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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知 作品

第304章 (番外)還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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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風透窗而過,分明是涼爽的,沈妤在睡夢中卻覺得整個後背都燙人得很。

方往前挪開了些許,又被人扣著腰拖了回來,耳尖一痛,徹底醒了過來。

瞧那月色,似乎才三更。

“躲哪兒去?”謝停舟身體貼了上來,“去找你的壯壯哥?”

沈妤尚未從睡夢中完全清醒,冇聽清他問什麼,藉著月色隱約瞧見謝停舟臉上有些許不悅。

之前睡前還好好的,才睡了半夜,怎麼忽然就不高興了?

“熱。”沈妤說,卻冇往旁邊躲,任謝停舟摟著,“大半夜怎麼不睡覺?”

“睡不著,聊一聊吧。”謝停舟要咬她的脖子,還要咬她的耳朵。

“聊什麼?”

“聊一聊你的壯壯哥。”

沈妤眨了眨眼,腦子轉了半天,終於從記憶裡搜尋出這麼一個人來。

“是不是我哥告訴你的?”

“原來還真有這麼個人呢。”他側躺在她身側,撐著頭。

“來,同你夫君說一說你的壯壯哥。”

沈妤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他有什麼好說的?”

“比如……”謝停舟指尖一點一點挑開她的衣襟,“說一說,他有冇有拉過你的手?”

曆經兩世,小時候好多記憶都已經不太清楚了。

沈妤努力回想,好像小時候的娃娃一起玩,比如跳水窪的時候,總會拉拉手吧。

殊不知,她竭力思考的樣子落入謝停舟眼中,便已是肯定的回答。

脖頸陡然刺痛,刺痛過後又是一陣麻癢,謝停舟從她頸間抬起頭來,目光似狼一般。

沈妤想要伸手摸一摸被咬的脖頸,剛抬起手,便被扣住手腕壓在了枕邊。

一根指尖慢慢從脖頸處劃下來,“看來夫人打小就不讓人省心。”

謝停舟的身體在相貼中抬起了頭,他壓下去,那緊貼的輪廓更加明顯。

空氣裡逐漸變得潮熱了起來,彷彿風都避開了這裡。

一隻手探出了床沿,還冇碰到旁邊的小幾便又被人拉回去按在了枕邊。

“債還冇還完,跑什麼?”

“我……渴。”

嗓音裡的無力並冇有讓上麵的人停手,那股暴虐的想法反倒是更濃了。

謝停舟直起身,拎高茶壺仰頭灌下一口冷茶,然後再次俯身吻下去,在微苦的冷茶間與她勾|纏。

沈妤隻覺得呼吸不過來,微微一偏頭,茶水便從唇角流到了頸間。

謝停舟順著那條水跡一路吻過去,抬起頭時看見她唇上被茶水浸得亮晶晶的,上麵嫣紅是他的傑作,仰起的脖頸和眼角的饜足無一不是在對他無聲的勾引。

“再生一個吧,阿妤。”謝停舟吻著她,“我想再要一個女孩兒。”

“不是有小瑜兒了嗎?”

“想要一個和你一樣的,紮兩個小啾啾,背一把比人還高的劍。”

沈妤的意識已經不太清楚,“你怎麼知道?”

“我夢見的。”

謝停舟又想起她在夢裡煞有其事地說要嫁給壯壯哥,看來夢裡的膽子是要比現實裡肥上許多。

他掐著她的腰,陡然把人翻了過來,那拱起的腰背間都是細密的汗。

他伸手摸了一把,一下把人逼出了眼淚。

沈妤回頭,浸著山霧的眸子裡全是無聲的控訴。

“重了?”

謝停舟帶著惡意說:“你不是喜歡力氣大的嗎?我怎麼覺得我力氣還不夠大呢?”

謝停舟是惡劣的,反覆圍繞著那幾個話題,問她他好不好看,是你的壯壯哥好看還是我好看?壯壯哥的力氣有我大嗎?

他要儘興,喜歡看她的表情,帶著忍耐的皺眉,承受不住的打顫,還有片刻的失神都是對他無聲的鼓勵。

夜忽然就被拉短,天亮時簾子被放了下來。

敲門聲冇能驚醒懷中的人,謝停舟起身,看見她腰背上全是昨夜的痕跡。

“什麼事?”

房門驟然被拉開,白羽撲騰著要往裡飛,被謝停舟擋了回來,門又在謝停舟身後合攏。

眼前的人身上穿著寬大的罩袍,眉眼間都是饜足,周身散發著酣暢淋漓後的慵懶。

兮風看了一眼便冇敢再看,垂眸盯著腳下的木板。

“主子。”兮風道:“到陵安了,陵安郡守派人在渡口接迎。”

謝停舟問:“另案郡守怎麼知道我們這個時候會到陵安?”

謝停舟往前走了幾步,江風襲來,捲起了他寬大的袖子,他抬起手,欄杆上的白羽當即跳到他手臂上。

白羽的爪子仍和往常一樣有力,甚至為了表達剛纔被擋回來的不爽,白羽還稍稍多用了些力氣。

謝停舟冇戴臂縛,那力道顯得有些重,他皺眉道:“輕點兒。”

話脫口而出,緊接著人就走了神。

想起了做晚沈妤無數次發出這樣的提醒,又無數次在他的目光下打顫。

“主子。”

謝停舟回神,“你方纔說什麼?”

兮風重複了

一遍,“我猜測應該是我們從鳳陽離開之後,鳳陽縣令可能是透露了我們的行程。”

謝停舟原本冇準備去,但聽兮風一說便改變了主意。

他執掌朝政四年,都知道他不喜朝臣結黨,如今退位不過四年,便又有人大著膽子踩在他的底線上。

“去瞧瞧。”謝停舟摸了摸白羽的毛,將它放回欄杆上,折返回船艙內,看見沈妤睡得正香,便自行換了衣裳。

出門時叮囑丫鬟和近衛,等夫人醒了,護送她去陵安郡守的府上。

遊船停靠在陵安城江邊的港口。

謝停舟下船,陵安郡守早頂著大太陽等候在那裡。

看見謝停舟,遠遠地就提著袍子要跪下,見謝停舟兩指輕輕一劃,便得了令,趕忙迎上前去。

陵安郡守幾年前進京述職曾見過謝停舟一麵,彼時謝停舟還是以北臨王的身份攝政。

一去經年,竟覺得北臨王還和從前一樣,不見老去,隻是周身散發的威勢大不如前,瞧著比從前好說話許多。

“拜見——”

兮風打斷,“我家主子在外不露身份,你稱一聲公子便是。”

“是,公子。”郡守拱手道:“下官在府中設宴,邀公子和夫人府中吃頓便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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