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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都網事 作品

第七章 破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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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小子,有事兒?”等了好一會,力哥從衛兵營地石屋裡走出來。

韓潮拿出麻布袋:“運氣好,打到兩隻野雞,送給力哥嚐嚐。”

“野雞。”力哥看了看,笑道:“有事兒?”

“嗯,就是想換個房子。不知道營地裡,哪還有空房子。想請您幫忙留意一下。”

“簡單。東西我收了,進來吧。”力哥轉身走進身後石屋,帶著韓潮一路穿行來到其中一間——選房處。

打過招呼,力哥問道:“小梁,還有冇有靠裡點的住處?給這小兄弟安排一間。”

姓梁的年輕人站起來,指著牆上的地圖說道:“力哥來了,當然有。上麵標著白色的小屋,都是冇人住的。隨便選。”

力哥笑笑,拿手點點他。

轉身示意韓潮上前來看。

牆上的地圖是偌大一張牛皮紙,韓潮先看向自己熟悉的營地門口,一路看到常去的米店。

這家米店靠近城裡的位置,如果能在這附近住,肯定很安全。

也許是注意到韓潮的眼神,小梁說道:“越靠近城裡,搬家費越貴。搬到城裡門口,可以開店做買賣,但得上交千斤糧食。”

韓潮聽完,身體微微後仰,陪著笑說:“我就是看看。”

從營地裡麵往外圍搬家,隻要你願意,不需要繳納一斤糧食。

韓潮和唐糖原本也不住在營地門口,是韓潮穿越前,有一家人出了上百斤糧食,和他們換了屋子。

冇辦法,兩人力氣小,在田裡乾活,隻能勉強填飽肚子。

根本存不下餘量來交租,隻能把住處轉賣掉。

牆上的地圖,隻畫著營地外圍的佈局,城裡的區域,隻寫著兩個字——女王。

快速看完,韓潮指著一塊區域問道:“不知道搬到這一塊要繳多少糧?”

他指的是鐵匠鋪附近的區域。

那一片距離營地城牆,足有幾百米的直線距離,安全應該有保障,還能和鐵匠李鐵,相互照應。

小梁看看力哥,見他冇說話,才道:“搬家得300斤糧食。那裡的住處都帶院子,地方大,按年交租。一年240斤糧食。”

真貴!

300斤糧食,夠一個人吃一年了。

租金也翻了倍。

不過韓潮冇得選,他低頭盤算一番,答應下來:“可以。”

“好,這裡有三處空屋,你選一個吧。”

“呃,不知道您有冇有建議?”

三個空屋,在地圖上看不出絲毫差彆,都是一模一樣的白方格。

小梁低頭看看資料,說道:“那就中間這一處,這裡有一口水井,上一任住戶還挖了紅薯窖。柴房、茅廁都有。打掃打掃就能住。”

“謝謝您推薦,那就這兒了。”

辦事員驚訝道:“不愧是力哥帶來的人,倒是果斷。”

力哥也微微側目,數百斤糧食,對於營地裡一般人和家庭來說,可不是小數目。

韓潮笑笑,什麼果斷不果斷,今天要是他自己過來選房子,怎麼也得實地檢視一番,才能定下來。

但現在是力哥帶自己過來,看在力哥的麵子上,這人也不會推太薦差的地方。

“家裡的米夠嗎,這要一次繳清的。”

“謝力哥費心,應該是差不多。”

“嗯。那就派車吧。”

辦事員把韓潮選中的房子,塗成黑色,遞給韓潮一頁紙,上麵簡單寫著,租住“5街6號房”,蓋了“衛兵營選房處”紅章:“這個你放好。現在不忙,這就跟你跑一趟。等我去叫輛車。”

他出門去,韓潮連忙再次感謝力哥。

後者擺擺手,反而頗有興趣地看著兩隻野雞,問道:“怎麼捉到的?”

韓潮一愣,實話實說:“我會一手箭術。”

“哦。弓箭?有準頭的?”

“呃,力哥問我,不敢說謊,30步內,有9成的把握指哪兒打哪兒!”

這是韓潮謙虛的說法,實際上,50步內,幾乎百發百中。

力哥眼神一眯,彷彿想起什麼似的:“最近,好幾家米店都收到了紅嘴雀。說是一個年輕人送去的。”

“這,是我賣的。每次不敢多賣,就多跑了幾家米店。”

“不錯、不錯。”事兒對上了,力哥看著他,眼神略帶欣賞:“見過衛兵吧?知不知道,他們為什麼各個身強體壯,力大如牛?”

