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項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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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獨向旁邊躲去,棍子最終落在了左肩上。

“唔!”陳獨吃痛,她對上後麪人的眼睛大喊,“救命!”

後麵的人加快了速度,一腳踹在白立飛的膝蓋窩處,三下五除二把他捆了起來。

來人是一個美豔的女人,大波浪,烈焰紅唇,身穿一身黑色的皮衣,身材極好,身高比170的陳獨還要高半個頭。

“你還好吧?”女人拍了拍手上的灰,抬眼看向陳獨。

陳獨的肩膀火辣辣的,轉了轉,疼得她冷汗直冒。

女人湊過來看:“完了,八成是骨頭裂了,進醫院吧,小妞兒。”

“謝謝你救我。”陳獨虛弱出聲。

“小事兒,非局那邊讓我過來看看,正好撞上你了,外麵的鬼是真多,不過大部分都追著倆倒黴蛋跑。”女人踹了掙紮的白立飛一腳,“我叫厲英,怎麼個事兒?”

陳獨跟她細細闡述了一遍從她誤入到這裡發生的所有事,看著一旁的男人,也報複似得踹了他一腳:“不知道發什麼瘋,在上麵還好好的,除了一直用言語懟人,誰知道下了井,接近這個女屍就瘋了,不停地攻擊我。”

厲英聽聞笑了兩聲:“小姑娘,一看你就是新人,出任務多了你就知道經常有這種突然瘋了的,遞交給非局就行。”

“有些出任務的人應該不接觸非局吧,那他們遇到這種情況呢?”陳獨有些奇怪。

“有的直接殺了,有的嘛,可能關起來有彆的用處。”厲雪滿不在乎得說道。

言儘於此,陳獨動手去摸了摸女屍:“她到底要乾什麼呢?”

她抬眼看向正在抽菸的女人:“咱們怎麼出去?”

“不知道。”女人搖了搖頭,“按理說,魂域就那麼大,除了村口一直走一直走就肯定能出去,就是時間長了點。”

“但是”

“但是什麼?”

“魂域關閉了,出不去。”

“有人要和我一起來,但是晚了半步,剛好冇進來,所以我也不知道怎麼辦。”

陳獨看著麵前無比淡定的人:“那你現在在乾嘛?”

“等死。”

好,她無話可說。

就在陳獨和厲英大眼瞪小眼的時候,井外哀嚎聲越傳越近:“要死了!!我跑不動了!!”

說著,就看萬古和文希昭從井口處爬了下來。

兩人靠在土壁上大口喘著氣兒:“不,不追了吧。”

“不追了”

“早知道不出去了。”

“早晚都得出去。”萬古斜了他一眼。

手電筒在遠處晃了晃:“喂!你倆過來!”

陳獨正扶著左肩靠坐在屍骨側前方,麵色慘白,額頭處還一直冒著冷汗。

“你這運動量也冇我們大啊!“文希昭看著她虛弱的樣子,“怎麼這麼虛。”

扭頭跟上萬古的視線,他驚叫出聲:“我擦,你們把白哥怎麼了,這大姐又是誰?”

陳獨隻得又把經過說了一遍,白立飛因為太吵已經被厲英打暈,厲英聽到大姐兩個字,震懾性地剜了文希昭一眼,嚇得他不敢出聲。

“項鍊。”陳獨抬抬下巴,示意萬古把項鍊給屍骨帶回去。

一向溫和的萬古這次卻搖了搖頭:“平台任務完不成,會死。”

“不會讓你完不成的,你不給她,也得死這兒。”

陳獨確實不想當墊背的,畢竟她隻是一枚不小心被牽連的倒黴蛋,但這話冇辦法說,人都在這了,厲雪本身和這事無關卻也來了。

“你把那個翻蓋打開,然後掛上去。”

陳獨想試試,既然在房間裡的鏡子可以通不同的空間,那這項鍊上的鏡子,會不會也彆有洞天。

項鍊是又帶回在屍骨上了,隻是冇什麼變化。

陳獨想了想,讓萬古看向鏡子裡的自己。

果然,不過幾十秒,萬古就暈倒了

文希昭看到好兄弟暈倒,衝過來質問陳獨:“你要乾嘛?他怎麼了?”

陳獨無語:“你也去看。”說著,陳獨湊過身去給他演示。

長時間盯一個字久了,你會發現它越來越陌生,這是因為長時間的觀察,會造成神經倦怠,對感官造成了壓製,導致對這個文字的形象或者讀音的感覺變得模糊。

而長時間盯自己的臉久了,會發現不認識自己了嗎?

陳獨看向小鏡子裡的自己

卻發現,那張臉越來越陌生,下一秒,她緩過神來,發現自己坐在一張梳妝檯前。

梳妝檯很新,但她一眼就認出了,那是那間屋子裡的那台。

屋外有人喊著什麼,嘈嘈雜雜的,陳獨側耳去聽。

“李二牛是不是瘋了,大白天的嚷嚷什麼啊。”

“人呢?”

“你們在哪?”男人粗獷地聲音大聲嚷著。

“趕明兒得叫姚爺看看,彆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碎嘴婆子一點冇收斂音量。

陳獨走出門,看著街上那個男人:“萬古還是文希昭?”

男人裸著上半身,一身腱子肉,膚色黝黑,看著是個青年人,約莫二十多歲。

聽到陳獨的話,男人眼睛亮了亮,跑了過來:“陳獨?咱們在哪?”

“我是文希昭。”

“對不起啊,誤會你了。”

男人認錯認得倒快,摸了摸後腦勺,咧著一口大白牙抱歉地笑。

一旁做活的大媽們看著倆人,激起了八卦之魂,又開始嘀嘀咕咕起來,托係統的福,陳獨現在耳力極好。

“春兒和這二牛是要發展發展?”

“李家不都給二牛定了個新媳婦兒嗎?”

“要不說春兒命好,她媽死得早但是她爹護著她,這要跟村裡彆人家的,這個年紀早出嫁了。”

聽這情況,她現在的身份應該是這家人的女兒。

陳獨輕輕鬆了口氣,不是噩夢開場但是,也冇什麼值得慶幸的,這裡的女人地位一樣的低,命運一樣的悲慘,她隻不過是矮子裡麵拔高個,自己居然慶幸起來,實在太可怕了。

“他們人呢?”陳獨環顧四周。

下一秒,一個駝著背的老人快步走了過來。

“她嬸子,我說什麼,說曹操曹操到,姚爺來了,正好讓他看看二牛身上是不是沾了邪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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