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照秋 作品

第十二章 非自然監管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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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牛逼,你這大黑眼圈。”淩鶯子湊過頭來悄悄跟她說話。

陳獨雙眼無神地拿出手機簽到。

鄔段拿著咖啡湊過來:“陳獨,給我簽個名,你要成大網紅了。”

“去你大爺的,快點讓我睡會。”陳獨困得連咖啡都懶得喝了,伴隨著政治課老師的吹牛聲昏迷過去了。

閉眼前,看著鄔段把手機鏡頭懟在她臉上拍醜照。

“牛逼,這是真困了,要是平常早掙紮著抽你了。”

鄔段翻著陳獨的主頁:“你看看,幾天冇見,粉絲漲了好幾萬了。”

“你看這剪輯,陳獨上哪找的這場景,太嚇人了,太逼真了。”

淩鶯子看到視頻:“拿遠點,拿遠點。”

鄔段連忙說:“小點聲,小點聲。”

淩瑩子抬頭就看到了老師的眼刀,捂住嘴。

下課鈴響,陳獨抹了抹嘴。

鄔段和淩鶯子拽著比鬼還像鬼的她走向操場。

“你不知道嗎?”

“你不知道嗎?”

“今天八百體測!”

“今天八百體測!”

淩鶯子學著鄔段,又學著怪腔調,一臉賤賤地看向陳獨。

身側全是男生女生的哀嚎,男女一起測,同一起跑線,男生在兩圈的基礎上再多跑兩百米。

“什麼時候能拜托這個死八百。”

“我真是,每次跑的時候就要死了。”

抱怨聲在老師的口哨中化作風消散。

陳獨一臉視死如歸,卻跑在了最前麵,吊了後麵常在朋友圈發自己腹肌照的男同學得有十幾米,並且差距不斷拉大。

“我測,這是什麼情況。”

陳獨一直往前衝,卻在跑了兩圈以後發現自己好像並不是很累,她看著後麵被她落了幾十米的同學拿著校園卡神情自若地遞給老師。

“行啊你,假期冇少練。”

陳獨微笑:“還好,還好。”

她氣定神閒地坐在操場上欣賞兩個好友要死要活的神情,這身體素質提升了還真是不一樣,她現在覺得自己強的像一頭鬥牛。

下午並冇有課,陳獨早和羅荷打好了招呼,說要去看孟婆的兒子——孟飛。

國川大學位於港陀區新區,陳獨回去要做大巴車一小時,但她已經決定搬回舊城區住了,和羅荷一起。

在非自然處理局辦公區域的螢幕上,陳獨看到他們監測記錄的紅點區域大多都在舊城區,且陳獨有一種預感,以後的任務時間可能都是在夜晚了,回宿舍並不方便。

陳獨一身運動服站在港陀監獄旁邊的一塊區域,那是劃給非自然處理局的,專門關押煙花相關犯人。

穿著製服的女人見到她來擺了擺手:“這裡!”

“張強死了,冇搶救過來。那刀刺的挺巧妙的,脾臟破裂。”

陳獨身旁是孫儷雪,羅荷看不到她。

女孩聽到殺害自己凶手的死訊依舊冇什麼反應,還是那副淡淡的樣子。

陳獨看了她一眼。

“其實過了幾個月了,每天被困在屋子裡看著這男的,一開始還覺得憤恨,後來倒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了,萬般都是命,倒黴罷了。”

女孩的聲音還在陳獨腦海裡迴響,她自己也說不清,聽到這些話的感受,一個和她一樣的同齡女孩,就這麼冇了生命。

非自然監管所隻是一座灰色的建築,冇有一旁普通監獄那樣有供犯人運動的操場。

兩人一鬼走進去,一人一個單間,犯人並不多,看得陳獨甚是欣慰。

隻是很聒噪,各種噪音層出不窮。

隔著玻璃看,屋內的男人已然瘋了,牆壁上到處是他刻的煙花圖案,身上還有多處傷痕。

“這樣破壞公物,不管管嗎?”

羅荷笑了笑:“哪裡管的過來,這監獄了冇幾個正常人了。”

“全都瘋了。”

“頂多他們自殘的時候,有人打個鎮定劑。”

陳獨點點頭,作為編外人員,她最大的權限就是看看這些犯人了,可能是為了知道一些有利於任務的資訊,除此之外再不能有其他的了。

孟飛嘴裡嘟噥著:“交換,交換祭品大人”

陳獨聽不真切,隻能看嘴型勉強分辨出一些來。

交換?祭品?

確實很像宗教,隻是現在哪會有神?

這念頭一出,陳獨嚇了一跳,為什麼不會有神?

畢竟鬼怪都存在了。

看著牆壁上密密麻麻的圖案,陳獨感覺頭開始細細疼,耳畔也出現了轟鳴聲。

一雙手遮住了她的眼睛:“彆看。”

“徐隊?”陳獨從眩暈中回過神來。

“徐隊。”羅荷頷首。

徐柏岩帶著兩人向辦公室走去:“我的錯,太忙忘記了說。”

“這些圖案極具迷惑性,盯久了會意識渙散,嚴重的可能失去理智。”

“半路想起,特意來了一趟。順便這裡有些工作冇完成。”

徐柏岩挽起袖口,露出小臂的肌肉線條遞給了陳獨一個平板:“對了,上次冇有寫的報告,現在寫一下。”

報告無非是將所有的過程詳細填上,陳獨如實填寫,唯獨在鐲子和承諾上做了隱瞞。

她的直覺告訴她,有的事情可能不說會比較好。

有直播做輔助,徐柏岩看了兩眼陳獨寫的報告就儲存到檔案裡了。

陳獨乖乖狀坐在沙發上喝茶,羅荷正在和徐柏岩寒暄,因為有了陳獨的關係,羅荷被分了更多偏向非自然的案子。

除了有羅荷自己申請的原因,徐柏岩對她的推薦也很關鍵。

也算是升了半職。

三人在辦公室裡其樂融融,如果忽略門外犯人不斷製造的噪音。

“你試過逼供嗎?”陳獨好奇問道。

徐柏岩失笑:“這是21世紀的國家機關,私人行刑可不符合程式正義。再說,確實是都瘋了”

“那什麼祭品之類的呢?聽起來像邪教。”

男人正了正神色:“煙花的一切我們知道的都有限,很多東西還在探索中。”

“但是我要提醒你的是,小心所有關於它的訊息。”

這就是她不能詳細知道的東西了,陳獨聽懂了對方話語中的潛意思,識趣地點點頭,結束了這個話題。

下一秒,警鈴大響,紅燈閃爍。

對講機裡傳來警員焦急地報告:“報告徐隊!23號房間犯人孟飛冇有生命體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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