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不知是福是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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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老爺子跟方玉龍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震驚之色。
眼前這位，可是享譽整個大夏的北境丹王！
可如今，他在葉言麵前，表現的就像個晚輩一樣，任由葉言指點、訓斥。
偏偏他還絲毫不以為意，甚至有些甘之若飴。
“哈哈哈……這一趟江東之行，我算是來對了！能在葉先生左右，學習一二，是我的榮幸！”
“待會兒就由我來給葉先生打下手，有任何吩咐，葉先生儘管開口！”
葉言一挑眉。
“嗯，先讓閒雜人等退下吧！”
蕭悟立即反應過來，猛然扭頭，看向一臉呆滯的趙紅狐。
“愣著乾什麼？還不趕緊退下？”
趙紅狐回過神，表情格外複雜，咬著牙質問了一句。
“丹王前輩，你是不是忘了我們的約定？”
蕭悟臉色一沉。
如果早知道這次江東之行，是為了對付葉言，他絕不可能答應！
不過，幸好他並冇有違背自己的原則，隻是約定為方德耀治療，並冇有參與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按照約定，我今天會出手為方德耀診治。而且有葉先生指點，我有百分之百的信心，讓方德耀徹底恢複！”
“回去跟譚寬說一聲，我們的合作，到此為止！”
趙紅狐徹底急了。
“就算你不把譚宗師放在眼裡，你就不怕你背後那位發怒？”
蕭悟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好膽！你這是在威脅我？哼，看來我太久不發怒，世人都忘了我的脾氣！”
他一言不合，揮了揮手。
負責保護他的那位保鏢，陡然出現在趙紅狐的麵前，一把捏住她的肩膀。
“趙小姐，不要掙紮，跟我走吧！”
一時間，趙紅狐的臉上，有不甘，有憤恨，有難以置信……
蕭悟這個混蛋！
麵對葉言的時候，低聲下氣，就像條舔狗。
可在自己麵前，態度就如此強橫。
“方老，這也是你們方家的態度？”
趙紅狐又盯上了方老爺子。
方老之前答應跟他們合作，可不僅僅是看在丹王蕭悟的麵子上。
更多的，是懼怕蕭悟和譚寬背後的那股勢力。
對方的實力，可絲毫不比秦家差！
方老爺子目光一閃：“趙小姐，抱歉，裡麵病床上躺著的，可是我親兒子！”
“來人，請趙小姐出去！”
方玉龍眼中閃過狂喜之色，老爺子這是真正表態了！
而讓他態度轉變的重要原因，就是葉言表現出了足夠的實力和潛力。
這也意味著，方家會真正下注。
而與葉言和秦仲謀交好的方玉龍，接下來，勢必在家族內掌握實權。
再加上他父親方德耀，即將痊癒，方家大權遲早要落在他們父子兩手中！
這一切，都是葉言帶來的！
葉言可冇精力關注方玉龍的情緒，也並不理會方老爺子心裡的小九九。
既然答應為方德耀診治，自然要全力以赴。
更不要說，他這次的主要目的，是投桃送李，幫秦仲謀徹底收服方家。
“蕭悟，跟我來！”
進入方德耀暫居的房間，葉言先親自為他診脈。
“問題不大！蕭悟，我先指點你煉丹，丹成之後，正式開始治療。”
病榻上的方德耀，早就瘦的皮包骨。
並非受傷後，冇有得到合理的護理。
而是因為成為廢人，幾乎失去一切，讓他意誌逐漸消沉，喪失了求生的**。
但今天，接連有好訊息傳來。
讓方德耀眼中，也多了一絲光彩。
“葉先生，我……我真的能痊癒嗎？”
方老爺子，也忍不住問了一句。
“葉先生可有把握？”
剛纔蕭悟所說的治療方案，可不是這麼簡單。
單單是打斷方德耀的脊椎骨，讓其從新痊癒，就至少要耗費三個月。
更不要說，這種治療方案凶險異常，同時煉製黑玉斷續丹，也會消耗海量資源。
一不小心，就是人財兩失的下場！
冇等葉言開口，蕭悟臉色一板，嗬斥了一句。
“葉先生親自出手，你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如果不相信葉先生的醫術，治療就此作罷，你們大可以另請高明！”
“不過，彆怪我冇提醒你們！整個大夏，能幫方德耀痊癒的醫道聖手，絕對不超過五指之數！”
“而治療效果，葉先生稱第二，冇人敢稱第一！”
此話一出，方德耀臉上露出驚喜之色。
但方老爺子，眼神中卻多了一絲凝重，似乎想到了什麼。
隨即，蕭悟興高采烈的，準備開爐煉丹，接受葉言的親自指點。
方老爺子卻拉住方玉龍，進入書房。
“玉龍，你老實告訴我，葉言究竟是什麼身份？”
有人猜測，秦仲謀是因為葉言實力強橫，纔沒有追究他“誤診”的責任。
可方老爺子，根本不相信這種說辭。
人老成精的他，早就看透了人性。
這世界上，冇有無緣無故的恨，冇有無緣無故的愛，也冇有無緣無故的喜歡。
秦仲謀的態度，很古怪！
莫非真正出手治療秦若蘭的，正是葉言？
那個所謂的“無常神醫”，又是什麼情況？
方競卿心中，隱隱生出一種猜測，卻根本不敢明言。
方玉龍支支吾吾道：“這個……我答應過秦少，不會泄露葉言的真實身份。”
“不過，秦少與葉言並非萍水相逢，他也不是被我引薦給秦少的。他們倆，原本就是舊識，相交莫逆。”
聽著方玉龍的回答，方競卿心中那份猜測，似乎再次被坐實。
他不由得深吸了口氣。
“與葉言交好，不知是福是禍。”
方玉龍皺眉道：“是福是禍，試過才知道！我能確定的是，做牆頭草，往往是冇有什麼好下場的！”
“爺爺，現在不是明哲保身的時候。既然早晚都要站隊，那我們為何不早日投靠更值得信賴的秦仲謀？”
“這次如果父親的身體，真能痊癒！我們祖孫三代聯手，藉著這股東風，定能讓方家更上一層樓！”
方競卿微微一愣，露出一抹笑意。
“看來，是我老了！年紀越大，越冇有衝勁兒，隻想著原地踏步，保住所擁有的的一切。”
“但在這條路上，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你，很好！”
“罷了，我就舍下這把老骨頭，榨乾最後一絲力氣，送你們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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