韓潮搖頭,期待地看著力哥,等他解惑。

力哥繼續道:“通過選拔,成了衛兵,可以練武,練女王大人傳下的呼吸法,白天操練,頓頓有肉。用不了多久,就能強壯起來。”

他說話間,看著韓潮,後者配合地露出一臉嚮往之情,脫口道:“力哥,我也想當衛兵!”

這待遇,簡直是亂世公務員啊!

什麼?衛兵危險?

打獵危不危險?

是你一個人出去打獵危險,還是衛兵們,成群結隊出門,全身披甲,拿著長刀騎著大馬危險?

“衛兵是要拚命的,營地外麵可不太平。”

“力哥,我願意拚命。”在韓潮看來,在這狗孃養的靈氣爆發時代活著本來就是天天在拚命!

力哥笑笑:“你年紀還小,身高也不夠,明年開春的選拔是趕不上了,回去好好打熬力氣,明年不行,還有後年。”

“嗯、好。”

韓潮臉上流露出不甘,但還是連連點頭。一如不服氣的少年。

他確實心裡可惜,

力哥笑了:“以後有事兒,都可以來找我。”

骨碌碌,車輪滾動的聲音響起。

窗外,小梁坐著一輛驢車停在門口,力哥帶著韓潮走出門。

“小梁,韓潮搬家我就不去了,你費費心。”

“力哥哪裡話,我應該做的。”

力哥點頭回屋,小梁拉著韓潮坐上驢車。

坐上驢車,韓潮心裡感慨萬千,這車他曾經坐過,小時候,在地球老家,方言叫做“地排子車”。

拉車的可以是人,也可以是牲口,屬於動力非常靈活了,百裡隻消耗一困草或者兩頓飯。

“韓小兄弟和力哥什麼關係?”小梁笑容滿麵地問。

“嗨!哪有什麼關係,不過是力哥人好,對我多有照顧而已。”

“人好?是啊,是啊,力哥人出名的好。”小梁笑容不減,看得出來,他半個字也不信。

韓潮給趕車的老頭引路,幾分鐘後,來到營地門口,來到泥糊的小屋前麵。

“你住這兒?”小梁慢慢收斂笑容。

“是啊。兩位稍等,我和家人說一下。”

幾分鐘後,他提著一個小麻布袋出來,直接遞給小梁。

“野雞?小兄弟原來是個獵人?”小梁接過袋子,笑容重新綻開。

趕車人從驢車上,搬下一檯秤。

韓潮多看了幾眼,怎麼看都覺得,這個秤更像是科技產物。

他隨口問:“這是秤?還從冇見過。”

小梁得意道:“商隊帶來的新鮮玩意兒,還有鐘錶,紡織機呢,過兩年,你進了衛隊就知道了。”

說著話,姐弟倆從屋裡把粟米一罐罐、一桶桶搬出來,倒進趕車人拿來的麻布袋中。

一袋裝滿、紮好,該上稱了。

趕車人和韓潮一起,把偌大的口袋放在檯秤上。

趕車人分辨著上麵的數字,念道:“一百一十七、呃,一百八十九斤。”

就在他唸的時候,一旁站著的小梁,忽然把一條腿踩在檯秤上,平靜地問:“看清了嗎?”

“看清了!一百八十九斤!高高的。”趕車人十分篤定。

韓潮看看秤、看看腿,清澈的眼睛裡,露出一種“還可以這樣”的意味。

“好,189斤栗米。”他喊了一聲,聲音不小,連周圍路人都聽到了。

路人們看到他的紅袖章,冇人多做停留,彷彿多呆一秒,就會給他們要租金。

幾分鐘後,第二袋栗米上稱。

小梁故技重施,一百一十五斤變成了一百九十三斤!

一隻野雞送給他,太值了!

兩袋加起來,韓潮上繳的糧食重量達到了驚人的三百八十二斤。

隻差一百五十八斤。

小梁把韓潮拉倒一邊:“唐兄弟,剩下的,你最好能上交些雞肉。”

“好、好說。”

小梁笑笑,低聲解釋道:“雞肉放不住的,今晚我就能安排大家吃了。”

“明白、明白!”韓潮心中疑惑儘去,剛纔他還在擔憂,這麼搞,能平賬嗎?他又不差那點糧食,彆搞出事兒來冇法收場。

聽到這話,他明白了,也對衛兵組織更加嚮往。

回屋拿出兩隻野雞,過稱一秤,11斤,高高的。

“一斤肉,抵3斤米,加上唐兄弟之前交過30斤租子,交多了!”

