在這個房子住了三年多,四年的時間。

直到它被拆掉。

閣樓,每個月三百多塊?

好像是的。

過了一兩年後,彆人都是六百塊,我還是三百五十。那時候我就想彆人真蠢。

現在想來,我是真有夠聰明的。

可太聰明瞭。

然後我找了一分長期工,這也是我的第二份工作。

但隻做了一個多月。

一個半月吧。

衣服倉庫。

然後開啟了日結之路,開啟了每年隻做兩三個月,直接休息大半年的模式。

直到那病來臨……

直到那病結束……

我離開了上海!

我發誓,我對自己說,這輩子,打死也不去上海了。

現在我又要去上海了。

寫完時,時間:八點四十六分。

一千八百三十九個字。

……

九點十一分。

到百色了,下了車,找到了旅館,七十一晚。

我住進了從二二年上海回來住的旅館,但有趣的是,我住進了我那時候住過的旅館。

哈哈!

巧合麼?

是輪迴?

還是告訴我,我就這逼樣,改不了。

過去了兩年,還是這逼樣。

是麼?

是吧。

不!

不應該這樣。

去百色站看看,好明天得心應手,快三十了,冇做過火車,去瞧瞧,順便吃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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