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癲封十部郎. 作品

6月1日《那年天很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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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

七點零一分。

九點準時走,也可能九點半。

我不想說這件事,我想說關於小說的。

我又猶豫了!

害怕!

擔心。

覺得自己冇這能耐!

寫不了小說。

真的。

害怕!

很害怕!

十分害怕!

不敢動手,不敢寫。

我有多少能耐,我知道。

一點冇有。

所以,一直都在擔心,在猶豫,在恐懼。

寫麼?

不寫白白浪費做封麵的錢!

寫嘛!

寫了又恐懼著!

啊!

啊!

啊啊啊啊啊!

我要瘋了!

根本不會寫!

不是不想寫,是真的不會寫啊!

我時常後悔。

後悔什麼?

後悔我當初冇有讀書,高一下學期就輟學了!

哎!

當然,如果生活過得好,我是不會後悔的!

後悔還不是因為冇有過上好日子?

哈哈哈!

愚蠢的白癡!

我恨啊!

我悔啊!

我……

贛!

草!

曰!

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要死了。

我要瘋了。

我是個神經病。

浮躁!

著急!

慢不得!

急!

著急!

慢一點都不行!

啊!

我的天啊!

老天爺,我真的想死了。

為什麼?

為什麼我要那麼窮?

為什麼我要那麼廢?

為什麼我要那麼懶?

啊啊啊啊!

要死!

要死啊!

贛!

讓我發泄一下吧,不然我真的要瘋了。

寫麼?

寫。

再拉都寫。

我不該多想的。

想多了就會故步自封,寸步難行!

想多了,什麼也做不成。

不想。

一點都不想。

什麼都不想。

每一天都好好生活下去就行了。

每天都要開開心心的。

不能想,更不能胡思亂想。

想多了也冇用,還不如靜心下來。

好好讀書,毫無目的寫書。

如此,或許會好一些?

希望。

不!

不希望。

要說行。

行嗎?

行。

行?

當然行啊!

肯定麼?

一定以及肯定。

好。

我信你。

下次彆犯了。

好的。

就醬紫!

……

八點零五分。

我想起來一件事。

我應該是可以寫小說的。

而且應該能寫很好纔對。

為什麼?

我當立於高山之巔,俯視天下眾生。

睥睨一切。

我未來可是要成為比肩魯迅的存在啊!

甚至超越魯迅,成為中國文壇第一人。

我怎麼這般冇信心呢?

不行。

我有信心。

我可以的。

我寫小說,應該很容易,應該能賺錢。

是的。

肯定是這樣的。

歐耶!

信心滿滿。

……

中午。

十一點四十一分。

終於發車了。

這件事必須說一下,我買了客車的電子票,過不了安檢。

然後司機讓我先進去放了行禮,因為我太著急,冇注意車的風扇,把我揹包的繩子扯斷。

然後我才悻悻然出站去領票。

唉!

我還是這樣。

遇事慌亂。

什麼事也做不好。

一點小事就著急。

我恨這樣的自己。

哎!

什麼時候才能改變啊?

或許這輩子都改不了,這輩子或許都這樣了。

我這遺傳了誰呢?

遺傳我爸爸。

我恨他,但我好像即將成為他了。

因為這一點,我想到曾經看過的一段話,一個孩子越恨誰,他就越像誰。

哎!

我不想和我爸爸一樣啊!

但……

我好像確實和他一樣……

遇事恐懼!

遇事慌亂!

遇事顫抖!

我……

我無話可說了!

哎!

我不想這樣一輩子!

我不想走他的路!

我不想……

我真的不想……

我感覺我和他還是不一樣的。

我對自己十分瞭解(或許),我繼承了他的狠毒,也繼承了我母親的善良!

這兩種矛盾,不相容的性格出現在一個人身上,很難說未來會如何?!

隻希望我的性格不是和爸爸一樣就好,我不想成為第二個他。

就算這輩子都渾渾噩噩,也不能成為暴力狂!

易怒!

暴躁!

哎!

不想說了!

就這樣吧。

……

晚上二十點二十四分。

下午三點多就回到縣裡了(淩雲)。

然後媽媽打來電話。

問我是否到鄉裡了,我說剛到縣裡,讓我回到鄉裡看看還有冇有車送人回家,我說今天不回去了,住縣裡,明早再回去。

縣裡離鄉裡很遠,有多遠呢?我不清楚,反正班車需要一個半小時以上才能到鄉裡,一路上都是山路,崎嶇不平。

這件事不說了,說另外一件事。

媽媽說天太熱,他們上午工作,下午就在家裡休息。

對於這點,我太明白了。

我這冇上班的人,走在街上都感覺一股悶熱,連門都不想出。

因為太熱。

哎!

我無能啊!

我這個年紀不應該讓父母再去上班了,應該事業有成,讓她們安享晚年,然後還娶了妻生了子,讓他們也同我開心開心。

可是現實呢?

一事無成!

無妻無子!

他們還在上班,大熱天的——天不熱也不該讓他們還去上班。

我還記得一七年,我和她們一起去廣東順德磚廠的事。

那一年,很多是我都記得。

但唯一記得清楚的就是,天很熱。

還有我在上海閣樓的那五年,天很熱。

天很熱。

很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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