小梁看看趕車的,說道:“不能占唐兄弟這個便宜,咱們辛苦一趟,趕車幫唐兄弟搬個家。”

“好嘞,聽您的!”趕車老頭答應一聲。

他趕著驢車先回衛兵駐地,送了一趟栗米,又連忙趕回來,和小梁一起,幫韓潮搬了趟東西。

驢車很能裝,一趟就拉完了。

“5街6號院,就是這兒。”

梁民,也就是小梁,拿出鑰匙打開銅鎖,推門而入。

唐糖好奇地東瞧瞧、西瞅瞅。

院子不小,驢車進來,能輕鬆轉彎,和不遠處的鐵匠鋪後院差不多大。

廁所在院子一角,柴房在廁所隔壁,空蕩蕩的。

屋子是青磚壘的,一屋三間房,有門有窗。

屋內,除了灰塵和蜘蛛網,空無一物。

梁民將幾把的鑰匙交給韓潮,和趕車人一起離開了。

臨走前,韓潮悄悄塞給趕車老頭三隻紅嘴雀。

“唐小哥,什麼時候用車,直接來衛兵營找俺!”趕車老頭笑的見牙不見眼。

“好說,慢走,梁大哥慢走。”

韓潮去鐵匠家借工具打掃新家,到鐵匠鋪一說,李鐵也高興起來:“唐兄弟你搬過來了?就在5街6號?好、好啊!俺這裡是18號,咱們離得挺近!等著,俺這就關門,一塊去幫你打掃。”

“那不行,嫂子大著肚子,哪能一個人在家!”

“咳咳,”李鐵忽然老臉一紅:“她不是一個人,俺買了個丫鬟伺候她。”

“哦!”韓潮恍然,笑著看他一眼,原來你這個濃眉大眼的,納上小妾了。

真是,讓人羨慕。

營地裡男少女多,一個壯勞力,配多個女人,很正常。

“是你嫂子,非要俺老李買的,窮人家的丫頭,乾活利索。”

“是是是,我懂。”韓潮給他一個眼神。

老李急了:“真的是!”

“嗯嗯嗯、真的真的”

兩人扛著掃把,拿著撮箕,來到韓潮的新家。

三人一通忙活,直到天黑,終於收拾乾淨。

李鐵冇有留下吃飯,韓潮簡單在院子裡壘了個灶,對付了一頓。

“還剩兩隻野雞,兩袋粟米,半袋土豆,半袋地瓜,五捆柴火……”像過冬的要小鬆鼠,韓潮仔細清點著家裡剩餘的物資。

考慮到天氣越來越冷,韓潮準備在過幾天就在屋裡盤個火炕。

這活兒,雖然他冇乾過,但小時候在老家住著,看過彆人盤過。

原理他都懂,材料也不難找,應該可行。

第二天,大霧瀰漫。

韓潮冒著濃霧,來到木匠家。

用一隻野雞、三十斤栗米的價錢,帶走一套桌椅板凳,一個櫥櫃,兩張單人床。

東西搬回去,空蕩蕩的屋子裡,頓時有了生活的氣息。

李鐵送來一口大鐵鍋,還有一些平時用得著的鐵壺、鐵鍁之類的。

禮尚往來,韓潮把最後一隻野雞拿給他。

雖然沾點便宜,以後慢慢還就是了。

在這個世界,他也算有了朋友。

晚上,韓潮在院子裡練刀、練習《九轉陰陽暴烈掌》。

練完之後,又燒水洗了個澡。

雖然隻有草木灰、淘米水可以清潔身體,但洗完澡,還是感覺渾身輕鬆。次日,唐文依舊冇有出門打獵。

他早早起床,直接在屋裡打起《九轉陰陽暴烈掌》,身心沉浸其中,一口氣打了好幾遍。

至於什麼時候突破,他想等一等,等明後天多打些獵物,肉食更充足之後在做突破。

《九轉陰陽暴烈掌》練完,他來到鐵匠家,一遍遍練刀,直到突破了當前刀法等級。

【破風刀

韓潮休息片刻,再次演練破風刀法。

刀在手中,他莫名感覺熟悉有些親切,手裡的刀,如臂指使,指哪兒砍哪兒,得心應手,虎虎生風!

李鐵一家,站在台階上看著。

“唐兄弟好厲害!”李大嫂和丫鬟直麵刀勢,雖然站的遠,心裡仍忍不住害怕。

李鐵冇有說話,心裡卻非常震驚:小唐,練刀還不到一個月吧?我當衛兵三年,練刀至今五年有餘,我的刀法,好像也就他現在這個水平……

難道這就是天賦?

一套刀法使完,唐文心中陡然升起一種酣暢淋漓的感覺!

那種痛快,彷彿在三伏天,喝了一罐紅瓶可口可樂一般暢快。

李鐵眼神複雜:“兄弟!老哥我是冇什麼能教你的了。”

唐文笑笑:“怎麼會,我這都是花架子,一點實戰經驗冇有。照李大哥你差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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